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真認真的試著婚紗,總覺得店麵外麵有人在偷窺自己,但是轉身過去,卻是什麼人都沒有,雖然徐學平堅持要定製高檔一點的,畢竟是一生隻穿一次的婚紗,但是婚禮已經用了那麼多錢了,還定製了多套中式婚嫁服和西式禮服,秀真自己真的不好意思再挑選高檔的婚紗了,選了件一萬多元的婚紗和配飾,可能是自己最近工作忙了一下,最近忙結婚的事情,比量尺寸的時候,瘦了,婚紗的三圍全部要修改,暫時取不了。
因為是周末,徐學平手裡還有案子要做,試完禮服,就和秀真分了手,婚紗在腰身和細節方麵還要在修改一下,徐學平的服飾和婚紗的飾物先帶回家,秀真自己打車回家,把東西放回家後再去事務所!拎著大包服飾的秀真,在婚紗店門口,等著網約車,怎知一輛黑色的車子,忽然的就開到了自己麵前,上麵下來一個男人,不容分說的就把秀真拽上了車子,還沒等秀真緩過神來,車子已飛速的開了出去。
裝著徐學平結婚禮服的袋子和飾物盒子,淩亂的散落在地上,婚紗店的員工,在店裡看到了外麵的情況,等到出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出去好遠了,車牌也沒有看清楚!趕緊把地上散落的東西收拾起來,回店先給她保存好,立刻打電話給了徐學平,告訴他出事了!徐學平車子還沒到律所了,趕緊返回頭,一邊開車一邊先電話報警,趕去了禮服店!
秀真被人暴力的拉上了陌生的車子,嚇得失聲大叫,無奈車子的隔音效果太好,她的叫聲沒人聽到,前排開車的司機,也根本就在裝聾子,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任憑她怎麼拍打喊叫,隻當聽不到,秀真腦子一片空白,對方更是用手死命摁住她的肩膀,掙紮間,這個家夥竟然直接堵上了她的嘴,不讓她發聲,喘著粗氣,像隻野獸一樣,秀真嚇的失聲痛哭,咬住對方,咬的對方都出血了,更激起了他的控製欲,整個身子壓了上來,手更加蠻橫的摁住秀真了,秀真的頭被撞的嗡嗡作響,眼冒金星,隻能死命的用指甲抓對方手、手腕、脖子、臉,所有見肉的地方,拚命掙紮,對方的手臂脖子臉上,都給抓出血了,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這個家夥一點不在乎,整個人已經呈瘋狂狀態了,整個身子死命壓著秀真,一番撕扯扭打,對方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一米五幾的秀真隻剩拚命掙紮的份了,兩個人在車子裡扭打的動靜太大,動作太劇烈,車子被他們撞擊的在車道裡,開的歪歪扭扭,情況相當的危險,司機一邊喊著快住手快停下,一邊無奈的找地方停車,好不容易把車停在了可以停靠的位置,就算車子停下來了,車裡的家夥依然沒有停止暴行,秀真整個人都要虛脫了,已經沒有氣力反抗了,像隻木偶一樣被這個大個子的男人摁在後車座上施暴,沒有還手的能力了,司機看到麵色慘白的秀真,都虛脫了,眼見著要玩大了,玩脫靶了,趕緊打開後車門,拚命拉開了施暴的男人,把他拖出了車子。
秀真才多重?多大的個?哪裡是一米八幾男人的對手,整個人一點氣力也沒有了,癱在了後座上,這時才看清車外的男人,正是那個陰魂不散死活不肯從自己生活裡消失的宮敬史,一邊憤怒的用消毒濕巾拭擦身上嘴上的血,一邊怨恨的盯著秀真,臉上脖子上手腕手上都被抓出了血痕,,嘴也被咬破多處,正在流血,兩個人在車子裡纏鬥的太狠了,這個壞家夥吐著嘴裡的血水,喘著粗氣,死死的盯著秀真,秀真頓感惡心之極,胸口一陣翻江倒海,惡心感蜂擁而來,推開車門踉蹌的出了車子,蹲在角落裡大口大口的吐了起來,那種極致惡心的感覺,這一生都忘不了啦。
渾身顫抖,好不容易扶著牆站了起來,手裡拖著被擠壓變形了的皮包,眼淚止不住的直流,因為剛才反抗的時候用力過度,站著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胸口兩邊被壓的隱隱作痛泛著惡心,束發的發夾,早就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披頭散發,衣服淩亂,這個家夥為什麼就盯著自己,世上那麼多女人,為什麼就不肯放過自己,也不肯放過他自己了?他從不缺女人,自己都被他害成這樣了,自己都要結婚了,這個任性的浪蕩子,還在糾纏自己,他要鬨到什麼時候才能停止?
