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備得不多。”隔著屏風，錦衣男子除了能察覺出東家語氣裡的那絲冷，彆的，什麼也觀察不到。
他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心思，便隻能順著話答，“一共就十來樣東西，走馬觀花般看上一圈兒，估計一刻時間就足夠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每樣東西的件數也不多，橫豎就那二三十件，去看熱鬨的人又多…所以賣得最好的東西，很快就沒了。”
“嗬，二三十件…”蕭晚晴冷笑，隻當蘇臨曦是怕自己的東西賣不出去賠本，才樣樣都準備那麼一點的。
在她的凝香閣，隻有稀罕貨才僅有二三十件呢。彆的東西，都是以“百”為單位準備的。
隨手拈起麵前的靛藍小瓶把玩，同時，她也不忘順帶打聽一下蘇臨曦的情況，“蘇臨曦呢？她今日在她那店裡吧？她對自己鋪子的生意，可還滿意？”
關於蘇臨曦的反應，她想過很多種。
她可能得意，覺得自己那生意還做得像模像樣，也可能惱怒，恨自己準備不充分，還可能…
可這份思緒還沒來得及延展開，外麵的人便隔著屏風尷尬應了一句，“今日…沒瞧見蘇姑娘…”
”沒瞧見？”蕭晚晴蹙眉，“她沒來嗎？！”
或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沉聲的同時，聲調也不免拔高了幾分。
這模樣，與平日裡溫婉優雅的貴女形象，可就有些差距了…
“也不是沒來…”錦衣男子撓撓頭，大致解釋道，“小的問了店鋪裡的女婢，她們說，蘇姑娘人就在樓上的雅室喝茶。”
“但她似乎是懶得摻合這些生意上的事情，所以人就沒下來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