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醉宿(2 / 2)

雖然俊逸來了,但是剛剛與父親爭吵過的溫曼華,並不想現在就去樓下,她臉上的紅還沒完全消掉了,今天的她,沒有心情,她和俊逸雖然第一次見麵,卻莫名的心生好感,看她的穿著就知道為人了,衣著簡潔大方,卻沒有一件牌子貨,是個家教很好很質樸的女人,再說自己暫時也不想離開肇逸辰,還想看著他,兩個人這麼安靜的坐著,也不是事,於是溫曼華和心裡有百般疑問的俊逸,聊起了今天的事情。

兩個人正說著了,嫵媚妖治的陸雲琪,妖嬈的閃了進來了,邊進來還邊裝著生氣了,責怪起了俊逸,責怪她也不知等她一下,大衣她已幫她放到門口的衣帽間了,走的時候記得去拿,一邊故意裝作漠不關心,純粹地主之情而已的樣子,用手探了探逸辰的體溫,摸了摸逸辰的額頭,故作和肇逸辰不熟悉的問溫曼華,自己這位老同學沒啥狀況吧?俊逸就這麼默默的看她表演,就像看場獨角戲表演的感覺,唱念做打真是全了,她缺個搭檔,要是有人陪她演,她絕對會演的更好,就是個影後啊。

她是個什麼性情的人,沒有人比俊逸更了解她了,高中的時候,她就清楚她的為人了,並不想理她,隻想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好的人,怎麼被灌成了這樣,陸雲琪看到溫曼華正在和俊逸聊今天的事,兩人都沒搭理她,她又不想這麼快離開,索性裝著關心俊逸逸辰,坐下參加了聊天,其實就是借機想多看看肇逸辰。

陸雲琪溫曼華都對宮敬史沒有好感,甚至說是討厭,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和俊逸聊起了前因後果是是非非,陸雲琪一邊聊天,一邊盯著溫曼華那泛紅的臉厐,嘴角帶著隱隱的冷笑,一副樂得看笑話的神情,溫曼華不想給她看笑話,隻說今天不知吃錯啥了,皮膚有點過敏了,陸雲琪心裡根本不信,她是看著老頭上去的,知道父女之間肯定起了爭執衝突了,他們父女不和也好,自己嫁過去的時候,省點心。

說起宮敬史這個缺德玩意,兩位說的是牙癢癢,特彆陸雲琪,她是知道宮敬史當年是個什麼德行的,俊逸是個什麼脾氣的,更是添油加醋了一番,巴不得能挑的看出好戲,俊逸這才知道是宮敬史個王八蛋搞出來的事!

俊逸不禁氣憤的看著陸雲琪,一副你一個老同學,你當年那麼喜歡肇逸辰過,怎麼也不知道擋一下?你也知道宮敬史是個什麼玩意,秀真宮敬史肇逸辰之間的事,你陸雲琪能不知道?秀真如何喜歡肇逸辰,你陸雲琪這種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怎麼也不給攔一下?枉你當年口口聲聲的說你喜歡肇逸辰!陸雲琪明顯感受到了許俊逸的意思。

“俊逸,你這可不能怨我,我可是擋了的,溫曼華可以替我作證的啊,宮敬史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太瘋了,鬨起來,攔都攔不住,宮敬史什麼德行,你比我清楚!這個瘋批,現在還賴在樓下了,也不回去,他爸媽都管不了他,我怎麼攔的住那麼個五大三粗的瘋批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乾什麼?”

陸雲琪可不想背這個鍋,宮敬史,瘋成啥樣,你許俊逸,不知道啊?

