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在“大數據中心”錄入了姓名的人的檔案,看似多,實際上可以濃縮成一片葉子,讓記憶在其中交疊即可。
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隻是為了看起來更直觀一些,也方便彆人取閱。
他還有個助手,即隻有一顆腦袋的凱蒂·歎息之風。
這位是當初海涅從呢喃輕語中剝離出來的精靈。
歎息之風家族當年把奎爾庫斯帶離了悼木城,後來重返森林時整個家族都疑似被綁在了裝備上。
如今凱蒂的記憶殘破,樓爾頓也不記得過去。
於是海涅把倆人放在一起,指望他們病友能交流一下。
這位風親和高到可怕的精靈就像一台無情的鼓風機,用微風將一頁頁紙張分門彆類地送進旁邊的架子裡。
看來記憶沒恢複,技能倒是有長進。
見海涅出現,樓爾頓並不意外,反而像是猜到他會來一樣。
“什麼情況?”海涅問:“我的骷髏有收到這段信息嗎?”
樓爾頓點點頭,然後讓凱蒂暫時離開。
海涅疑惑道:“搞這麼神秘?”
樓爾頓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在拉萬的信息發送出來時,出現了我無法理解的情況。就像是法則一樣,本該傳給夏的信息分裂為了兩份,一份送到了你這裡,可他在使用傳訊術時絲毫沒有鎖定你。”
海涅一臉愕然:“複製了一份?那總得有個施術者吧?是誰乾的?”
樓爾頓搖頭:“沒有施術者,這也是最離奇的一點。這是一個通靈術,但過程中沒有消耗精神力,就好像這是法則,是元靈生來就掌握的技能,就像水自動從高處流向低處一樣自然而然。”
臥槽?
海涅瞬間想到了迄今為止自己的底牌之一——
他能聽到玩家們的聊天。
倘若將玩家的“語音頻道”理解為一種通靈術。
那麼他出現在一定距離範圍內即是“進入頻道”。
所謂“他能聽到”,本質上不也是一種信息的複製和轉移?
玩家每說出一句話,就會複製成兩份,一份傳給聆聽者,另一份傳到自己這裡?
想到這裡,海涅不禁生出一種身份暴露的危機感。
“幫我保守這個秘密。”他說。
“當然。”樓爾頓笑笑:“下次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我會通知伱的。不過回到這件事,這也暴露出來一個問題,你不覺得我們的傳訊術需要改進麼?”
海涅卻是露出了自信的微笑:“當然要改進,而且有很多地方都要改。不過放心,會有人幫我們想法子的,而且會一步到位。”
…
另一邊,閒得蛋疼於是加入了巡邏隊伍的夏老師突然站定腳步。
“他媽的,哪個byd給我發了個‘猜猜我是誰’?薩總,是不是你?”
一旁的薩總正在逗弄小小薩:“你有病吧?咱倆就離得這麼近,我給你發什麼信息?八成是哪個麥格勃的小子,跟你一個樣。”
夏老師:“純純汙蔑!除了咱們哥幾個,誰能第一時間想到騷擾電話這東西?”
薩總:“那你可能把本地人想得太好了,他們想不到是因為沒見過電話,現在不就見到了?”
夏老師一琢磨,覺得也有可能。
薩總:“我教你一招,你就以肯定的口吻挨個質問他們,讓他們誤以為你這裡有來電顯示的權限,不就知道是誰乾的了?”
夏老師:“我靠,玩陰的還得是你!”
他立即走向旁邊的樹,給那幾個分配出去的名額挨個發了一條恐嚇信息。
十幾秒後,他收到一堆回複。
其中除了拉萬高呼饒命之外,其他幾人都在連連否定。
果然破案了。
夏老師被氣笑了:“媽的,拉萬這小子學挺快啊,我可沒教過他這麼玩兒。”
薩總忽然道:“你說早期的電話是不是也這樣,沒有來電顯示的?”
夏老師:“那必須啊,我記得電話一開始還得靠接線員,你打過去告訴接線員要找誰,他再幫你轉接出去。咱這個嚴格來說應該算電報,但是不會自動顯示來源地。”
薩總:“那咱這個可比電報先進多了,缺什麼就直接告訴海涅啊。什麼來電顯示,歸屬地,號碼,還有拉黑,加好友……這些原住民暫時想不到,但咱可是未來戰士啊!”
夏老師:“我靠,不愧是你!那過兩天跟羊哥商量商量。”
薩總:“為什麼是羊哥?”
夏老師:“廢話,你想費腦筋彙報這事兒啊?”
薩總一想到可能用到的生僻字就一陣頭大:“你說得對,還是苦一苦羊哥吧。”
……
三天後,鷹銜山。
經過長達兩個月的準備、調度和艱難跋涉,枯萎調查特彆行動小組一行近五十人齊聚於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