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蘇臨曦當然開心得不行。
“如果工部的人驗看之後也同意我的說法,確實可以。”江暻濘微微頜首,遂又奇怪看了蘇臨曦一眼,“不過,蘇姑娘為何這般高興?”
他追這案子好幾個月了,如今終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理應高興的,難道不是他嗎?
為什麼,蘇姑娘看上去是一副比他還要高興的樣子?
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兒,但江暻濘總覺得,今日的蘇臨曦,和往日不太一樣。
言行舉止間的束縛好像少了幾分,性子,也變得更加隨意了。
就像是放開了自我一樣。
若不是對她還算了解,知道她平日裡也隻是拘著自己,否則,他還真要懷疑,眼前這個蘇姑娘,是誰假冒的呢。
“我是替殿下高興。”蘇臨曦笑吟吟道,“當然,也是替自己高興。”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江暻濘並無多少興奮情緒,“找到他們再次犯案的證據,也隻是整件事情收網的第一步罷了。”
“那是怡寧侯府,不是隨便一個普通家庭。”
“要把這樣一個大家族連根拔起,不會僅僅是找到一枚銅幣這麼簡單。”
“咱們有了物證,還得有人證。同時,還要提防著對方察覺,像上回一般斷腕保命,把責任推給下麵的人。”
“蘇姑娘要知道,很多心腹奴仆,都是家生子。整整一族人的性命都在主人手裡握著,很多罪責,哪怕是不樂意,也得擔著。”
“可這是銅幣案”蘇臨曦猶豫道,“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怕是家裡人,也難逃乾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