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少夫人恕罪!”小盈聽聞厲喝,便連忙將心中想法和盤托出,“奴婢隻是在想著,要不…提前預支十兩銀子的事,就算了吧。”
“除了之前承諾的二十兩銀子,若是再支十兩出去,那…那您前日看上的那支金簪,恐怕就…”
作為貼身女婢,她自然是知道蕭晚晴放在妝匣裡,可供隨意支配的錢有多少。
目前,妝匣裡就一百二十多兩銀子,若是這會兒支出三十兩,那上次少夫人逛銀樓,瞧上的那支百兩銀子的金簪,便…買不起了。
當然,少夫人自己手裡,肯定還捏著她不知道的私房錢,但照少夫人近日來上下打點的花銷力度以及妝匣中的剩餘來看,她那邊,恐怕也是捉襟見肘。
話說完,小盈便感受到蕭晚晴神色一冷。
驚慌之下,她隻得連忙跪下,“婢子鬥膽,少夫人恕罪。”
她知道,眼前這位主子現在把錢看得很重,所以之前她一直在糾結,要不要提醒。
不說,她這會兒就不會被訓斥。但這會兒不被訓斥,並不代表以後不會,待少夫人興高采烈地從妝匣中取錢打算購置金簪的時候…
錢若是不夠了,她依然能見到一張黑臉,然後被遷怒。
所以,在被嗬斥的時候,小盈還是選擇了現在說。
反正今日,也已經被訓了。
果然如她所料,她話一說完,少夫人的臉,便已肉眼可見的速度黑沉了下來。
“我是讓你去辦事,不是讓你算我妝匣子裡還有多少錢!”蕭晚晴惱羞成怒,“既然裡邊兒錢夠,你拿著去辦事不就行了嗎?!”
“金簪的錢夠不夠,難道我心裡沒數?你真當我就妝匣子裡那點兒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