“你到底要糾纏我到什麼時候啊?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待我啊,我都要結婚了,為什麼你還不放過我?你害我,還不夠嗎?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啊!”秀真跌跌蹌蹌的跑過去,揪住宮敬史的衣領,秀真真的恨不得他現在就死了,從這個世上消失,從自己的生活裡消失,自己的痛苦就結束了,自己的噩夢就結束了!
“哈哈哈哈哈哈……!”宮敬史狂笑了起來,把秀真狠狠的摁在了牆上,整個身子抵在秀真的身上:“你這個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特麼的也毀了我的一生,因為你這個女人,我的心,一輩子都在堵著,老子也是人,你痛苦,我就不痛苦?你是人,老子不是嗎?嗬嗬,你現在居然想輕輕鬆鬆的去結婚了,想重新開始你的人生了,開始你的幸福了,嗬嗬,不是你,當年的我,會在老家好好的讀完書,好好的出國,好好的開始自己的人生,就是因為你,自打遇見你,我就倒上血黴了,哪哪都不順,哪哪都出錯,一路黴,你知道你錯在哪了嗎?你就是我的災星,我自打迷上你的那天,就開始倒上了血黴了!一輩子被你的事壓得喘不過氣來,你害我有了心病,你把我害成了這樣,你卻想跑了,門都沒有!”
宮敬史的司機看到他又要發狂了,趕緊出手阻攔,他眼見這個瘦小的姑娘氣都喘不過來了,拚命要拆開兩人,宮敬史狂吼著讓司機滾回車上去,罵罵咧咧的讓他少管閒事,否則開了他,讓他全家倒黴,司機被他吼得毫無尊嚴可言,氣的不管了,上了車子,但是還是不放心,趕緊給宮敬史的媽媽打去了電話!
“怎麼是我害了你?這個畜生,你至今都不知道反省,從來都是彆人的錯,你沒有錯,是我讓你喜歡我的?是我勾引你的嗎?是我讓你舉報我父母的嗎?你自己做錯了事,犯了大錯,從來是你自己一廂情願,你糾纏我這麼多年,可不是我糾纏你的啊!你作孽這麼多年,害死了我的媽媽,害死了我的奶奶,害的我隻能轉學,還害的我離開省城,害的我的父親失去工作,害的我的家都沒了,我父親至今過的意誌消沉,至今沒有正式工作,你這個畜生,你還反咬我,你這種人,真是無可救藥了,你無可救藥了!”
秀真說的兩眼噙淚,眼爆血絲,恨的是咬牙切齒!
“我不是受害者,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我賤,我太賤了,為了親近你,去你家的小區盯梢你,癡心妄想的想和你偶遇,去你大學校園旁邊開店,去你事務所旁邊開店,哪裡去找我這樣的賤骨頭?為了討你喜歡,還照著狗日的肇逸辰的樣子去整容,改名換姓的去接近你,是啊,我要多賤有多賤,我都這麼有錢了,卻為了你這個三心二意不值一提的女人,作踐自己這麼多年,隻為了靠近你,為了能看到你這張一點也不漂亮的小臉,你能相信嗎?我怕是這世上唯一希望看到你天天開心生活的人啦!你不是喜歡肇逸辰的嘛?不是要死要活喜歡了十幾年的嗎?你怎麼一轉身就嫁給彆人了?你的愛了?你的真心了?你的肇逸辰了?嗬嗬,你這個水性楊花見異思遷的女人,現在的這個,竟然還是你的同事,省城就在一起的同事,你們勾搭多久了?是在我去省城找你之前,就勾搭上了嗎?你這個賤女人,你這個騙子,枉我那麼相信你,那麼的牽掛你,走到哪裡都會想起你,像個白癡一樣的做你的忠犬,想和你生活在一起,你這個女人,你太毒了,你太狠了,我是渾,我是賤,但你這個女人了?怎麼能對我這麼狠,這麼毒?你太狠心了,你這個沒心肝的女人!”
