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安家透出來的風聲,他也聽到了些許。
若那些事是真的
安疏瑭這男人,便等同於一個廢物了!
“嶽父。”蘇郅陽逐漸飄遠的思緒,很快被江暻濘遞到跟前的一盞茶給拉回。
今日女兒女婿回門,是要給他敬茶的
“嗯,有勞太子。”因剛剛想起了昨日跟同僚吃酒時在街上聽到的風聲,此刻的蘇將軍,看江暻濘,突然就越發順眼了。
半分沒有猶豫,那茶盞,便被他端過來飲了一大口。
茶都喝了,之後的閒談,自然也是輕鬆愉快。
江暻濘這人本身就是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再克製幾分,便真與普通小輩無異了。
也就是舉手投足之間,還帶著些儲君的矜貴。
但這點小氣勢,於見過大世麵的蘇家人來說,並算不得什麼。
一家人一齊坐到中午,又和和美美地用過午膳,方才提起分彆的事。
聽聞閨女拜彆,蘇郅陽下意識是有些不舍的。
但在瞧見閨女麵上明媚的笑容之後,那些不舍,就又全數被他藏進了心底。
“去吧。”把人送到門口後,擺擺手,他便讓兩人去了。
看著從雲層後麵探出頭的太陽把相攜兩人的影子拉至一處,蘇郅陽心底,忽然就鬆了口氣。
其實母親說得不錯,小曦她,總該是有自己的人生的。
他這做父親的,會老會死,而之後,陪她走過餘生的,就是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