正說著宮敬史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宮敬史從來都能不合時宜的出現,令人討厭的闖進彆人的生活,毫無顧忌的騷擾彆人,不顧後果的把任何事情搞砸了,可能知道許俊逸來了,他知道今天這場酒算是鬨對了,肯定知道秀真消息的許俊逸來了,她們是閨蜜,他能放過這個機會嗎?無論彆人再怎麼討厭他,他也要舔著臉上來的!雖然自己也灌了不少的酒,酒勁似乎有點上頭了,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陸雲琪溫曼華看到宮敬史這個二世主摸上來了,知道這貨又要不消停了,好戲又要上演咯,止不住的搖頭,該拿這貨怎麼辦了?這小性子,他父母怎麼吃得消這二世主的?雖然溫曼華從內心不喜歡陸雲琪,自己的混蛋父親卻可能要娶這麼個小女人了,以後家裡還不知什麼德行了,不是善茬!但是比起陸雲琪來,她更討厭宮敬史,就是一個做事盲目又不考慮後果的屎殼郎,攪屎棍子,一樣都是世家子弟,但是區彆太大了,這個人真是讓人看著就生厭。

宮家好歹也是富甲之家,史家更是世家,夫妻倆在商場也是很能乾很懂進退的人,雖時而有些驕橫,但是是知收斂的,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混不吝的玩意?兩個人鬨酒的時候,都注意到了宮敬史的臉,竟是按照肇逸辰的相貌整的,但看他的樣子,是十分的恨肇逸辰的,卻整成他的樣子,這麼變態的事情,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讓人無語,他鬨肇逸辰酒的時候,常讓人錯覺,以為是一家的兄弟了,這個人,可真是個人間的大極品,天生的讓人討厭!好歹也是世家子弟,大富之家的公子,怎麼就能活成這副萬人嫌的德行?

宮敬史進屋一點沒讓陸雲琪溫曼華失望,也沒說禮讓下女主人和會長千金,一進門就急吼吼的招呼陸雲琪和溫曼華先出去:“兩位女同胞,能不能回避一下啊,我和俊逸有要緊事要聊,你們回避一下吧。”一點不客氣,不帶商量的餘地,直接轟人。

陸雲琪聽聞過他的事情,他這種為人處世,早不奇怪了,知道怎麼的也得下樓去了,隻好跑到床邊探了探逸辰的體溫,假裝儘地主之誼,看看他現在的狀況,她儘管裝著和逸辰不熟,其實心裡一直是翻江倒海的不安和擔心,但是她一定要裝作漠不關心才行,她不能感情用事。隻是溫曼華看到宮敬史這麼的沒禮貌,有點生氣,這個人怎麼到哪都不懂禮貌?沒有素質?怎麼有這種人!一個學校出來的,肇逸辰多有修養,多可愛,這個家夥就是一坨屎,一個垃圾,他話都撂下了,而且那副不講理的德行樣,又要有好戲上演了,這貨這鬨騰勁,注定要有好戲看的,看來他是和許俊逸要有私密的話要聊的,自己倒是不好強留下來了,兩個女人也沒啥好說的了,隻好離開了,去樓下等待好戲上演!

果不其然兩個局外人離開後,宮敬史就逼問起了俊逸,逼問秀真的下落,咄咄逼人,俊逸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以為他是誰?他問我就該回答嗎?竟然還想知道秀真的下落,秀真現在過的好好的,和徐學平正在升溫期,怎麼能讓這個屎殼郎再去破壞?再說就逸辰的這筆賬,正要找他算了,俊逸才不回答他了,上去就悶頭給了他一記大耳光,直接把個囂張的二世主打蒙了,他沒想到俊逸暴怒成這樣!

“你還問秀真?你還問秀真?逸辰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這個王八蛋,你還有臉和我問秀真?你還想知道秀真在哪?你做夢!秀真被你害的這麼慘,你還陰魂不散的纏著她乾什麼?你還想害她嗎?逸辰怎麼惹你了?你這麼死命灌他的酒,今天足足一斤六七兩的酒灌下去了,你這是想他死嗎?會死人的!你這個不知輕重、任性妄為的浪蕩子,還有臉來找我,你以為我像秀真任你欺負,還是認為我是逸辰那麼好的脾氣,不生氣?你個王八蛋!”

俊逸越說越氣,越想越來火,她和這個家夥認識的時間最長,她見過他太多的醜態了,對這個人她早就忍無可忍了,拎起皮包來就開始掄他,自己和這個家夥認識十五年了,她可不是瘦瘦小小手無縛雞之力的秀真,她也不是什麼嬌生慣養長大的千金大小姐,看著依然在昏睡不醒的逸辰,看著逸辰慘白的臉色,想想這麼多年,宮敬史任性的害完了秀真,又來害逸辰了,俊逸忍無可忍,這口氣,她實在忍不下去啦!