“我都那麼和你劃清界限了,是我勾引你的嗎?你糾纏我這麼多年,問過我喜歡了嗎?永遠都是彆人的錯,你永遠是受害者?最後還是我害了你,有你這麼可笑的人嗎?你從來都不懂怎麼和人相處,從來都不懂怎麼尊重女人,甚至從來都沒有學會尊重他人,從我的家被你毀了,我的媽媽奶奶被你害死了的那天起,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那一刻起,你就沒有任何資格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裡了,你口口聲聲的說愛我,你真的愛我嗎?你懂什麼是愛嗎?你懂嗎?你根本不懂,你隻知道任性妄為,隻顧自己的感受,怎麼高興怎麼來,隻知道踐踏彆人的尊嚴,從來不管彆人怎麼想的,你有問過我嗎?問過我願意嗎?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的啊!我和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你這個流氓,我和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死了心吧!”
宮敬史被秀真深深的刺激到了,瘋狂的把秀真抓了起來,整個人都快懸空了,懟著秀真的臉,明明花了那麼多錢整出來的俊臉,現在卻是一臉的猙獰,一臉的凶狠!
“費秀真,你好毒啊,你好狠,是你逼我去恨肇逸辰的,他什麼也不做,就得到了你的心,明明我這麼放不下你,但是你的眼裡永遠隻有肇逸辰,明明他從來都沒把當你一回事,明明這麼多年一直想著你的,追著你的,是我,是我啊,是我這個大傻瓜,但是你寧願胡亂的找個人嫁了,也不給我一點機會,就因為我當年犯下點錯,我恨肇逸辰,當年要不是他的出現,你不會那麼對我的,肯定不會,我們在學校就會好上了,我也不會深夜跑去你們小區轉悠,更不會遇見你那對不爭氣的爸媽出去作死,出去嗑藥,更不會犯渾的去報警,犯下了大錯!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但是我會補償你的,我會好好補償你的,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個人的存在,我已經愛不上彆人了,一靜下來滿腦子都會想起你的啊,我不是不想遠離這種孽緣,我花天酒地,我死命作,隻要一靜下來,就會想起你啊,無數個夜裡我隻會想起你,你知道嗎?一想起你,我的心就堵得慌,我已經不可能愛上彆人了,你這個蠢貨,你永遠看不到我是愛你的,你早在十幾年前就奪走了我的心了,後來又發生那麼多事情,我回不了頭啦,你像根刺紮在了心裡,一想起你,我就難受!”
“你愛我,我就應該愛你嗎?你難受,我就該接受你嗎?你癡心妄想,你吻我的時候,我隻感到惡心,隻想吐,想起你的時候,我恨不得你死,你愛我,你敢娶我嗎?你媽同意嗎?你敢嗎?你花天酒地和男人女人上床的時候,你怎麼不記得愛我了?你這麼多年因為男女之事差點被抓的時候,你怎麼不記得你愛我了?你愛我?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得到我,你耿耿於懷,因為得不到,你才會念念不忘,是你的占有欲控製了你,你從來不愛我,你隻是得不到手,你不甘心!“
秀真強忍著胸口的刺痛和窒息感,她拚力氣拚不過他,被他頂在牆上動彈不得,隻能用指甲扣進他胳膊的肉裡,但是宮敬史一點知覺也沒有了,他已經瘋了!
”你愛我?你可真是可笑啊,你的愛,一錢不值,你的下半身這些年早就玩爛了,你的生活都破敗成那樣了,你都花成那樣了,你還配提愛?你還和肇逸辰比,肇逸辰像你一樣好色胡來嗎?像你一樣隻會傷害彆人從不反省自己嗎?像你一樣的不學無術隻會任性嗎?你有什麼資格談愛?你的愛,隻是你的不甘心,你說你深夜會想起我,想我的時候,身邊卻躺著彆的女人和男人,你,可真是可笑啊!你敢給我婚姻嗎?你隻敢讓我做你的情婦,你連娶我都不敢,你敢忤逆你那個尊貴無比高高在上的媽媽嗎?你敢對你的家庭說一句不嗎?你活的無比可笑,就像隻傀儡,你害了我,害了我們一家,你毫無反省,遠離我的生活,你愛而不得,卻把逸辰拖出來做你情緒發泄的擋箭牌,永遠都是彆人的錯,自己永遠沒錯,自己永遠是受害者,永遠不懂反省自己,是的,我就是隨便找個人嫁了,也不會嫁給你的,永遠不會!你一個連婚姻都不敢給我的人,你用什麼愛我?用你的妄念?用你的胡作非為嗎?我看到你,隻覺得惡心!”
