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對她和對他們這些旁人又不一樣,她有什麼好怕的?
蘇臨曦的感想則是和她大不一樣,江幼鳶不理解她,她卻是理解江幼鳶了。
她好像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小姑娘會怕她那溫文爾雅的皇兄了。
有時候,溫柔的人不悅,比脾氣暴躁的人發怒,還要可怕
比如,現在就是。
在兩姑娘大眼兒瞪小眼兒的時候,江暻濘又輕飄飄地出聲了,“都坐下用膳吧。”
依舊是平日裡有的溫和。
但聞言的兩位姑娘,卻有了與平日完全不同的反常表現——她們不約而同地迅速坐下端碗,半聲不敢多吭。
詭異且安靜的晚膳就這麼開始了。
蘇臨曦以為,兩姑娘以為,隻要安靜老實地吃飯,不發出聲響,便能得江暻濘放過。
可沒過多久,她們就發現,事情沒有她們想得那麼簡單。
因為她們發現,這吃菜,也是有講究的。
比如,在他們吃青菜吃排骨吃牛肉的時候,江暻濘都與平常無異,沒什麼反應。
但當她的們的筷子落到那雪白的魚肉上時,江暻濘的氣場就不一樣了!
她們沒有證據,但幾次親身試驗之後,有感覺!
江幼鳶悄悄瞄了一眼酸湯中漂浮的透亮魚片,暗暗咬住筷子,這魚怎麼得罪皇兄了?
同時,眼尖的蘇臨曦在觀察到今日的魚片比上次的要薄上三分之後,也不由暗暗咬住筷子,難道太子殿下,還在記恨之前在廚房裡發生的事情?
不悅的源頭她找到了,可源頭的起因是什麼,她卻是想不通了。
她悄悄把餘光放在側位人的麵上,但任憑她怎麼觀察,也隻能從那張冷麗的臉上看到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