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那個婦人已經送完了最後一份午餐走了過來,用一種哀傷無奈又同情的語氣說道:“他們幾個都是從外地來的,剛到這裡那會兒,明明很正常,可沒待兩天突然就瘋了。
他們一旦發狂,就會攻擊村裡的人,沒有辦法,村長就下令將他們關在了這裡。他們找不到可以攻擊的目標,就開始自殘,幾乎每天我來送飯的時候,他們都會是這幅慘狀。”
婦人的話陳文他們並沒有完全相信,可她的表情神態是那般的自然,一點都不像是在撒謊或編故事。
“那你們怎麼也不幫忙處理一下傷口呢?”
李瀟瀟抬手指了指一個蜷縮在地正顫巍巍伸手去抓食盒裡飯菜的男人問向身邊的中年婦人。
聽到這個問題,婦人那無奈的神色又增添了幾分,她說道:“我們每天都有請村裡的大夫來給他們處理傷口的,可一到了夜間就又被他們,自己給撕開了,第二天又變成這個樣子,我們也沒有辦法,實在抱歉啊!”
婦人的話乍聽之下好像沒什麼,但陳文他們反反複複琢磨了兩三遍之後,似乎品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們重新將視線落在了那個所謂瘋子的身上,這時候才發現那些傷口大多數都已經能看見骨頭,而且好像是用刀子割下來的!
陳文正準備細問那婦人,就見跑出去的村長風風火火的回來了,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名壯漢和一位提著藥箱的矮小老頭。
“朱大夫來了!”
陳文他們還在打量那幾人,中年婦人就直接迎了上去。
“慧娘,先幫忙讓朱大夫給他們處理一下傷口。”
村長說著一揮手,那兩名壯漢就走上前去準備架住那個正在吞咽著食物的傷者。
陳文他們站在原地,並沒有上前幫忙,因此,他們也就發現,當那兩個壯漢靠近那名傷者的時候,對方的眼中露出的第一種情緒是驚恐,但身體卻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抗。
憑借判斷,陳文敢肯定,那個人不反抗不是因為不敢反抗,而是知道反抗沒用,早已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習慣,麻木了。
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心態的,所以這些人在這村裡到底遭遇了什麼,才會讓他們對村民恐懼,卻又無力反抗呢?
看著他們身上的傷,以及回想婦人剛才的那些話,陳文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但他並沒有說出來,因為證據不夠,而且現在還沒有搞清楚村內的具體情況,恐會生變。
一個傷者一個傷者的看過去。等全部忙完,天空的太陽已經偏向西方了。
村長這個時候才有空閒走到陳文他們麵前,滿臉歉意的說道:“各位,真是抱歉了,讓你們在這裡等了這麼久,如今午飯還來不及吃,差不多就該做晚餐了。”
陳文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村長客氣了,這是我們自願的。如果方便的話,我們還準備在貴村住上一晚。”
一聽到陳文他們想要留宿,村長立即眉開眼笑,無比熱情的說道:“什麼方不方便的!我方才也說過,能來到我們這裡的都是有緣人,你們願意留下來,更是我們的榮幸!”
說著他便交代了那婦人幾句,然後對著陳文他們比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各位緣客,請跟我來吧。”
陳文點點頭,便帶著李瀟瀟和方騰,跟著村長一起離開了這個院子。
…………
白素素和紀年又從二十樓返回到了三樓,經過每一層的時候,他們都有仔細的聽,可卻一直沒能再次捕捉到那個滴水的聲音。
重新來到三樓的那間休息室,白素素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零先生,這樣下去也不行啊!如果我們一直都遇不上那個東西,是不是就永遠都找不到保安記憶裡的那個屋子了?如若鑰匙和答案真的在那裡,找不到,不也就等於我們永遠都無法離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