宮敬史張狂慣了,害了任何人,他都沒有自省和罪惡感,天生缺失同理心和善良,智商都沒有,哪裡想到俊逸會這麼生氣,一點沒有防備,先被她一記耳光打蒙,措不及防的又被她拎包劈頭蓋臉的一頓暴揍,完全打蒙了,他記憶中的許俊逸是個禮貌克製的女孩,今天完全是暴走了,瘋了一樣,而且還用高跟鞋的鞋跟,踩他的腳背,踩那個巨疼啊,完全擋不住這姑娘的發瘋了。

一邊用雙手護著腦袋,一邊還在不停抵賴,還企圖追問秀真的下落:“你這個悍婦,現在是完全成悍婦了,不過幾杯酒罷了,誰交際的時候不灌兩杯黃湯,他自己身體脆成這樣,怎麼能怨我,要怨也該怨他自己,連個酒都不能喝!秀真在哪?快告訴我秀真的地址,不然我這輩子和肇逸辰就是解不開的死結,要不是他,秀真早就是我的人了,他欠我的!”

“誰遇見你,不得瘋了?他欠你的?他欠你什麼啦?你個瘋子,你這個神經病!你真是無可救藥了,永遠都是彆人的錯,你是真缺還是假缺,至今不麵對現實,你毀了秀真的生活,你害的她家破人亡,秀真還會原諒你,秀真怎麼還會看上你?我看你是真瘋了!還把責任推彆人身上?秀真怎麼會看上你這種浪蕩子?你死了心吧,這輩子我都不會告訴你的,有本事你自己去找。”

俊逸使勁把宮敬史往外推,這個家夥仗著人壯力大個子高,就是死不出門,賴在房裡,兩個人拉拉扯扯了半天,俊逸不告訴他秀真在哪,他就是不走,像個死皮釘子釘在屋裡了!

俊逸給他粘的沒法了,女人哪裡乾的過男人?想起了前幾天公司迎新轟趴玩遊戲的時候,抽到的網紅同款小電喇叭,還在包裡了,也顧不得什麼了,他不嫌丟人,自己怕什麼?這虛妄的麵子又算什麼?現下趕緊把這個禍害轟走最重要,拎出了電喇叭,邊喊邊錄音,衝到二樓玻璃圍欄那裡,對著樓上樓下,連著好幾遍的大聲廣播了起來:“誰是宮敬史的大家長,能把你家不爭氣的熊孩子領走啊?誰是宮敬史的家長,能把這個又不懂事又任性又胡鬨的寶貝孩子帶走啊?這大半夜的,賴在彆人房裡不肯走,能不能讓彆人安靜點啊?”

俊逸也沒想到自己氣起來,聲音是如此響亮清脆,整個六層上下,全都聽的清清楚楚!

雖然俊逸被這個人纏的沒法了,氣的衝出來大聲呼喚宮敬史的父母,但是樓下的人也早知道這貨的德行,知道他又鬨事又出醜了,引起了樓下哄堂大笑,眾人圍觀,本來聚會就是玩個熱鬨,沒想到深更半夜了,又來了一出,所有人十分感興趣的都出來了,樂的圍觀個笑話看他出糗,看著樓上的漂亮女人不是晚上的客人,都估計到了是肇逸辰的妻子,這事鬨得,宮敬史在屋裡是呆不下去了,灰頭土臉的下了樓,宮敬史的父母,本來一直盯著他的,隻是和彆人聊會天的功夫,就被他竄上樓去了,臉已氣綠,聚會是待不下去了,這個寶貝兒子,今天不知什麼毛病,鬨的厲害!

