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側首,他便直接一個響頭磕在地上,“臣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請陛下明鑒!”
再替自己喊了句冤,齊安王方才緩緩把理由道來,“臣弟跟人購買的私鹽私糧確實還沒賣出,不過這隻是因為東西沒那麼好轉手,以及,臣弟已經有了彆的補救辦法!”
“什麼辦法?”晉安帝冷聲,叫人聽不出喜怒哀樂。
“臣弟有一側妃許氏,娘家也是商賈。他家的生意雖遠不如汪家,但也算是不錯。近日翊國與那戰敗的南祁通商,許家也往南方拓展了一下生意…”
一番敘述後,齊安王便肯定道,“陛下,五千兩雖不是個小數目,但許家近日回了本,且小有盈餘,叫許氏拿出五千兩來補個窟窿,還是沒問題的。”
“可你這窟窿到現在也沒補上,不是嗎?”晉安帝語氣淡淡。
“錢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前日…前日臣弟還給文侍郎去了一封信,約他本月十二於…”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齊安王話說到一半,忽然就頓住了。
糾結許久,他方才一咬牙,一閉目,大聲道,“約他於相思閣中相見。”
眾人:“…”
相思閣…那不就是…
齊安王在這金鑾殿上提及煙柳之地,著實有辱斯文!
但殿上一眾人的反應,卻不算大。
在金鑾殿上提句相思閣而已,還能有之前的買賣私鹽私糧和囤積私兵的話題嚇人?
他們已經是見過世麵的人了,不覺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