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勝蘭心中想到,臉上卻不動聲色。
直到大廳裡傳來震驚的聲音,她這才回過神來。
“看不出來啊,這家夥的身手挺厲害的,居然能一個人對付那麼多孔武有力的保安。”
“你瞎啊,看不出來他是古武者麼,普通人再厲害,能對付同噸位的對手兩個就很了不起了,他能一次性對付十幾個,肯定是古武者,就算不是,也是半隻腳踏入了武道的練家子!”
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阮勝蘭抬眼望向舞台。
隨後,她美眸瞪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林宇軒竟然放倒了十幾個比他高大、比他魁梧的對手。
阮勝蘭禁不住心跳加速。
那天的禦劍飛行,果然不是在做夢,而是真實的。
“入了門的古武者,怪不得你有膽魄,敢來這裡攪鬨婚禮現場!”
阮鴻盛麵目沉凝,望著林宇軒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震驚。
顯然,林宇軒的身手,也是他所料未及的。
“古武者?嗬嗬。”
林宇軒冷笑一聲。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把他誤會成是古武者的人了。
“阮家老太爺是吧,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才會非要把勝蘭推進莫家這個大坑裡。”
“我那是為她好,還沒成親,就帶著這麼大個女兒,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議論我們阮家嗎!”
阮鴻盛鐵青著臉,語氣森然道。
“為她好?為她好,你就不顧她的感受,逼她嫁給一個傻子?”
“你捫心自問,你究竟是為了她好,還是為了阮家的顏麵?”
林宇軒笑了,笑聲之中隱有怒意。
離開阮勝蘭五年,讓她遭受了許多的壓力,這固然是他不對。
但一碼事歸一碼事,阮鴻盛的這種【美其名曰為阮勝蘭好,實際上做的卻是傷害她的事情】的做法,實在是令人感到惡心。
阮鴻盛臉色陰沉,卻一語不發。
林宇軒左手掩在背後,五根手指不斷地掐動著,像是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占卜術。
不多時,他望向台下眾人,冷笑著說道“我有一言,請諸位評理。”
“兩月前,阮氏集團無故出現了一個大窟窿,這個大窟窿足以讓阮家陷入破產的境地,是勝蘭和她父親夜以繼日,竭力彌補,這才力挽狂瀾,拯救了整個阮家。”
“然而,回過氣來的阮家,在阮鴻盛這個老東西的帶領下,所做的第一件事,卻並非表彰勝蘭和她父親的功勞,反而大力找茬,生怕勝蘭和她父親在集團裡一家獨大。”
“於是乎,在阮家多人的打壓下,勝蘭和她父親不僅失去了原有的權利,身為功臣的勝蘭更是被逼著,要與莫家的傻子大少結婚。”
林宇軒重新望向阮鴻盛,嗤笑著說道“阮老太爺,過河拆橋、背信棄義這八個字,可算是給你玩明白了。”
“你!你!你!”阮鴻盛手捂胸口,顫聲道。
“我什麼我?”林宇軒不屑地撇了撇嘴,“我有說錯半個字嗎?”
“鬥筲小器,虧你還活了這一大把年紀,對阮家的發展毫無貢獻不說,反而還鼠目寸光,打壓真正有實力的後輩。”
“像你這種隻會倚老賣老、胸無點墨的厚顏無恥之徒,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我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臉,敢說今天的婚禮是為了勝蘭好的!”
啊~”
阮鴻盛臉色漲紅,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兩眼一黑,直挺挺地往一旁栽倒了下去。
好在,旁邊的莫龍城離他不遠,眼疾手快,這才避免了他當眾摔得頭破血流的尷尬局麵。
“作為小輩,當眾給長輩難堪。小友,你過了!”
莫龍城冷聲開口。
在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後,他還是決定與阮鴻盛站在一起。
不為彆的,隻為留住莫家這最後的顏麵。
隨著莫龍城的話音落下,離他不遠的四個黑衣人動了。
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呈四個方位,將林宇軒圍在了中央。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就此離去,我莫家,依舊當你是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