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淩可墨臉色一變。
他心裡非常清楚,自己能夠拜入棋聖俞伯陵門下,
一來是他確實有點天賦,否則再怎麼樣棋聖也不可能收他為徒,
二來則是棋聖欠淩家的一個人情,算是用在他身上了。
“想不到韓大少竟然認識我師兄,不過,這次就不勞煩我師兄出馬了,先讓我探探韓少虛實如何。”
“你可比你師兄差遠了。”韓不凡嬉皮笑臉地看著他。
這句話仿佛一根刺一般紮在了淩可墨的心上,
他已經有1年多沒有任何長進了,
大家都知道棋聖有兩個弟子,
可不知道的是大弟子柳曉才是真正的棋道的寵兒,
無論自己怎麼練習,可依舊隻是掌握了師父的三分門道,
據說隻要掌握棋聖的7分功力,便可推演局勢,舉子無形。
柳曉有沒有達到那個境界淩可墨不清楚,
可他知道的是,與柳曉的無數次對局,柳曉贏自己非常輕鬆,
沒錯,是非常輕鬆,眉都不帶皺一下。
“嗬嗬,韓大少就不用嘴貧了,請吧。”
“行,你拿紅方吧。”
此言一出,在大少圈子內引起了一波軒然。
就連淩可墨都是一愣。
象棋界稱淩可墨是紅將軍,意思就是隻要他拿到紅方,他便如同戰場上的將軍一般,披荊斬棘,所向披靡,
可以說,淩可墨拿紅子的棋道水平要比黑子還要高上3分。
“這孫子怎麼又開始裝逼了。”王天成看著其餘幾個人。
“不知道,逼王,不過我相信凡凡。”人高馬大的林虎做出一副迷妹的神情。
“真惡心,林虎
......
李成風看著韓不凡,不苟言笑,
三局兩勝,
照這樣淩可墨哪怕第二局送給韓不凡,也能拿到兩把紅,
他想不出今晚韓不凡有什麼贏的理由,
“韓不凡啊韓不凡,你很有實力,可是驕傲自大會害了你。”
“你可想好了,彆說我欺負你。”
“到底下不下,磨磨唧唧的,怎麼跟個娘們一樣。”
“好!”
小兵前行,這是淩可墨慣用的招數,
不同於大家都喜歡用的當頭炮,他有自己獨特的走法。
十幾招下來,淩可墨嘴角往上撇了撇,不出他所料,一切都在朝著他預想的方向發展。
接下來隻要韓不凡下這步馬吃他的炮,他的車馬就會被自己牽製,
到時候少則丟一個馬一個相,多則車也難逃一死。
赤裸裸的炮露著,要不是李成風知道淩可墨的水平,都會以為他是不是下錯了。
韓不凡沒有猶豫,抬起了手,可是卻摸向了自己的卒,將卒往前推了一格。
為什麼不吃炮?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可這一步卻讓淩可墨眉頭一皺,
他不僅疑問,不知道為何內心還有點彷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當淩可墨最後一子將軍落下,韓不凡所有退路被封死,
也宣告著,第一局,紅方淩可墨贏了。
長籲一口氣,淩可墨放下了心,
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身為棋聖二弟子,怎麼可能不敵一個京城紈絝,
即便你是京城第一紈絝,
“主動讓紅,合著是個花架子,韓少,我一直覺得你挺沉穩的,看來是我想錯了。”
湯仁文逮住機會一頓輸出。
“棋藝不行,硬裝逼,湯少說的對。”白琪附和道。
“對,該整治整治了,過分的很。”
韓不凡這一圈子的人紛紛響應湯仁文,這下讓湯仁文有點不知所措。
“進入第二局吧,也差不多結束了。我們可還要看韓大少的好戲。”
朱子興及時救下了湯仁文。
白琪憋著笑,要說在場的人除了韓不凡誰第一個已經知道結果了,那必定是他,
對韓不凡他可是有絕對的自信。
還記得幾個月前他問過自家爺爺,
上將軍銜,同時又寫得一手好字,被稱為文武將軍的白紹元,
“為什麼說韓不凡的棋道冠絕京城。”
白老爺子隻說了一句話,
“韓家小子一般都是跟俞伯陵下棋。你堂哥柳曉,其實也算他半個徒弟。”
......
第二局開始,淩可墨前期下得順風順水,
可自從韓不凡的雙炮均過界之後,顯得越來越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