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爺”許瑜看著他一身傷,不願離去。
但平日裡對她和顏悅色的齊安王卻沒了周旋的心,麵色一沉,便是一聲嗬斥,“回去!”
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已經沒心思再跟人虛與委蛇了。
他一聲嗬斥,嚇得許瑜抖了抖肩。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王爺。
惶恐之下,哪怕心有不甘,她也隻得匆忙離去。
喝退了許瑜,齊安王方才掙紮著起身,在太妃的張羅下,緩慢挪動到內室的軟榻上。
“曜清,你這傷…”何太妃蹙眉在齊安王對麵坐下,“還是先叫醫師過來看看吧。”
“不必了。”齊安王搖頭,“藥已經在回來的路上簡單上過了,兒子匆匆趕到母妃這兒來,為的就是和母妃商量對策。”
聽得此言,方才還一臉擔憂的何太妃,眉宇間頓時劃過一絲冷意,“你這傷是皇帝令人打的吧?他發現什麼了,竟把你打成這樣?!”
曾經身居高位的女子斂眉冷聲,頓時生出幾分不怒自威的味道。
“發現了兒子最近挪用的那一筆南方稅款。”齊安王沉聲,“還有訂購私鹽私糧的事,也被察覺了。”
“都被查到了?!”何太妃攥緊手帕,神態驟變,“那以前的呢?”
“以前的沒有,都推給汪氏了。”話雖如此,但齊安王的麵色卻是愈發凝重,“這次,隻是發現了眼下這一筆錢,但下次,咱們或許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何太妃,沉聲,“母妃,兒子認為,我們應當早作準備了。江暻濘那小子有幾分本事,任憑他查下去,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