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香隕之毒，憑柳老爺的武功，不至於被一招製服。”
蘇九月笑著搖搖頭。
“我倒是覺得，還有一種可能。”
“這柳老爺身上並無半點抵抗傷，有兩種可能，一是來人武功高強，至少高出柳老爺不少，以至於他的到來柳老爺並未察覺，才被輕易得手。”
南宮沐塵思索一下，輕輕搖頭。
“絕無可能，若是此人武功比柳太傅高，不可能破不開柳太傅的內力，放任他護住心脈。”
蘇九月點頭，肯定了他這一說法。
“一個武功連護心內力都破不開的殺手，為何能讓柳老爺毫無招架之力就被襲擊？就隻有我一種可能了。”
南宮沐塵看向蘇九月，薄唇輕啟。
“熟人作案。”
“沒錯。”
蘇九月與之對視，與他想法一致。
謝老夫人眉頭緊皺。
“可今日來的都是熟人，要如何查起……”
蘇九月看著還未凝固的血液，淡淡開口。
“倒也沒有那般複雜。”
南宮沐塵看她這胸有成竹的樣子，順著她目光看去。
這丫頭，莫非發現了什麼線索？
蘇九月詢問了一句謝老夫人。
“老夫人，你今日塗的香露，可是引蝶？”
謝老夫人不知她為何有此一問，點了點頭。
南宮沐塵看著血泊裡，一隻死去的蝴蝶，陷入沉思。
蘇九月繼續道。
“吃飯的時候，我就坐在老夫人的下首，那會老夫人並未塗任何香露，是用過晚膳，想來去荷花池之時塗的。”
老夫人依舊點頭，沒想到她觀察這般細致入微。
可這跟行刺之人有何關係？
老夫人有些疑惑，也看向地上那灘血。
血泊裡，有一隻已經死去的蝴蝶。
經蘇九月提醒，她忽然想起來，剛剛一靠近老爺，似乎就有些不對。
老爺身上，除了血腥氣，還有一股梔子的清香。
細細想來，可不就是引蝶的前調香！
老爺身上，為何會有引蝶的香味……
答案呼之欲出！
活了這麼久，在神都爾虞我詐的活了幾十年，若還是想不明白，那就太蠢了！
老夫人眼神變得犀利。
蘇九月見她如此表情，微微一笑，看來她想清楚了。
“老夫人，此香露名為引蝶，但能做到真正引蝶的時間也不過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內，能接觸到引蝶，並且能接近柳老爺，讓她毫無防備之人，就是凶手。”
謝老夫人眸子一厲，一旁伺候的丫鬟急忙跪了下去，有些慌張。
“老夫人，不是我做的！我一直寸步不離跟著你呢！”
能接觸到引蝶的，無非就是貼身伺候老夫人的兩個大丫鬟。
引蝶老夫人十分珍視，從未假於人手。
最多就是她們給老夫人噴香露之時不小心沾染的。
並且老爺也絕對不會對他們生疑。
老夫人看著麵前跪倒，瑟瑟發抖的丫鬟，聲音威嚴。
“含香呢？”
丫鬟顫顫巍巍回答。
“含香……您剛剛吩咐她去請大夫了……”
越說，丫鬟越沒底氣。
含香去了這麼久，莫說府上就有大夫坐鎮，就是去醫館請，也該回來了……
“老夫人，後院發現了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