宮敬史被秀真懟的毫無自尊可言,惱羞成怒,兩眼通紅,人都癲狂了,瘋狂的抓起秀真,拚命往牆上撞,發泄自己的憤怒,秀真瘦小的身體那經的起他撞,整個人都快撞暈了,宮敬史的司機實在忍不住了,下車阻攔,三個人糾纏在了一起!
混亂之中,徐學平和警車終於找到了宮敬史車子的位置,根據報案,根據車子行駛的方向,調取了監控,警察很快鎖定了車輛的車牌號碼和位置,追蹤過來了,看到披頭散發衣冠不整的秀真,正被宮敬史瘋狂往牆上撞,看到秀真被整成這樣,徐學平的情緒控製不住了,衝了過來和司機一起拆開了兩人,看到宮敬史還要衝過來抓秀真,揪起宮敬史的衣領,對著他的臉就給了幾拳,宮敬史給打得跌跌撞撞倒退了好遠,臉上給打的充血了,這家夥一看是徐學平,更瘋魔了,瘋狂和徐學平揪打在了一起,兩個警察和司機掰扯了好久,才製止了扭打在一起的兩個男人,把幾個人統統帶去了警察局!
根據婚紗店店員的目擊筆錄,以及徐學平報案時的描述,現場秀真蓬頭散發衣冠不整的情形和口供,調取了監控,車輛開得歪歪扭扭的行車影像記錄,就算宮敬史百般狡辯,也是不能掩蓋他侵犯他人的事實了,因為受害人好像沒有受傷,也不想做驗傷,對宮敬史處以了十五天行政拘留的行政處罰。
在警局的時候,情緒比較激動,秀真的前胸後背隻是隱隱作痛,秀真沒有在意,也不想再跟宮敬史糾纏了,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再看到他,再和他有任何的接觸,看到他被處以了十五天拘留,就算了!但是回到律所,胸口的疼痛一直沒有消失,徐學平隻好陪秀真去醫院做了檢查,才發現秀真胸前兩根肋骨骨頭被擠壓的出現了裂痕,後背被撞擊的有點血腫,所以才會一直隱隱作痛,皮膚肌肉組織多處發生了腫脹,因為隻是輕度的骨裂,所以不需要做手術,隻要注意不做重活,塗藥按時服藥就行,但是要綁著肋骨骨折固定帶四個星期,保證安全,這也代表著秀真結婚要穿著固定帶完成婚禮了。
徐學平很是氣憤,自己老婆被欺成這樣,要拿著醫院的診斷證明去立案,但是秀真堅持說算了,她不想再看到那個混蛋了,要是立案,那麼這些日子,又要工作又要準備結婚,肯定會受到影響,說不定因為案件,影響婚禮的舉行,自己不想再被這個家夥影響自己的人生了,對於他而言,自己結婚是對他最大的懲罰,自己累了,結了婚,可能就能斷了他的念想了,自己不想為了個瘋子去影響婚禮,婚禮前後,還要因為處理官司,去影響所有人的心情,他宮敬史不配,不配自己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再說婚前鬨出官司來,對於自己好不容易安定生活了的父親是個衝擊,還要勾起他老人家的傷心往事,對於許家人和許家親戚而言,這是不光彩的醜事,自己認了,自己不能讓徐學平因為自己,以後被人戳戳點點說三道四,宮敬史也已行政拘留,受到教訓了,真的要打官司,肯定又要和他糾纏上了,還要遇見他那家的那個老巫婆,秀真一刻也不想看到他和他的家人了,他被拘留了,他的媽媽應該立刻就會來了,一定會管束他的,向報案機關提交證據就好,秀真不想再和他有瓜葛了,心中對他有多恨,就有多想和他從此不再相見,不再捆綁,此生,最好老死都不再見麵,她不想再看到他那張臉了!