慌忙和會長、溫樹生打個招呼,終於拖著這個不孝子離開了聚會,宮敬史還不依不饒的不想走,還想賴在這裡,夫妻兩個沒法子,顧不得體麵了,一邊一個夾著架走了,知道今天丟人算是丟大了!自此以後,溫會長和溫樹生的聚會,再沒有喊過這兩口子,連參加聚會的人都生了嫌棄,好多生意都斷了來往,讓宮家夫妻損失慘重,宮父自然把賬記在了宮敬史身上,心裡盤算起了繼承權的事情,畢竟他有幾個私生子女已成年,都比宮敬史有出息,都能讀書,送到國外正經的公立大學鍍過金了,原本自己想認憋的,再等等時機的,但這個逆子實在太不爭氣了。

他原來也沒想過把家業傳給這個禍害,也不是自己生的,礙於麵子礙於宮敬史外公的勢力,礙於自己那個潑辣的老婆,現在是痛下了決心,宮敬史的媽媽早知宮敬史爸爸動了歪心思,自然也是早就打起了自己的主意,畢竟宮家的事業,是借她家的東風發的家,生意也是她借著自己家裡的人脈搭起來的,戶口本上唯一的繼承人,也是宮敬史,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老公,把自己辛辛苦苦建起來的家業,傳給不相乾的私生子女?宮敬史的任性,注定了宮家夫妻日後要有一場廝殺!

陸雲琪在樓下看到許俊逸拿著喇叭,在二樓大喊宮敬史父母的時候,笑慘了,她的好同桌,當年的死對頭,一點沒有讓她失望,還是那副倔脾氣,壞起來的時候,也並不比她陸雲琪差,夠辣,這才夠味!當年的自己和她,是年級出名的姊妹花!許俊逸,沒變,還是那樣,宮敬史個鱉孫自己不爽一個晚上了,自己的那通添油加醋起效果了,許俊逸果然整了這個家夥!

儘管出了那麼多的事情,可能對聚會的人來說,也是習慣這種喧鬨了,無常才是正常,宮家人狼狽走了以後,一直玩樂到早上五六點才結束了這場聚會,對他們來說,生活裡是非本來就多,這也是常態了,沒人會為了一點事耽誤自己事的!他們這些人的彆墅產業遍布各地,甚至不少人在海外置辦了產業彆墅,比這玩的撒把的聚會,多的是,像溫會長這種有私人飛機私人遊艇,家大業大的,更是躺在財富權力上享受人生!

這也是陸雲琪明知溫會長這個人不好惹,名聲並不好,絕不是能嫁的好人選,還是糾結的舉棋不定,他的權勢財富,就是財富密碼就是身價,就算以後離婚了,是能拿到天價離婚補償的,要少奮鬥多少年,他的幾位前夫人無一不是這樣,雖然都被趕出了A市,經濟上卻沒一個是吃虧的,再說這前會長夫人的名銜,說出去不寒酸,都是割肉走的,嫁,會暫時失去自由和自我,就當是渡了個劫好了,隻當是跟對老大埋對墳,自己葬幾年好了,自己並不打算跟他一輩子,隻是溫會長的風評不好,私生活不檢點,手段壞起來的時候有點狠,這點讓陸雲琪有點怕,沒敢接受溫會長送的彆墅,一旦接受就代表著是他的人了,但自己清楚,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遲早的事,陸雲琪心裡是糾結的!

逸辰一直昏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才醒過來,睜開眼看到俊逸趴在自己的床頭睡著了,看到俊逸來了,頓時心生愧疚,多喝了幾杯酒,把老婆搞得六神不定的過來了,推醒了俊逸,俊逸把他醉酒後的事情告訴了他,知道了昨天宮敬史的種種折騰,鬨出不少事。逸辰什麼都好,就是這好人的性格,不好,出了事,總檢討自己,反省自己,永遠原諒所有人,就是不原諒自己,會自責,世上沒有完人,逸辰的善良,是他最大的缺點!

俊逸一早就和把逸辰帶來聚會的上司,說了昨天的情況,請批了假,上司也沒想到自己不在,逸辰被灌成了那樣,自己因為溫樹生一再囑托,把逸辰帶過去的,後來才知道是溫會長的女兒喜歡肇逸辰,自己又家裡有事離開了,心裡挺過意不去,畢竟人是自己帶去的,自己沒有對彆人儘到責任,批假讓逸辰身體恢複了再來上班,讓俊逸放心!

