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著維羅妮卡以信仰的名義立下誓言,發誓一定會去麥卡拉觀摩聯合軍演時,兩個骷髏不約而同發出了同一聲驚呼。
“臥槽……”
這期間他們過於安分了,以至於全神貫注的海涅都忘了這倆人,冷不丁被嚇了一跳。
大黃:“不是哥們,這就得手了?大姨這就要去麥卡拉了?”
衛殿鳶:“whatisay?你就學吧!”
大黃:“這拿頭學!學不了一點。”
…
海涅終於鬆了口氣,但也沒完全鬆。
因為維羅妮卡是八級術士,甘姆療法在她身上效果至少削弱了四分之三!
時間短不說,隨著誓言結束,剩下的效果竟被她主動掙脫了!
脫離了理性狀態的大姨頓時臉色陰寒,一股恐怖的威壓籠罩著整間屋子。
這殺意是貨真價實的,清醒之後,她對剛才的理性十分抗拒。
一種“被引誘著做出了某種決定”的不適感縈繞在心間,強烈的背叛讓她無比厭惡剛才的自己。
可是剛才的記憶全部都在,因此誓言也有效。
即使海涅沒有說出多麼褻瀆的語言,可在她看來,還是每一個標點符號都充滿了褻瀆。
總之就是十分後悔!卻不能反悔!
白色牆麵上出現了大塊的暗影印痕,正如墨漬般緩緩擴大。
海涅感覺仿佛靈魂都被人抽了出來,整個人泡在冰水裡似的。
兩個骷髏的魂火就像扔進了滾筒洗衣機的抹布,開始在顱腔內瘋狂旋轉。
衛殿鳶:“臥槽,靈魂風暴?”
大黃:“而且還是暗影混合版,大姨這技能比她變惡靈後牛逼多了!這可是boss技能,趕緊學啊!”
衛殿鳶:“不是,這我拿頭學啊!唉你彆說……你還真彆說……”
他忽然撤除了用阿爾法構築的屏障,主動把頭探入了周圍無形的風暴中。
雖然漆黑的頭骨迅速出現斑駁,但一種微妙的感覺卻在靈魂深處浮現。
就像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一樣,很癢。
突然,風暴停了。
衛殿鳶:“臥槽,怎麼停了!?彆啊……”
大姨冷著臉。
她隻是稍作懲戒,沒有下死手。
海涅臉色蒼白,汗如雨下,他剛才根本無暇顧及倆人在說什麼。
“您不會反悔吧?”他咧了咧嘴道。
“我隻後悔剛才接了你的東西。”
維羅妮卡眼神冰冷,渾然不見剛才那副平靜的樣子。
這時,旁邊飄過來一句話。
「能給我加?鐘嗎?」
維羅妮卡皺眉看了眼衛殿鳶,又看向海涅,眼底儘可能克製著殺意。
“你彆得寸進尺了!”
她下意識認為這是海涅授意的。
“雖然這樣說很冒犯,但我還是建議您……給他加個鐘。”海涅苦笑道:“相信我,他會給您驚喜的。”
大姨深吸一口氣,接著無形的風暴再一次包裹了衛殿鳶。
後者的顱骨就像在被空氣中無形的蟲群啃噬,眨眼間就變得坑坑窪窪。
但詭異的情形卻在此刻出現――
無形的波動逐漸變為實質,兩股暗影與靈魂的融合之力竟開始相互糾纏絞殺,灰色的細小顆粒從空中析出。
與此同時,東北人的顱骨停止了被腐蝕,開始自我修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