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不僅協同彆的商販偷偷瞞下部分應繳的賦稅,甚至,還勾結了當地官員,為自己行便宜之權。”
“哦?汪家?”晉安帝接過江暻濘遞來的奏章,垂眸大致掃了一眼,“這涇川府的汪家朕記得,似乎是齊安王妃的娘家?”
“正是。”江暻濘頜首,“他們汪家多年行事被掩護至今,應當也少不了齊安王妃的功勞。”
“隻可惜,龍城這一趟,並沒有找到齊安王妃參與此事的切實證據。”
“想來,是汪家自己也覺得這王妃重要,所以在辦事之事,才沒有留下有關齊安王妃的任何證據。”
“或許吧。”晉安帝對於齊安王妃沒有被抓到尾巴一事,並沒有多少懊惱。點點頭表示知曉後,他便再執棋在局中落下一子,“你上奏的這些事,證據都齊了?”
“齊了。”江暻濘亦是落下一子,“奏章所書,都是目前證據充分的事情。”
“待龍城攜證據回京,這些人,便可直接處理。”
“至於心存疑慮的那些兒臣並沒有留下這等白紙黑字的證據。”
“你考慮得很周全。”晉安帝欣慰頜首,給了兒子一記讚賞的眼神,“辦事就要一步一步地來,絕不可操之過急。”
“這件事情,對方隱藏了好些年,其中布置必然周密,所涉及的人員,也不會少。”
“抽絲剝繭,一層層往內查,是對了的。”
“否則,很可能會得不到我們想要的結果。”
江暻濘彎唇,“兒臣也是這麼想的,沒必要一次就把他們逼得太緊,不然隻會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果。”
定下此事,父子倆又安靜在棋盤上來往了幾個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