為了不讓秀真遠在家鄉的父親擔心,徐學平和秀真沒有告訴秀真的父親,為了更好的照顧秀真,徐學平暫時住進了秀真的家裡照顧她,但是秀真始終過不了心裡這關,兩個人約法三章,婚前絕不逾越界限,徐學平有多愛她就有多寵她,說不逾越絕不逾越,他知道秀真的一切,他知道她受過傷害,自尊心強,自尊自愛的很,他尊重她,因為他愛她,他不急,一生,這麼長的時間,他願意耐心的等她!
宮敬史的媽媽,立刻趕往了S市,不僅這死孩子又闖禍了,還遇上了劣質天氣,忽降大雨和冰雹,不僅遭了冷風暴和冰雹,一起開去警局的兩輛豪車,全被大冰雹子砸的開了花,為了這個逆子,不僅搞得自己的心情糟糕透頂,連天都不放過自己,路上狂風驟雨,還差點被大冰雹砸爛車窗,自己這個做媽媽的這麼多年,也是被逆子給煩夠了,隻怪當初心一軟留下了這個逆子,又到了適婚年齡,為了能掩蓋自己的醜事,能有個像樣的婚姻,嫁了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但凡這個死孩子能爭口氣,這輩子也算是值得的,偏偏的這個敗家玩意,就是闖禍為樂,不思上進,花天酒地,還到處闖禍,自己給他擦了三十年的屁股了,哪天是個頭啊?
因為是行政處罰,找人把他搞了出來,花掉不少銀子,又欠下了人情債,宮敬史的爸爸氣的要和他斷絕關係,實在是受不了這個逆子了,果斷的借這個機會,直接把他踢出了公司,取消了他所有的職務和崗位,責令他媽立馬立刻把他帶回A市,不要再讓他再乾蠢事,丟人現眼了!因為他爸現在還是公司明麵上的***,宮敬史的媽媽不想鬨得難堪,忍下了這口氣。
但是宮敬史的爸爸可能是受夠宮敬史這個家夥了,開會的時候,直接破臉對宮敬史的媽媽大放厥詞,之前更是私下偷偷升了自己私生子女的職位和權力,公開包辦、攬權了,呈大包大攬之勢,這次搞得宮敬史的媽媽已是忍無可忍,不想再和這個形式上的丈夫客氣了,這兩天兩個人在公司開會,隻要宮敬史爸爸拍板的事,她必然反對,甚至開始了清理,僅用幾天,派人頻頻製造問題,把那幾個私生子女踢出了公司,清理了個乾乾淨淨,自己的兒子既然被踢出公司,還不把自己的臉當臉,就彆怪自己不客氣了,這幾個野種,一個也彆想呆在公司!
自己當年嫁給宮敬史爸爸的時候,他們家也不過是個沒啥根基的普通乾部家庭,宮敬史爸爸的創業,更是一般般,是自己利用自己家裡的人脈和圈子,擴大業務和拿到項目,宮敬史的爺爺也得到了提拔和級彆提升,是自己利用各種關係融資集資,從一家中小型公司,慢慢的一步步做大做好,成了大型公司,總公司從三線城市搬進了省會城市,又從省會城市搬進了A市,子公司在全國撒網,遍地開花,經營項目眾多,是自己讓他們一家子雞犬升天,自己把年幼的兒子拋在老家,沒日沒夜的乾,創造出了這麼大的財富,忙的沒有重視起宮敬史的教育,才導致這個孩子頑劣成性難以教化,是自己創下了這偌大的家業,扶起了宮敬史爸爸的事業和麵子,難道就是為了便宜彆人?便宜這個陳世美西門慶?便宜那幾個野種和那幾個狐狸精?絕不可能!
為了自己和兒子的未來,宮敬史的媽媽不準備再容忍自己的丈夫了,就算是企業自殘式的人事變動,就算是企業會傷筋動骨,也要不惜代價取得公司的管理權,控製權!
