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是怎麼回事。”江暻濘端起衛潯遞來的茶盞，輕呷一口。
聲調溫潤，但語氣卻是冷淡。
“喏。”十一很快把事情全數道來，“屬下跟了一路，發現他們實則是一群混混。看那樣子，應當是那種憑著人數優勢，在京城幫人打聽消息的人。”
“而且，據屬下觀察，其中一人，還是今日在香鋪後麵的巷子裡出現過好幾次的。”
“他們或許，打您一出香鋪，便跟上了。”
“嗬幾日。”江暻濘揚揚嘴角，展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在香鋪外守這麼久，就為了盯本宮這麼個不明身份，不知何時會出現在香鋪中的人？”
“有點意思，繼續說吧。”
十一略一停頓，又繼續道，“之後，屬下又暗中跟上他們的頭目行了一段路，發現他最終去到了穆旭公府附近，與一名小丫鬟遞了消息。”
“屬下隔得遠，他們又小聲，交談的內容沒聽得太清，隻有確定了，四方齋，老板等幾個詞落入耳中。”
說罷，他便垂下頭去，“屬下辦事不力，還望殿下恕罪！”
“無妨，你起來吧。”江暻濘並沒有因為他沒聽清就責怪他什麼，“從你的所見所聞來看，本宮已經能大致猜到他們是什麼意思了。”
“無非就是在打探我的身份罷了。”
稍微一頓，他便又擺擺手道，“行了，你下去吧，早些休息。”
“喏。”十一恭敬告退，“多謝殿下。”
隨即，他便利落地退出了書房。
待他走後，許久沒等到吩咐的衛潯，終是忍不住小聲請示道，“殿下，穆旭公府那邊是否需要奴婢派人去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