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鄭婉婉就給他包紮好了,囑咐著“明天記得找我給你重新包紮。”
其實是換藥。
“好了,走吧。”
鄭婉婉說了一聲,從地上起來,她挽起袖子,就去捉羊的腿。
“你扛得動?”陸誥意外道。
“扛不動怎麼辦?真在這林子深處等著你再回來?”
“這樣吧,我扛一隻,另外一隻,我跟你一起抬著,我去找根棍子。”
鄭婉婉“……”
開什麼玩笑?她可是能一人肩扛成年男性病患上手術台的猛女好不好。
一隻羊,還要跟人一起抬?看不起誰呢?
就在陸誥轉身去找棍子的時候,鄭婉婉已經乾脆利落的把一隻羊扛起來,朝著流放隊伍走去。
聽見樹葉沙沙的響聲,陸誥一回
頭,隻看見鄭婉婉的身影已經走出很遠了。
一隻羊,垂下來跟她大半個身子一樣長了。
可是她背挺的直直的,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吃力。
陸誥隻當這羊不重,也彎腰去扛。
可是,好重啊。
他廢了半天勁,才扛到了肩上,走了二十來米遠,便呼呼大喘氣了。
陸誥心想這鄭婉婉不愧是武將的女兒,想來從小就舞槍弄棒的,才這般身強體壯,日後還是不要與她硬碰硬的好。
鄭婉婉見甩出陸誥很遠,便趁機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個燒烤小爐子。
這爐子燃料用的是瓶裝煤氣,沒了從空間裡直接拿就好。
又瓶瓶罐罐的拿了些燒烤料出來,最後摸了兩條新鮮的魷魚和一包火雞麵,收拾好後才大步朝著隊伍走去。
她嬌小的身影一出現,就引起了一陣騷動。
“明豔,弟妹還真找到吃的了,你看?”
“拖她的福,這下我們能好好吃上一口了,快,叫你的那些仆人,架鍋燒肉了。”
開口說話的,正是陸誥堂姐陸明豔的夫君石成磊。
石成磊出身卑微,靠著飽讀詩書考取了功名,才得以和陸明豔成婚。
靠著陸家在朝堂的勢力,他也確實謀得了一份不錯的差事,不
過沒乾多久,就被流放了。
“拖她的福,我們陸家才被抄家流放,誰看得上她那點吃的?要去你去,我才不去,保不齊她裡麵給你加點毒,吃了早早去見閻王。”
陸明豔恨死鄭婉婉了,覺得這一切都怪鄭婉婉那個賤人。
他們一家人什麼都沒做,卻要被連累流放。
她爹都六十多歲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扛到鄂州。
陸誥他娘他妹倒是好,還有馬車坐,他們一家子沒良心的,怎麼不知道把馬車讓出來,讓她六旬老爹坐?
“明豔,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就算沒有弟妹,那還會有其他人來陷害陸家。”
“現在都這樣了,怪誰有用?要怪就怪你的好弟弟,不知道收斂鋒芒低調行事,他要是夠小心,人家想害也害不成啊。”
“姓石的,你說什麼呢?照你這麼說,她害人她還有理了?”陸明豔要被氣死了。
石成磊不想跟她吵,還不如留著力氣待會兒多吃兩口。
他擺擺手,一副文人做派“我不同你講,這朝堂利害你也不明白,你不餓我餓,你不去架鍋我去,反正我是不會跟自己肚子過不去的。”
石成磊說罷,快步朝著鄭婉婉走去,揚聲叫著“弟妹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