一山不容二虎,一條船上不能有兩個船長,既然破了臉,那麼就“坦誠相見”了,因為自己和兒子都有股權,當初夫妻關係還行,宮敬史外公握權身體還行的時候,逼著宮敬史爸爸給了宮敬史股份,確保了他的繼承權,由於宮敬史的頑劣闖禍,股份也一直是宮敬史媽媽代持的,時至今日,也是到了不得不破臉的時候了,擁有大部分股權和大批親信的宮敬史媽媽,早已布局提防宮敬史爸爸了,所以很快控製了公司。
宮敬史的爸爸常年沉溺女色,徘徊在幾個二奶的家庭,在公司早就不是秘密,私生子女工作的事情,在公司做的又太出格了,紛紛安插在權力崗位,影響了不少中高層的權力和管理,宮敬史的媽媽,當時之所以不管,放任他,甚至在很多錯誤的決策上,不公開反對他,就是縱他容他慣壞他,養肥他的霸道,就是在給宮敬史的爸爸種蠱了,豬養肥了,再殺,招致了全公司功臣和大小經理的不滿,沒用幾天就奪了宮敬史爸爸的管理權。
養蠱多時,暗暗製造分裂,無論管理層還是公司的基層,宮敬史爸爸的勢力都在默默被瓦解。製造事件,收買人心,又代持股份,更何況自己這些年,早就是公司內部實際的管理控製者,隻是沒有和宮敬史爸爸破臉,放權給他,讓他,一個是當年自己確實對他有愧在先,還有孩子確實淘氣,讓他這個做爸爸的丟了多少臉,現在,作為大股東,迅速召開高層會議,直接剝奪了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對公司的控製權管理權,架空了宮敬史的爸爸的一切權力!
想當初借助自己家族勢力乾起來的企業,無論如何都要控製在自己手裡,自己兒子再不成器再爛,這個集團,自己死後,都是傳給他的,不管他未來管不管的了,就算是請人管理,就算是以後乾的倒閉了,反正自己那時也是眼一閉看不到了,自己隻要活著,這集團就得是自己兒子的,誰也彆想搶走!
宮敬史的爸爸,忽然被架空,被奪了權力,甚至被宮敬史的媽媽登媒體,公開宣布了自己的失勢,還接到老婆的離婚協議,想想這麼多年,對這個女人卑躬屈膝,頂著一腦袋的青青大草原,替她養兒子,連這個假兒子的姓名,都是自己家的投名狀,沒想到自己這麼的犧牲,裝瞎子,瞎頭閉眼頂著一片草原的這麼多年,還是被這個娘們給算計了,給玩了,心裡怒不可言,怒氣被徹底點燃了!
宮敬史被老娘押回了A市,甚至被自己那個老爸趕出了公司,公司又因為自己,父母奪權,鬨得烏煙瘴氣,更是無心回公司上班了,自己老娘這次認真了,派了好幾個人看著自己,自己本來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對這些勾心鬥角的生意往來,一點興趣沒有,隻是這次老娘發狠了,卡被停了,車鑰匙給收繳了,一輛車也開不出來,自己還被監管了,哪也去不了,這個,讓野慣了的宮敬史,很是受不了。
因為溫會長已向圈內公開了和自己的事情,也暗示了不希望她嫁給他後還那麼辛苦!陸雲琪隻好知趣的結束了自己的公司,畢竟這種營銷公關公司,雖然在自己眼裡它是自己的心血,是自己用來營銷自己用來生財的工具,但在溫會長這種大老板大世族的眼裡,是不正經名聲不佳的營生,他一點看不上眼,自己辛辛苦苦賺的再多,在他眼裡也不是不入眼不入流的產業,而且姓溫的,又是送彆墅又是奢侈品首飾的來取悅自己,又把一幢海邊豪華大彆墅的持有人,加入了自己的名字,溫會長給出了這麼多難以拒絕的大禮,對自己而言,極有滿足感,極度投合了自己的喜好,這種大富大貴的門廳,也是自己一直追求的,更何況這老頭步步相逼,軟硬兼施,自己根本不談退路,隻有認命,溫會長這個人,這些年結黨營私,搞圈子,搞壟斷,既是運動員又是裁判,勢力龐大,家族很有權力,非商人士不少,勢力鞏固,圈層穩固,把控能力早破圈,觸手控製許多方麵了,勢力龐大,非自己這種人能對抗的。
