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刑部尚書,他自然是懂察言,能觀相之人。
書房裡多出來的這位,他起初沒有在意,隻當她是太子身邊的暗衛。但就剛剛幾個小細節,他便很快否認了這個猜想。
這位姑娘,一舉一動中都透著桀驁,這不是暗衛該有素質。
既不是暗衛,那銅幣案這般重要的內幕,他便不知能不能說了
“無妨,這是蘇姑娘。”江暻濘彎彎嘴角,“陳尚書前些日子應當也聽過,她因本宮急召,撞散了安蕭兩家婚事的事吧?”
“是。”陳尚書低頭,“後來說起,兩家隻言蘇姑娘是得了殿下急令,所言才那般那般著急。”
這個說法,確實有過。
不過,大家也都是聽聽而已,並未當真。
這麼驚人的說法,自然是沒人信的,但也沒人刻意去挖掘真相。反正都隻是彆人家的事,聽過了,也就過去了,在意那麼多做什麼?
在朝堂上混,要會做人。
陳尚書自然也是如此。
可現在,他聽太子殿下這話的意思此事,莫非是真的?!
“此事是真的。”江暻濘含笑道,“那日我喚蘇姑娘,便是因為發現了新線索。”
“而這錦盒裡多出來的那一枚銅錢,也就是,蘇姑娘通過新線索尋來的東西。”
“原來如此。”陳尚書垂首,“是臣愚鈍了。”
想來,殿下讓蘇姑娘去辦此事,便因為旁人意想不到。如此,倒是也能解釋,為何蘇姑娘那日那般著急,把人迎親的隊伍衝散了,都沒帶理的。
銅幣案到底是關乎國運的大事,安蕭兩家小輩成婚那點小事,在這事麵前,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