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個路口前,衛殿鳶語氣複雜道:“前麵有哥倆好像正在……”
捉羊:“正在乾嗎?”
衛殿鳶:“是。”
捉羊:“……啊?”
薩總:“你們這是什麼加密通話,乾就完了!”
他探出腦袋看了一眼,迅速縮了回來。
“算了算了,繞路吧,這特麼怎麼動手?”
捉羊:“算我們倒黴。”
接下來,又經曆了幾次“算他倒黴”之後……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用感知指引方向的衛殿鳶將三人帶上了一條途經軍械庫的路。
這裡燈火通明,門口站著兩個打哈欠的哨兵。
裡麵還有四個,兩個站著聊天,兩個被凍得來回走動。
畢竟不是遊戲,他們不存在規律性的活動,行為相當無序。
捉羊:“理論上可以不經過這兒吧?”
衛殿鳶:“我行思來都來了……”
捉羊:“那……薩總怎麼說?”
薩總:“被我們看到算他們倒黴!”
捉羊:“真不愧是你……那來分配一下吧。”
…
幾分鐘後,打哈欠的哨兵看到一團黑影飛快地從眼前掠過。
他絲毫沒有察覺到法術波動,不禁揉了揉眼睛,看向同伴:
“你剛才看到什麼東西沒?”
“你眼花了吧?”
這時,一個熊熊燃燒的黑色問號從陰影中鑽出,飄在兩人麵前幾米遠的地方。
兩人都愣住了,以為是站崗站久了,眼前出現了幻覺。
就在他們被問號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duang”!
兩人心裡一慌,顧不上眼前的問號,急忙轉身。
但沒等他們看清身後,一道破空的箭矢和暗影標槍就迎麵襲來。
瞬息之間,針對六個人的偷襲便完成了。
薩總:“要是有個亡靈法師就好了,這會兒還能偽裝一下。”
衛殿鳶:“裝啥呀,給誰看呀?這附近的巡邏隊都被我們殺乾淨了。”
薩總:“也是……不對,我記得類似的巡邏怪都有換班機製,這要是找不到換班的人可咋整?”
衛殿鳶:“那要不……”
薩總:“要不……”
捉羊:“遇到我們算他們倒黴?”
兩人都表示了讚同。
“走走走。”
…
十分鐘後,巡邏換班的營房裡屍橫遍野。
這一次戰鬥並非悄無聲息。
“冷靜”盾牌與肉體的碰撞聲,以及被灼燒、射穿的慘叫不可避免地傳了出去。
除了羊哥沒敢踩奉獻,其他事基本都發生了。
但依舊沒有人察覺,畢竟周圍的巡邏士兵也死光了。
薩總環視一圈戰果:“我還以為羊哥不會同意呢。”
捉羊:“為啥?”
薩總:“說不上來,就感覺你和我們玩遊戲的時候態度不一樣,突出一個克己守心。”
衛殿鳶:“確實,我剛才也擔心羊哥攔著,理由我都找好了。”
捉羊不禁笑道:“啥理由啊?”
衛殿鳶:“扣聲望啊,你擱遊戲裡這麼搞,聖騎士總得扣聲望吧?”
捉羊:“你也太高看聖光了。它實際就是一種超凡能量,不過是諸多正義的人選擇了它,讓它看起來好像很正義似的。
“而且,就算聖光是正義的,也不代表我們的行為不正義啊。
“彆人都飛龍騎臉了,我們身為被侵略者主動出擊,偷襲對方的軍營,這種行為根本挑不出一點瑕疵,不需要被良知審判。
“這些人全部都死得其所,他們住進來之前就該有這種覺悟了,這話我說的,你們大可放心。”
“好!”
薩總忍不住給捉羊鼓掌。
這畢竟不是遊戲,他們和真正的第四天災的界限就在於這一絲芥蒂。
並不是說消除芥蒂就沒了區彆。
而是正常人始終會產生芥蒂,然後自我消解。
但真正的第四天災壓根就不會這樣想。
現在舒服多了,還得是羊哥!
薩總:“話說政委,咱是不是回軍械庫先補給一下再出發?”
捉羊:“神特麼政委……走吧,以我對夏老師的了解,他這會兒估計也沒閒著。”
……
同一時間。
某遊蕩者隱匿著身形,站在集市上喃喃自語。
“我想辦法解鎖一條任務線,兄弟們應該不會怪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