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對於那些個本能反應,胡惟庸還是十分滿意的。
畢竟剛才的情形。
若是他胡惟庸敢開口求情,那便是藐視國法,陷君父於不義。
而自己坦然懇求朱標斬殺胡成啟,起碼保住了自己忠君體國的名聲。
更重要的是。
就憑湯和在場,胡惟庸便確定,明日朱標斷然不會殺了他的兒子!
就在胡惟庸默默出神之時。
塗節湊了上來,溫聲說道:
“義父從皇宮出來便趕到魏國公府,這一片愛子之心,想必成啟知道後定然大受感動。”
此話一出。
隻見胡惟庸麵色縱然一變。
陰寒毒辣的眼神似乎泛著盈盈綠光。
半晌過後,這才衝著塗節狠狠說道:
“愛子之心?”
“我胡惟庸的兒子,死上一百個都不嫌多。”
“可中書丞相的兒子,不能因為誤殺賤民就要償命!”
胡惟庸冷笑一聲,衝塗節再次問道:
“塗節,你現在可還覺得,本相有愛子之心!”
見胡惟庸皮笑肉不笑,緊緊盯著自己。
塗節隻感覺脊背一陣陰冷,瞬間遍布全身。
恐懼之下,他甚至不自覺的後退了幾分。
原本!
原本他看見胡惟庸為了給胡成啟求情。
輾轉皇宮、魏國公府,先後麵見皇帝、太子。
塗節還以為,胡惟庸心中有那麼一份溫情。
塗節甚至還感慨,終究是虎毒不食子。
縱然是胡惟庸這般醉心權力的人,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被殺。
可讓塗節沒想到的是。
胡惟庸壓根兒就不在意胡成啟的生死。
他胡惟庸在意的,是中書丞相的臉麵!
“那....那太子可曾答應放過成啟?”
“雖未答應,但本相看來,太子定不會殺本相兒子。”
“太子未曾答應?”塗節悄悄抬頭看了眼胡惟庸。
他真想不明白胡惟庸為何能如此自信。
朱標為了匡正國法,哪怕太子妃親弟,開平王的兒子都差點斬殺。
對他胡惟庸的兒子,朱標又怎麼可能徇私枉法!
也是見塗節很是小心的看了自己一眼,胡惟庸朗聲笑道:
“方才求見太子,湯和也在場!”
“僅憑這點,本相便能肯定明日太子定不會斬殺成啟!”
“湯....湯帥?”
“正是!”見塗節一頭霧水,胡惟庸愈發玩味說道:
“湯和這老家夥素來是不摻和朝政的。”
“他此次進京,定然是訴說勳貴武將在鳳陽一地的不法行徑。”
“而且湯和素來謹慎,縱然與陛下情誼深厚。可他在陛下麵前也始終都是如履薄冰,處處小心。”
“也是因此,勳貴武將在鳳陽的不法之舉,湯和一定不敢呈報給陛下,反而是求著太子出麵,加以嚴懲!”
“僅憑這點,本相便能斷定,明日太子定然不會斬殺成啟!”
言至於此,胡惟庸沒有直接說明緣由。
反而看向塗節問道:
“塗節,你可明白其中道理?”
看著麵前胡惟庸表情得意,笑容之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