逸辰知道昨天自己失態了,昨天發生了好多事,哪裡還好意思繼續待下去了,急著要回家,他總是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總是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才會這樣,他同理心強,從小經曆過父母離異,又是二婚家庭,養成了體諒彆人,甚至會與彆人報團取暖的性格,卻是成長的過分善良了,總忘了人心難測,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這樣善良的。

整個彆墅,不少人回家補覺了,留下的人,或睡在沙發睡客房,溫樹生陸雲琪,在溫樹生女兒兒子的房子裡擠擠了,把大房間讓給了溫會長和溫曼華,房間裡的大沙發寬一米三可做床用,保姆們取來了屏風做了個隔斷,溫曼華睡在了沙發上,所有人都在補覺,溫會長溫樹生兩個中年大叔,倒已經起來了,在書房聊天,似乎有事要談,看他們進來,停止了聊天。

昨天俊逸拿著小喇叭趴樓梯上連番的廣播,讓宮敬史一家難堪,讓宮家狠狠的下不來台,狼狽而逃的事,讓所有人都記住了她,肇逸辰這個這麼漂亮的老婆,脾氣還挺有的,還是陸雲琪以前的同桌,兩個中年男人對她很感興趣,對她打量不已,俊逸也從網上的八卦,早就知道了溫樹生是陸雲琪的男朋友,她對陸雲琪周圍所有的人,都沒有好感,認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陸雲琪喜歡的人,能是什麼好人啊?所以大家僅止於禮的淺談了一番,俊逸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孩,雖然不像陸雲琪那樣有野心,喜歡到處建人脈建勢力,到處出儘了風頭奪儘了眼球,但是走到哪裡,個人形象也是從來也不差的,從不輸誰。

說實話陸雲琪雖然隻比她大一歲,因為工作和交際的原因,過度依賴美妝和美容院的美容針,長時間的化妝和微整形,膠原蛋白用多了,雖然嬌媚,臉部已經沒有俊逸生動細膩了!俊逸生活簡單,心情淡薄,靜的下來,所以細看起來,比她年輕多了,一樣是膚白貌美大長腿,卻像二十剛出頭的女孩,她屬於清純乾淨俊秀型的女孩,而陸雲琪,則是成熟妖豔嫵媚那種類型的女人,從現在的顏值上來說,陸雲琪已經落了俊逸一成,但是許俊逸沒有她會哄男人,嘴巴甜,會玩手段和心機!

雖然逸辰醒了,但是昨天沒怎麼吃東西喝下了那麼多的酒,後來又吐了不輕,到現在也沒有進食,著實是傷了身體,還是沒什麼精神,頭還是昏的,臉色慘白嘴唇脫色,和兩位大叔聊得吃力,俊逸也不想多做停留了,和兩位中年大叔告了彆,開著自己的小甲殼蟲,載著疲憊脫相的逸辰,離開了溫家!

逸辰因為工作單位就在家的旁邊,走路隻要幾分鐘,所以對車子沒那麼剛需,而且他早養成了不鋪張浪費的習慣,平時兩個人就開開俊逸的小甲殼蟲,他們對物質和麵子問題,沒有那麼大的欲望,所以逸辰儘管換到了國內駕照,卻沒有買車!

兩個中年男人在樓上目送了他們離開,理解他們匆匆離去的心情,都在若有所思,感歎逸辰真的是個天賜的俊男,這身秀骨和顏值,男人看了都心動,老天太不公平了,把顏值和才華都給了這個青年,就算搞得這般病懨懨的,臉色慘白,嘴唇脫色,卻隻會更顯的他更加清俊撩人了,清冷病嬌卻挺拔健美,這種複雜的病態美,比女人還吸引人!兩位中年男人也算是閱人無數的,忍不住讚歎逸辰的相貌,是男人女人看了都會怦然心動的那種,逸辰不僅是皮相之美,更是骨相之美,男女老少通吃的那種顏值,老婆還這麼的漂亮,一邊感歎青春真好,真是一對佳人,一邊各自為自己的心事心煩。

