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瘋狂大笑的時候,保鏢已經衝到了楊九天的麵前,五指戴著拳刺,一拳揮出。 “砰!” 楊九天輕描淡寫地一腳踹出,保鏢近二百斤的身體,淩空飛出十幾米,十分精準地落在大卡車上,還未卸下的一副棺材中。 保鏢被楊九天擊中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徹底昏死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全場死寂! 拆遷隊的包工頭,看了眼已經被挖去一角的樓棟,渾身都在劇烈顫抖。 陳斌的狂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那可是自己花了十萬才找來的保鏢,連楊九天的身體都還沒有碰到,就被打飛了? 王欣曼瞪大了雙目,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嘴巴張得很大,都能塞進一顆雞蛋。 想到自己過去對楊九天的侮辱,還有剛剛讓楊九天跪下去求陳斌,甚至還想動手打楊九天,她差點嚇暈過去。 “你說,這五副棺材,是給我們準備的?” “你還說,要讓我跪下求你?” “現在,你還要給我的孩子準備棺材?讓我跪下求你嗎?” 楊九天的聲音越來越冷,音量也越來越大,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陳斌的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 “我不止饒過你一次,也不止警告過你一次,怎麼對付我都可以,但不許打我家人的主意,可你卻沒當回事,既然如此,你的命,我收了!” 稍稍用力,陳斌被淩空舉起,楊九天仰頭看著一臉驚恐的陳斌,森然道:“現在,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說完了,我送你上路!” 一句我送你上路,陳斌頓時大小便失禁,被楊九天扼住了喉嚨,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瘋狂地掙紮。 拆遷隊的人全都嚇傻了,楊九天這是真的要殺人嗎? 王欣曼被這一波又一波的視覺衝擊,嚇得說不出一句話。 “砰!” 眼看陳斌就要窒息,楊九天這才鬆手。 “楊九天,你不能殺我,陳家已經跟王家交好,我是陳家唯一的繼承人,如果你殺了我,爺爺一定不會放過你。” 陳斌嚇得屁滾尿流,跪在楊九天的腳下哀求。 剛剛還揚言要楊九天跪在他的腳下求饒,現在反而是他,跪在了楊九天的腳下,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 這時候,陳藝也送完孩子回來了,看到陳斌跪在楊九天腳下,十分驚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陳藝一臉緊張,小跑著來到楊九天麵前,勸說:“你不要衝動!” 楊九天看了陳藝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陳斌什麼德行,你很清楚,他今天給我們一家準備棺材,以後就敢要了我們的命,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楊九天,我發誓,今後絕不會再找你麻煩。”陳斌立馬舉起了右手。 楊九天冷笑一聲:“如果你的話可以信,豬都會上樹,今天,你必須死!” 看著楊九天無比堅定的樣子,陳藝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楊九天的強勢,此時的楊九天,跟平時那個逆來順受的他,完全不同。 “楊九天,你……” 陳藝剛要說話,就被楊九天阻止:“小藝,你想要我怎樣,我都答應,唯獨這件事,不行,他不死,我心不安,就當是為了你和孩子,允許我自作主張一次。” 