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深夜的天是陰沉的,可再怎麼昏暗無邊,月光照透不下也不是什麼大事,五光十色的絢爛霓虹將這座城市裝點得猶如人間天堂。
並不顯眼出眾的一棟高樓中,昏黃慵懶的柔和燈光漸漸地黯淡,巨大落地窗前,渡邊徹抬眸望著身前向他遞手邀請的混血美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她。
先不說他不會跳交誼舞,主要是渡邊同學實在不想與水無月老師再有任何親密的身體接觸了。
上次在咖啡店趁他心情恍惚時熱吻襲擊這件事,渡邊徹還沒有忘記呢!
要是今晚再答應和水無月千早跳舞,身體摩擦得越發火熱後,在旖旎浪漫的氛圍下,指不定她能做出什麼事來。
渡邊可不願意以身試險。
他隻好道:“老師抱歉,我不會跳交誼舞。”
實在沒有更好的推脫理由了,渡邊覺得自己能脫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今晚就不該答應陪水無月老師吃晚飯的!
渡邊徹內心現在無比後悔。
“不會跳麼?沒事的!”水無月千早將滑下的金色鬢發撩到耳後,另一隻伸出去的手上沒有渡邊徹搭上的手也毫無關係,她會主動出擊。
女人向前一步,伸手輕輕落在渡邊的肩膀上,俯身彎腰,金色長卷發搔過美少年露出的脖子,讓他全身肌肉繃緊。
……
水無月千早與她們可不一樣,雖然她並不夠靈光,也毫無經驗可言,但正因為如此,她想的足夠深、足夠多,是勢必要在人生中最後也最自由的兩年裡好好地玩個痛快的。
她既然看中了渡邊徹,就不會粗製濫造地浪費,最起碼現在不會,少說也得等她玩夠了,那股新鮮勁過了再說。
所以現在的渡邊徹可以說渾身都是未經開發的處子地,見他隻是被發絲稍稍磨蹭了幾下就渾身緊繃的模樣,水無月千早的呼吸也不由得滯了片刻。
她摸向少年略顯僵硬的肩膀,按揉著想要軟化它:“渡邊同學沒必要為了不會跳舞這種小事而煩惱。
“沒有人生來就會跳的,老師之前也不會跳,八九歲的年紀被媽媽手把手地教會了……
“隻可惜到現在,老師都沒有機會跳上一支舞呢~
“老師想教渡邊同學跳舞,渡邊同學應該會滿足老師的吧?”
無論是壓上後背的兩團,還是鑽進他耳邊的一股股熱氣,渡邊都覺得自己有些頂不住了。
他就知道會用這種理由!
“那我就陪老師跳一會兒吧……十分鐘,十分鐘我就要走了,現在已經九點多很晚了……”
明麵上請求的人是水無月千早,但其實內地裡有求於人的是他渡邊徹。
老實說,隻是跳個舞而已,就不能滿足水無月嗎?
渡邊同學想起來那日在咖啡店,他被水無月老師緊緊抱在懷裡的事,就像今晚跳舞一樣,也是她的請求。
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起碼要比早乙女和日高真理她們要好多了。
就當是安撫慰問吧,渡邊答應了水無月的邀舞。
“老師很欣慰呢~渡邊同學能夠答應……”一陣香風帶過,水無月千早將渡邊徹勾起來,手把手地貼身教導著。
這是她身為老師的職責所在。
“來,那隻手抱著老師的腰~”哪怕穿了高跟鞋,水無月千早也要比現在的渡邊徹還要矮半個頭,她抬眸去看他,手與身緊密相貼,唇瓣的笑容意有所指:
“怎麼樣?老師的軟麼。”
明晃晃的X騷擾,渡邊徹很厭惡。
換作是尋常的女人,渡邊都看得搭理。
如果是星見遙、日高真理和早乙女葉月三女,迫不得已的渡邊徹會強自壓下心中的惡心,不得不去滿足她們。
然而現在站在他麵前,貼著他前胸的是他的盟友、老師,是直子相信且托付的女人,是他們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說屈辱地滿足她吧,最起碼渡邊徹得實話實說,讓水無月千早感到開心。
身體隨著女人的指揮而跳躍,渡邊學得很快,步伐與節奏漸趨熟稔,
“很軟。”美少年如實回答。
聽到滿意的回答,混血美人展顏一笑,繼續逼問:“哪裡軟?”
他盯著水無月碧藍色的雙眸,那裡倒映出他的身影,掐住女人腰間軟肉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氣:“這裡……很軟。”
“嘶~~”被揪得眸子往上翻起,輕輕換吐了一口氣後,水無月豐潤的身子往渡邊的身上送:
“那老師獎勵渡邊同學可以這樣多揉一會兒~”
渡邊徹聞言,眼睛都要瞪大了,然而因為正在跳舞而緊密結合的他無法徹底分離開水無月千早,他避無可避,隻好結結實實地承受了……
遠處閃爍的霓虹完全無法影響到這兒,借由室內室外鮮明的亮與黑,落地窗前倒映著渡邊與水無月舞動的身姿。
渡邊徹的學習能力極為出眾,他現在已經算是學會交誼舞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握住的那隻水無月千早的手,手心漸漸地浸出來點點細汗,透著濕靡的熱氣。
麵對著水無月老師大膽的直視,渡邊同學不說落荒而逃吧,反正是絕對不會對視而去的。
渡邊徹生怕自己勾得女人奮不顧身地撲上來將他就地正法。
左顧右盼未免也太不尊重人,渡邊的眼神便自然而然地微微下垂,白花花的像微弱的點點燈火,晃得他的眼睛分不清大小,也蒙蔽了他的五感,不知是軟還是硬了。
什麼大小、顏色、軟硬暫且不管,為什麼會有那麼明顯的凸起!?
渡邊同學這才反應過來,水無月老師受限於禮服裙不好戴罩,她甚至連貼都沒用嗎?
聯想到她中途曾去過一次洗手間,渡邊徹不得不懷疑水無月千早是特地去撕下了。
她這麼做是想乾什麼?
已經容不得渡邊深思了,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傀儡獵物,一步一步地深陷獵人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