特彆是溫會長,一邊感慨兩個人好般配,是如此青春俊美般配登對的一對,肇逸辰的老婆,漂亮清純,比陸雲琪看上起年輕單純,比陸雲琪漂亮,逸辰病後身上那種超越性彆的美感,甚至比女人更美,更撩撥人的心扉,他玩過的那些男藝人一個不如他,清俊撩人,這種男人,相貌上的殺傷力,太強了,更何況他還是個才子,最頂級學院和研究所的教授,無怪自己的女兒一下就掉進去了,沒想到一個M校畢業的博士後,高級知識分子,生的這般好看撩人心魄。

陸雲琪的性情再傲嬌,也是好搞定的,因為她貪慕名利,自私的隻愛自己,溫會長心裡對陸雲琪的性情是清清楚楚的,隻是自己的這個寶貝女兒,自己該怎麼阻攔女兒犯糊塗了?自己是過來人,也清楚自己女兒的性格,插足彆人的婚姻,怎麼說,對一個女人都是不利的,這個社會對女人,比對男人苛刻,自己雖然女人如雲男人無數,始終女兒隻有一個,她對肇逸辰這種明顯的興趣,無論對她個人還是自己來說,都是一檔子不劃算的買賣,也會讓自己卷入其中,看逸辰俊逸恩愛般配的樣子,萬一哪天自己沒有選擇了,隻能滿足女兒了。

自己也是很喜歡肇逸辰這個小夥子,看得出這個男孩不是那種貪名慕利的人,這小夥子不一定肯被降服,他知道有的知識分子,把尊嚴和氣節看的很重,到時隻怕隻能走非常的途徑了,逼他就範,如果逸辰沒有結婚,他或許還是會允許的,但是他已婚了,妻子又是這般的漂亮,得虧及時止損啊,很後悔為什麼會一時心軟,讓女兒和他見了麵!

溫樹生也有煩心事,知道了女兒不是處女了,還有陸雲琪這樁子事,讓他煩心!他早就知道了溫會長和不少女性、男性情人的秘密了,他們這個圈子的人不少知道,隻是圈外人不知道罷了,這是個不能說的秘密,雖然自己現在還和陸雲琪是情侶,但是溫會長已有了強占的心,自己一個外地籍的商人,怎麼對抗得了這個壞老頭子,想不想混了?更何況自己和他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利益鏈上的兩隻螞蚱,家世不錯一向張狂的宮夫人,在溫會長麵前,也隻能夾起尾巴來做人,自己怎麼乾的過這個老頭子?從利益來講,寧拋下美人,也是不能和溫會長解綁,天下之大,何愁找不到美人?如果是麻煩,就該趁早甩了,三年就當是場遊戲,反正自己也不吃虧,已經各取所需了,兩條腿的美女不難找!

“小溫啊,你和陸雲琪三年了吧?”溫會長一邊抽煙一邊到底還是問起了陸雲琪。

“是啊,你也看到了,昨天又被拒了,我可能和她沒啥緣分,三年了也成不了,會長,我真的是灰心喪氣了,不想再死纏爛打了!我本有意,奈何佳人無情啊,終歸緣分不深,才會這樣,我是一夜反思自己,已決心和她分手了,我馴服不了她這匹野心勃勃的野馬!再說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個不行,不還有下一個,我不想在她這棵樹上吊死了!”

“這匹漂亮的烈馬,漂亮是漂亮,就是太有野心了,貪心很重,這得多少人掉進她的溫柔鄉,被她馴服了,也取悅不了這匹烈馬,怎麼能讓她再禍禍其他人了?怎麼也要把這麼漂亮的烈馬馴服在自家的馬廄裡,可不能放出去禍害天下,得讓她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整天拋頭露麵的,得禍害多少人啊?我看你呀,太慣著她了,這女人樣樣隨她去,還了得?你這麼將就她,卻拿不下她,替你不值啊!”

