“來，吃點水果，喝杯茶休息，奴婢給你捏捏肩膀。”
說著，她放下盤子，討好地放下三條大白絨尾巴，“來，主人，躺這裡舒服。”
“嗬，無事獻殷勤。”
秦陽枕著小白的狐尾，拿起盤子上的桂花糕，送入口裡，享受著她的捏肩服務，瞥了一眼她的身後。
新長出的一條尾巴在晃動……
左搖右晃…….
都快要翹到天上…….
“舔狐！”
……
翌日。
江海圖書館。
摸魚時間。
這段時間裡，來圖書館的人明顯比以往要少了許多，江海市人人自危，很多市民都躲在家裡，儘量減少外出。
館內門庭清冷，
秦陽坐在1區休息桌，正大光明地摸魚，研究著昨晚得到的《煉器真解》。
這本典籍裡麵，記載了諸多煉器手段。
比如。
從材料的甄選，打造工藝，到煉器火候的要求，都有極為嚴格的要求標準……..
“營造劍之時，先齋戒百日，乃於幽隱處，近清泉，立西向屋，作灶口亦西向，善鍛人煉好鐵，生鋌合煉成，令得八斤為足也。若欲窮其精理，當用竹炭。”
單是煉製一把劍就需要極為複雜的儀式，
秦陽琢磨著，想起手裡的“紫薇神劍”。
也不知道當初鑄劍的前輩，又花了多少時間？
十年？百年？
到時候，自己手頭闊綽了，抽空給身邊的親朋好友都備上一把“紫薇”，那可就牛逼大發了。
而且除了煉劍之外，《煉器真解》之中，還不乏各種旁門邪道的煉器秘法。
鑄以人骨，扒開獸皮，抽活筋，以活人和星獸作為材料，施加秘法，走過特殊的流程。
像什麼萬魂幡，人骨法器，心串子……….
有些製作過程極為瘮人。
或是暴屍於日光下數天，扒下乾皮，或者是取極陰之地的死者頭骨…….
光是看著，就讓人背脊發冷的程度。
“真邪乎……咦？還有狐皮的法器製作？”
秦陽檢索著煉器知識，頗有些意外，查看了一下，然後瞧著桌子上趴著的小白。
雪白小狐狸趴在桌子上，一臉蔫萎的模樣。
煉器真解裡記載，九尾狐一族，可以說是渾身是寶，心皮肝肺，尤其是那雙媚眼，惑人心魄，更是可以做成特殊的媚術法器。
秦陽盯著小白。
這也太香了！
察覺到秦陽看過來的目光，小白警覺地抬頭，聳動耳朵，蹙眉，感覺背後有點發冷。
好端端的……
主人看本仙姑做什麼？
眼神不太對。
想到這，小白寒毛聳立，親昵地上前，主動蹭著秦陽的胳膊討好，毛茸茸的大尾巴煽動。
“來玩尾巴，主人……”
“彆老是想那些壞壞的事情……”
“不錯，這些天沒白養你。”
秦陽捋著小白的毛絨尾巴，舒爽地擼狐，餘光一瞥，忽然看到有個身影湊了過來。
是李清河。
多日沒見，這小妞又換回了一身男兒裝，再次上號“李清“，大踏步朝著秦陽這邊走來。
“師傅——”
李清河背著手，眯著桃花眼，笑盈盈地來到桌對麵坐下，“這幾天沒見，你有沒有想徒兒啊？”
“沒有。”
秦陽抱著小白，悠悠道：“這幾天你不來上班，館裡清閒了不少，為師也睡得舒坦，躺得安心。”
“徒兒送你的彆墅，還住的慣麼？”
李清河雙肘承著桌麵，支著下巴，“要不要我給你加個4K大電視？”
“嘖。”
秦陽輕“嘖“了一聲，看著舔狗模樣的李清河，感覺渾身不習慣。
“好了，不說這個了，給你看個好東西，師傅。”
李清河神神秘秘說道，撫摸著食指上的星戒。
下一刻。
一卷泛黃的圖紙出現在桌麵上，層層疊疊的陣紋交織，古樸玄奧，錯綜複雜。
“萬陣圖？”
秦陽見狀，愣了一下，有些詫異地看向她。
這萬陣圖不是應該在三樓麼？
怎麼回到了李清河手裡？
這小妞又去做賊了？
見秦陽神色有異，李清河連忙擺手，解釋道：
“師傅你彆誤會，我這次沒有偷！”
“上次你也是這麼和我說的吧……..拿自己家的東西不叫偷。”
秦陽一臉不信道：“這次你又是怎麼個說法？”
“這次真的不一樣了，師傅！”
李清河摩挲著萬陣圖，目露柔光道：“這次的陣圖，不是我偷的，而是父親主動給我的…….”
說著，她直勾勾地盯著秦陽，“這幾天你應該也能感受到了吧，城裡的星寵暴亂，新聞也鬨得厲害，整個江海市都亂了起來。”
“嗯。”
秦陽微微點頭，摸著小白的腦袋，想起之前她的情況。
就連先天初期的九尾狐都會受到影響，更彆提其他弱小的星獸了。
看來這一次獸潮的規模，要比往屆還要恐怖數倍，一旦城破，那就是無人生還的絕望境地。
“這些天，我父親終於想通了。”
李清河低聲道，“他聯合家裡幾個有威望的族老，為了我特意推翻了家族舊規，現在我終於成了萬陣圖的正統擁有者。”
“早該如此。”
秦陽悶聲回了一句。
曆史的洪流滾滾向前，這卷萬陣圖兜兜轉轉，終究還是回到了李清河的手中。
有如此陣法天賦在身上，不去學習萬陣圖，實在是太過浪費。
要是李家繼續墨守成規下去。
搞不好，發展到最後成了莫欺少年窮的走向……直接快進，李清河學成歸來，暴虐族內長老，三十年河西的名場麵。
“師傅你也這麼認為的？”
李清河激動地看向秦陽，得到他的認可後，顯得有些興奮，“你就看著吧，未來總有一天，我會成為陣道宗師！”
說著，她神情越來越激動，“我一定會以女流身份，登頂這人間陣法第一！”
“…….”
秦陽微微搖頭，笑而不語。
為師不止看著呢。
我還給你看到了五百年後，看到你功成名就，成為陣道宗師的那一天…….
現在你所期望的未來。
在我眼裡，也不過是另一段過去罷了……
李清河瞥了一眼秦陽，看他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裡頓時有點發虛。
其實剛才族內傳圖的事情。
她還有一點沒有說。
父親之所以傳圖給自己，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拜入了劍神門下。
還有夜襲那一晚。
秦陽贈於的星石陣圖，也給予了很大一部分的作用。
可以說。
現在族老們對自己寄予厚望，就是為了有一天，能看到這萬陣圖補全。
“你放心，父親，我一定會成功的！”
李清河攤開萬陣圖，放到桌麵上，對秦陽小聲請教道：“師傅，弟子這有幾個陣法問題，您幫我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