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冷哼一聲，卻按捺住把小琰五馬分屍的想法。
“吾知道愚蠢的世人會憑一己之見記錄下曆史，但沒想到如此離譜。”
“哦？”小琰憤恨外頭的惡意阻擋了自己大部分超能力，不能讓自己伸手從自己空間裡掏出兩包瓜子，“所以你的意思是曆史被人記載錯了？”
看著小琰明顯擺出了一副吃瓜的神情，颶表示出去了之後一定先找機會揍她一頓。
“對了你有用過一顆石頭做的精靈球嗎？”想起劇情的小琰直接提問，“按照我這邊聽說的傳言，被封印在裡麵的是鳳王，不過應該不是吧？”
想了想前幾分鐘還待在自己空間裡的那顆血色珍貴球，小琰雙手撐著臉看著颶：“你的野心？”
“是野心。”這麼說著的颶露出令人心驚的笑容，“但不是‘我’的野心。”
聽著颶的著重音，小琰靜靜聽著下文。
“吾那個時代，‘惡’這個屬性並沒有這麼清晰的定義。”
“再加上吾的主要能力是風，所以吾並不知道自己是複屬性的羽族。”
“直到吾發現，吾能看到他人對吾的惡意。”
小琰算是明白為什麼在颶坐在王位上的那幅畫麵中，為何在亮堂的宮殿中底下的幾位大臣卻彌漫著淡淡的黑霧。
“你是否知道吾為何在位期間天下太平？”颶的血眸盯著小琰，臉上是沒有溫度的微笑。
小琰拖著腮幫子，黑色的瞳孔盯著颶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把他們的惡意，全部塞給了你自己。”
“哈～”颶的嘴角漸漸咧開，一手附上自己的臉遮住自己逐漸猙獰的笑臉，“不愧是黑羽！”
“這麼說來……”颶的手下滑幾厘米，正巧露出血色的瞳孔，“你也感受到了吧？”
“這世上的惡意。”
小琰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嘴，卻沒有說話。
“對你恭恭敬敬的臣子背地裡想著怎麼把你拉下王座；朝你暗送秋波的女子背地裡想的是怎麼朝你的酒杯裡下藥；就連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最後也想著怎麼把你封印。”
“你覺得……”
颶頓了頓，血色的眼膜微微轉動，“這種令人作嘔的世界，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有。”
小琰依舊保持著拖著自己腮幫子的動作眨了眨眼睛，語氣卻絲毫不帶猶豫。
“縱使這世界不如你我所願，但存在即有意義。”
“……嘖。”直視了一會兒小琰眼睛的颶笑容收斂，恢複到平常的漠視臉，“真不像是你會說的話。”
“嘛～”小琰呼了口氣，看向外頭的滾滾惡意，“至少在我找到路之前……”
小琰收回視線，笑眯眯地看向颶：“我會阻止你那種毀滅世界的中二想法哦？”
“……既然這樣，與吾來做場交易吧。”颶微微仰頭，在小琰疑惑的表情下開口，“吾來幫你拖延羽化期，你幫吾找回吾的軀體。”
小琰思索幾秒，把頭微微一偏：“都過了至少幾千年了，沒爛麼？”
“……果然你還是早點死在羽化期算”
“彆彆彆，我開玩笑的！！！”
……
小琰看了眼右手手心的一個黑色羽翼的記號——聽颶說這是羽族用來和彆人簽訂契約後留下的標誌，默默戴上了自己背包角落那雙放置已久的絕緣黑色手套。
坐在颶身後等著麵前人打破屏障的小琰重新回到托著腮幫子摸魚的狀態，眼睛盯著颶的背影
【既然已經對著個世界絕望了的話……】
【颶】
【你當初不惜將所有生物的惡意儘數吸收後】
【不是為了自己的野心而找尋鳳王】
【又是想救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