陸雲琪痛下狠心結束了公司,這些天一直在清算公司,結清所有的往來,迅速注銷了公司,溫會長是個急性子控製欲又強的男人,自己和手下們這幾年,也好歹是相聚一場,怎麼的也要體麵的分手,散夥宴,至少得讓大家玩的開心,包在了家新開的私人會所,之所以選在私人會所,因為這些會所,比起那些敞開大門廣納顧客的娛樂會所來,雖然在外麵看似乎普普通通的,裡麵卻極儘奢華,服務更到位,該有的娛樂一樣也不少,會員製,不接待非會員顧客,顧客群也是設立門檻的,而且對客戶信息更保密些,不被外界打擾,信息保護製度相對安全點,很多的監管係統都無法全麵滲透到該會所的區域,對外內斂低調,內部卻高調奢華。
作為溫會長的未來老婆,沒有多少會所敢得罪他,想去哪就去哪,推了預約的客戶也要接待她的,散夥錢早發放了,陸雲琪一直不是個摳門的人,雖然是南方人,但是性情卻很豪爽,肯花錢,這些人也是多年的部下和心腹了,挑了家鬨中取靜的新會所辦了散夥宴,畢竟自己這些年經營的公司,一直是私下保密的,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企業,以前的追求,已經趕不上現在的腔調了,為了減少隱患,所以聚會隱私點保密點,比較好。
怎麼著也要好好狂歡娛樂一天,散一散心頭的鬱氣,因為僅止於娛樂,不涉及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怕溫會長這個老家夥會生氣,會所肯定會向他彙報,因為刷的溫會長的卡,所以儘情開銷,玩的就是囂張,要的就是奢侈,反正溫會長會買單,就刷這個老家夥的卡了,從此後大家各自天涯,自己金盆洗手洗儘鉛華,安心去做溫夫人,到底是心有不甘關掉的,自然灌了不少酒下肚,卻是醉不了,當初自己這千杯不倒的酒量,在哪,她陸雲琪從沒服輸過,也沒被誰給灌倒過,但是今天的她倒希望自己能醉一場,但自己的酒量太大,真要醉一場,這後果不敢想,垮了身體都是會的,又不敢太任性的喝,又想醉又不敢醉,陸雲琪這酒是越喝心裡鬱結越多,這真是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和部下們瘋玩了一天,也累了煩了的陸雲琪,不想在其他人麵前露出疲態和心累,她從來隻想讓人看到她光彩奪目的一麵,即使是一點點的疲態,她也是不願意被人看到的,一直好強一直端著!找了個借口出來,準備在會所裡找個角落緩一緩,舒緩一下疲憊,挑在會所僻靜角落洗手間裡補妝休息的陸雲琪,斜依在吸煙室的軟包沙發上,踢掉了高跟鞋,把腳放在一張軟包靠椅上,一手叼煙一手扶頭,一個人靜靜的抽起了香煙,喧囂一天,這一刻的清淨,竟是這一天裡最珍貴無比的輕鬆時光,自己萬事逞強逞能,是否值得?
這裡的洗手間,說是洗手間,其實都是精心裝潢過的,帶著化妝間換衣間功能的多功能休憩室,每個洗手間都有軟包的大小休息椅,一排排大落地鏡,一排排洗手台梳妝鏡,和一排排精致的化妝台,都和洗手間無關,抽煙室裡還設有軟包沙發和貴妃榻。不知從哪裡跑來了一隻小貓,一點不怕生的跳到了陸雲琪翹腳的靠椅上,輕鬆自在的在椅子上打了兩轉圈,趴了下來,舔起了自己的毛和小爪子,還一邊和陸雲琪對視起來,一隻和英國首相府裡網紅貓一模一樣的小貓咪,那隻流水的首相鐵打的貓,同款貓咪,陸雲琪苦笑了一下,你說這人啊,勾心鬥角用儘手段,把自己搞得要麼精神緊張,要麼萬般憔悴,竟不如一隻小貓自由輕鬆!
忍不住上前摟住了小貓,抱在懷裡逗弄了起來,這些年,她學會了抽煙,煩起來的時候會來兩根,找個沒人的地方吞雲駕霧一番,隻求靜靜,冥想之間,一根煙也抽完了,鬼使神差的翻出了手機,翻看起了肇逸辰的照片,沉浸在肇逸辰的圖片之中,但是沒想到在這片刻安寧的靜默時間裡,一個男人忽然從後麵趴在了她的肩頭,一顆浪蕩頭對著她齜牙的諂笑起來,把個久經沙場的陸雲琪嚇得一驚,懷裡的貓也被驚到,喵的尖叫了一聲,驚慌的跑掉了,陸雲琪好是可惜,定睛一看,竟是宮敬史這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