“慚愧啊,我在她身上花了代價了,就是拿不下,心裡這口氣堵在心裡,出不來,溫會長,您老現在不是也單著嗎?我看啊,不如您老替我們男同胞出了這口氣吧,您老能不能受受累,替咱們拿下這個刁蠻的小婆娘,我也是被她搞得顏麵儘失,灰心喪氣了,我環顧四周,能拿下陸雲琪這個小婆娘的,那也隻能是您老了,我是沒這個本事,沒這個能力了!會長要肯出手,她絕對飛不了,您老趕緊替我們男同胞解恨吧,我被她搞得心灰意冷,樹生,絕不會有半句怨言,你這是幫我解脫啊?讓我脫離苦海啊!您這是在救我啊?您老費費心,把她給收了吧!我被這婆娘可氣死了,昨天您老也看到了,上百萬的大鑽戒,被這個小婆娘親親鬆鬆的收走了,眼也不眨,我這三年被她禍禍的苦了,求求你了,會長,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這種女人的,您是誰啊?但是也隻有您老能收拾了這種紅顏禍水了,您這就是替天行道,就是在幫我們解恨,您老出麵收了吧!”

溫樹生巧言辭令,把溫會長哄得開開心心,自己也把麻煩成功脫手了!溫會長看到溫樹生低眉順目、麻溜的拱手把陸雲琪相讓了,心裡很滿意,這小子識時務,故意漠而不語,不回絕,代表達成協議了,溫樹生暗暗喘了口氣,與溫會長之間的利益往來,多重要,和這些相比,陸雲琪根本不值自己為其犧牲,天涯何處無芳草?哪裡找不到美人?

兩個中年男人會心一笑,交接完成,從此溫樹生和陸雲琪,一刀兩斷了,陸雲琪和會長能認識是因為自己,現在自己把她拱手相讓,在會長那裡絕對是表了忠心了,遞了投名狀,這招棋,走對了,當舍得舍,不能心軟!

陸雲琪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兩個男人定了命運,現在已經不是她考慮不考慮的事情了,而是她必須接受的事情了,溫樹生自打在書房偷聽到了溫會長父女的對話,就打定主意相讓了,他早知道這個女人貪心,三年了,根本不想嫁他,臨了惹來個狠角色,而他被陸雲琪一再相拒,現在的他,已樂的看陸雲琪的下場了!他知道,她要成為籠中鳥金絲雀了,算是對這個整天耍手段貪心女人的懲罰吧,她本可以在自己這裡得到尊重和幸福的,自己可不是溫會長,隻是她不懂得珍惜,及時止住欲望,還想釣更大的魚,這下子釣出禍事了,她的貪心要毀了她了,溫樹生,這麼一想,心裡倒覺得坦然甚至可算是倍爽了!

溫會長對陸雲琪和溫樹生倒不是很擔心,畢竟他們都更看重名利富貴,都有所圖,但自己的這個寶貝女兒,卻是有點沒有辦法,畢竟是自己的獨苗,她又因她母親的事情一直和自己比較嗆,自己和陸雲琪要是結婚,自己女兒再和肇逸辰鬨出是是非非,肇和陸又是同學關係又是單戀對象,這可不是一般亂的感覺了!自己不可能為了成全女兒,放棄陸雲琪這個可人兒的,更何況肇逸辰本身就有老婆,女兒一旦動了真格的,怎麼都會鬨得很難聽,作為自己集團實際上的二號人物,這個女兒在能力方麵是自己最貼心的的助手,女兒勢必是要去哄好了的,要培養她的狼性和狠勁,她是要接手自己事業的人!

溫樹生退下之後,溫會長自己獨自一人在書房裡抽起了煙,想著對策,該怎麼解決這種事情!他也看出來了,之前他還有點擔心,女兒難得對一個男人如此的感興趣,像個追星的女孩一樣,如果是個富於心機的男人,處理起來比較困難,會惹出一身的臊氣,但是逸辰是個挺單純挺質樸,這點他挺喜歡,女兒淪陷不淪陷,受的傷害都不會多慘痛,現在這個社會,像肇逸辰現在所處的那個位置,能保持住單純善良簡單純潔的人,不多了,就昨天晚上陸雲琪的樣子,肯定對肇逸辰餘情未了,這點逃不出自己這個情場老手的眼睛,這個甚至可以說非常老實的青年,倒是挺犯桃花的,隻能自己以後是有時間親自找他談一下了,對女兒好言相勸了,自己還是挺喜歡這個青年的,隻是他不該讓自己的女兒這麼的犯花癡的迷上他,這是他的錯!

