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早乙女葉月是個極為棘手的人物。
她心思攢動,有了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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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寓的車上,靜到沒有一絲雜音,隻有早乙女葉月起伏不定的胸脯呼出的氣息聲。
渡邊徹坐得筆直,如同一尊雕塑,微微側首去看窗外京都的夜景。
天已經黑了下來,霓虹亮起,夾著還未消散的紫橙色晚霞,甚為美麗。
一路上半個小時的車程,早乙女葉月都憋了下來沒有發火發怒,更沒去問渡邊徹,已然破了她的忍耐極限。
渡邊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反正最後的結果無非不就是他在床上好好地補償一下早乙女。
還能怎麼辦呢?還有什麼新鮮的發展嗎?
難不成早乙女葉月真的就為了這點“莫須有”的小事就對他或者直子她們做些什麼事麼?
不會的。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渡邊徹摸準了早乙女的脾性。
凡事不要去主動招惹、忤逆她,哪怕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沒聽見的模樣都好說;而她生氣發怒的時候也不要去主動招惹寬慰她,她會主動來送上門的,屆時好好補償她一次兩次一整夜就好了。
像星見遙和水無月千早那樣與她針鋒相對,半步不可相讓,隻會將她逼紅了眼,那麼她什麼事都會做出來。
簡直就是取死之道!
等下了車上了公寓樓,剛進公寓,渡邊才把空調打開吹冷氣,一條早乙女的黑色薄透長筒襪已經扔在了美少年的臉上。
“還在裝聾作啞什麼都不說麼!”說著早乙女快速前進來到渡邊身前。
早乙女大小姐把她褪下來的另一條薄透黑絲拉直,纏上了渡邊的脖子,往下一拉,強硬地逼迫美少年低頭與自己對視:
“我在車上可是一直都在等著你的狡辯呢渡邊……”
“我沒有什麼好狡辯的。”渡邊推開早乙女的手,把那纏了一圈的黑絲摘下來:“我行的端坐的正,沒必要去解釋什麼。”
“……哦?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是相信渡邊同學的。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
早乙女葉月話還都沒說完呢,她的狐狸眸裡,倒映的是渡邊徹的褲子滑了下來,他坐在了床上,分開雙腿。
“這麼驚訝乾什麼?伱不就想這個麼。”
感覺自己既陷入了被動又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早乙女的臉色一霎變得難看起來,她抬腳準備出擊。
腳才抬到一半她又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她的腳還沒洗,然後過會兒她必定是要用嘴吃喝的。
那豈不是與自己還沒洗的臭腳來了個間接接觸?
她放棄了用腳出擊的念頭。
從製服裙的口袋裡掏出皮筋,早乙女抬手紮起自己的頭發,尤其是鬢發,有好好地進行了處理。
隨著技藝的嫻熟和經驗的累積,她知道頭發、特彆是鬢發有多麼礙事。
下垂著斜了狐狸眸冷冷地瞥了眼渡邊,早乙女的心頭變得火熱,她抄起床上的枕頭扔在了美少年的腳下。
“難得你肯願意主動分開雙腿,我就原諒徹君這一次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
……………
等早乙女葉月從渡邊徹的公寓走下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後的事了。
她還有事回【新月組】去處理,今晚不能在渡邊的公寓睡覺。
躺在車上,早乙女問:“找時間給渡邊的手機還有公寓都裝上監聽設備。”
“是!”
“……現在有幾個人盯著渡邊?”
“兩個人。”
“不夠,遠遠不夠……再給我增加四個人,我不在他身邊的情況下24小時輪流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是!”
“還有,水無月千早……也給我儘量收集她的情報,仔細一點,彆被發現了。我明天晚上這個時候要看。”
“是!”
水無月千早的出現給了早乙女葉月當頭一棒。
以防萬一,她要做到對渡邊徹的一切情況都要了如指掌。
家要是被偷了,她哪裡來的臉活著?
萬萬沒想到,第二天晚上手翻著水無月的情報時,正主本人親自來給早乙女打電話了,搞得早乙女還以為自己命人暗中調查她的事露了手腳,被她發現了呢。
“有什麼事值得老師大駕光臨,親自給我打電話呢。”
主動打電話是一個信號,代表對方在某方麵想要與自己達成一致,是低頭的委婉表達。
果不其然,水無月千早是來求和的,她表示同為京都禦三家,沒必要傷了她們之間的和氣。
“什麼都好說……隻是水無月老師能告訴我,接近渡邊徹的目的是什麼嗎?”
早乙女葉月翻看著手上收集得來的情報,上麵明確寫著在前天的周末,水無月千早曾驅車前往【天禦中町】。
她具體去【天禦中町】見了什麼人、乾了什麼事,早乙女就不得知了,【天禦中町】鐵通一塊,但不出意外絕對與渡邊直子或者星見遙她們見了麵,甚至密謀了什麼東西……
這儼然觸及了早乙女的底線!
和渡邊直子,就是動搖了她控製渡邊徹的根基;和星見遙或者日高真理,說不定就會狼狽為奸、珠胎暗結,保不齊就會對她使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現在早乙女那句話一問出來,水無月果然無話可說了。
許久後,電話那頭的女人才說:“手機裡說我不確定早乙女小姐會不會錄音什麼的……
“如果可以的話,明晚或者之後的幾天,方便出來詳細地聊聊嗎?
“關於渡邊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