就在這時,原本還跪在楊九天腳下的陳斌,右手忽然伸入上衣內側,陡然間拿出一把閃著幽光的匕首,衝向陳藝。 他知道自己殺不了楊九天,隻能選擇陳藝。 陳斌並不是要殺陳藝,而是想要劫持陳藝來逃走。 隻有從這裡逃出去,他才有機會找到更強的高手對付楊九天。 楊九天也沒有想到,陳斌竟然還敢動刀,一把將陳藝攬入懷中。 “噗!” 陳斌手中的刀直接沒入楊九天的胸膛,鮮血如同漸漸盛開的玫瑰花,在楊九天胸膛綻放,瞬間染紅了楊九天的衣衫。 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是一臉呆滯。 就是陳斌,也是一臉驚訝,他的確想要楊九天的命,但也清楚自己不是楊九天的對手,可沒想到誤打誤撞的,竟然捅了楊九天一刀。 “老公!” 短暫的呆滯過後,陳藝發出一道淒厲的吼聲。 陳斌也緩過了神,瘋狂大笑:“楊九天,你竟然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楊九天的眸光中陡然間迸發出兩道寒芒:“自作孽,不可活!” 話音落下,他一腳飛出,陳斌淩空飛起,重重地落在另一副棺材中。 以楊九天的力量,剛碰到陳斌的那一瞬,陳斌就已經徹底昏死過去。 楊九天隨手將胸膛的匕首拔出,丟在地上。 這種程度的傷勢,對他而言,就是小兒科,當初在遊曆天下的時候,九死一生,無數次差點死在了戰鬥中。 “老公,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陳藝看著楊九天的衣衫被鮮血染紅,淚水忍不住流了出來。 楊九天在對陳家憤怒的同時,心中卻很暖,陳藝此刻表現出來的慌亂,比止痛藥的作用還要強無數倍。 “小藝,用不著這麼緊張,這點小傷,沒事的。”楊九天安慰道。 “閉嘴!” 陳藝淚流滿麵,嗬斥一聲:“你不要說話,省著力氣去醫院。” 楊九天知道陳藝擔心,心中無奈的同時隻有感動,這時候狄龍也來了,看了眼楊九天麵不改色的樣子,便知道這點傷算不了什麼。 “剩下的事情你來處理,等會兒我去陳家找你。”楊九天吩咐了一聲,被陳藝小心翼翼地攙扶上車。 一路上,陳藝將車速發揮到了極致,很快就到了醫院。 等醫生看了楊九天的刀傷之後,無語地說道:“就是皮外傷,大驚小怪!” “皮外傷?這怎麼可能?他可是被人捅了一刀,鮮血都染紅了他的衣服。”陳藝一臉憤怒,認為醫生是在胡說八道。 在醫院,醫生最討厭的就是質問,果然,陳藝的質問立馬引來了醫生的不悅:“如果不信我,你們可以去找其他的大夫,不要耽誤後麵的病人就診。” 陳藝剛想要繼續詢問,楊九天連忙阻止:“我真的沒事,陳斌隻是用刀劃破了一點皮肉,所以才流了很多血。” 他說著,直接將傷口呈現在了陳藝的眼前,剛剛護士已經將傷口處理好了,此時隻有淺淺的一道刀痕。 看到這一幕,陳藝一臉驚訝。 “這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整把刀都刺入了你的胸膛。”陳藝驚訝地問道。 楊九天笑了笑:“你一定是看錯了,陳斌的刀隻是刺到了衣服裡,實際上隻是刀尖劃過而已。” 等回到家的時候,拆遷隊和棺材鋪的人都離開了。 樓棟的一角也被挖了,雖然還能住,但有很大的隱患。 “你先回公司上班,我去陳家一趟。” 楊九天看了眼受損的住宅樓,忽然說道。 “以前是我太傻,明明是家族霸占了我們的一切,還將我們逐出家族,我竟然傻到對家族抱有感情,是我錯了。” 陳藝看向了楊九天,臉上的神色極為認真:“剩下的事情,你看著處理,隻要你不殺人,無論你怎樣做,我都支持你!” 楊九天明白,陳藝這是徹底醒悟了。 既然如此,有些事情,他可以放手去做了。 “你放心,我不會做任何違法的事情。” 楊九天一臉認真地說道,隨即又看了眼已經被挖去一角的樓棟,拿出一把鑰匙,遞給陳藝:“這房子再繼續住下去,會有很大的安全隱患,你今天就彆去上班了,隨便收拾一些東西,去我那兒住吧!” 陳藝剛要拒絕,楊九天又說:“我們本就是夫妻,你我之間,沒什麼好客氣的,就當是為了孩子,去我那吧!” 這一次,陳藝沒再拒絕,楊九天開著那輛輝騰,離開了安居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