而陸雲琪其實並沒有睡,俊逸逸辰離開的時候,她在四樓的陽台上看著他們離開的,遠遠的看著他們開著小甲殼蟲離開了,看著他們恩恩愛愛的樣子,心裡也是一陣惆悵,自己這些年時掙了不少錢,公司也開的挺有聲色,雖然不是入流的行當,但是自己是匿名的背後老板,倒也是沒有妨礙到自己,也坐上了自己想去的最高電視台主持的位置,甚至釣到了最有錢最有勢力的那批男人,名下房產好幾套了豪車也幾輛了,僅僅首飾盒裡的首飾,也是價值兩三千萬了,就是溫會長送給自己的彆墅,也價值個幾千萬,投資和存款也是兩三億的了,名利雙收,為什麼自己內心始終得不到真正的開心,自己應該開心啊,這不是自己一直追求的嗎?為什麼一看到逸辰,自己就會沉淪,覺得這些根本不重要,明明看不到他的時候,自己很得意於自己這些年的奮鬥的,一看到逸辰和俊逸在一起,自己就會痛苦?回頭看看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她走上了一條不能回頭的路了,再能回頭的時候,沒有珍惜,她失去了這種機會,她還不知道樓下的兩個中年男人,已經做了交易,她已經被溫樹生拱手相送了!

俊逸開著車子,很不放心逸辰的身體,雖然溫家的私人醫生說了,休息兩人就可以恢複了,但是她還是不放心!昨天聽到消息的時候,她是心急如焚,她是見識過逸辰酒精中毒後的慘相的,瘦的脫相膚色乾枯,逸辰上次在美國也是這樣中毒,好幾天才緩過神來,這些年逸辰生活的不易,奮鬥的辛苦,十年異地異國求學,常年的吃食堂又不會保養身體,還常年熬夜,營養也是沒有跟得上,他回國這些日子,俊逸堅持給他做早飯和夜宵,儘量給他進補,調理身體,剛剛有點起色,這回子,又打回原形了,拉上逸辰,趕去了醫院先去看了西醫,又全麵檢查了一下,甚至還逼著他去看了中醫,開了很多中藥和補藥,詳細詢問了醫生,以後要注意的事項,逸辰是她命,逸辰若不得好,她絕不活這一世的!

感慨有錢人的世界,真的是兩個世界,那種奢侈隻在影視劇裡看過,沒想到真實生活裡就是這樣,昨天俊逸和溫曼華陸雲琪聊天的時候,她們順帶了聊到了點圈內的事情,這種在自家彆墅的小型聚會,還是有講究的比較正經的,小範圍內的,有頭有麵的人參加,家庭式的,收斂的很,很多他們圈子裡的年輕人,玩的很撒野,包下高檔會所,在莊園和豪華遊艇來西式派對,豪開上百瓶洋酒都是小事,僅是酒水就能一下子消費幾百萬元,像溫樹生這樣的聚會還是收斂的,青年的更加炫富狂歡,派對參與者的手機都是暫管的,不許拍照和拍視頻的,怕外流,放縱奢靡程度堪稱紙醉金迷!

俊逸勸逸辰以後這種聚會,就不要參加了,再邀請也要拒了,她深知逸辰的品性,他這種人去那種環境,跟待宰的羔羊一樣,逸辰和那些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麼多年,他一心求學,品性純良,不善交際,過的一直是單純且有規律的生活,性格又是過分善良容易自責容易相信彆人的人,那種爾虞我詐、暗藏陷阱、利益交結、放縱奢靡的地方,不要去了,自己和逸辰這樣簡單的生活,挺好,沒必要踏進那種不屬於自己的世界,她深感陸雲琪溫會長溫曼華溫老板,就是老熟人宮敬史的父母,都是雷區,碰不得的,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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