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言終於收斂起麵上的笑意，蹙眉將事情緩緩道來，“正因如此，在我們發現此事時，錢莊的虧損，就已經不小了。”
“雖然我們知道，事情鬨大之後，朝廷肯定會很快插手平息此事，但…連日虧損，於我們唐家來說，也是會感到肉疼的。”
“況且，這假銅幣的量，是我們無法預料的，誰也不敢保證，在朝廷破獲此案前，自家錢莊能擔負得起這筆損失。”
“所以，所有錢莊，都不約而同地終止了生意。”
“一些自覺承擔不起的小錢莊，甚至直接關門閉戶，等待朝廷平複風波。我唐家雖不至於那樣，但大生意，也是不敢亂做的。”
“而且，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收進來的每一枚銅錢，我們都是要仔細檢查的。”
“這無形之中，也加大了我們錢莊的工作量，讓客人沒法兒在第一時間達成自己的目的。”
“我們之所以說汪家有問題，最主要的還不是因為他們最終拉走了我們的客人，獲利不少。”
“最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還是無意於往常的經營方式。”
“我想…就算是再膽大，也不至於查都不查，就直接收放銀錢吧？膽大心細才叫有勇有謀，隻有膽大沒有心細，那叫人傻錢多。”
“而汪家的行為，顯然更偏向於後者。”
“他們如此特立獨行，就不怕引起他人懷疑？”蘇臨曦蹙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