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等你回來,自己了結了,想是無顏麵對你。這樣也好,省得你回來左右為難。」蕭芙的聲音清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柴峻轉頭看去,那雙眸好似燃著熊熊烈火的海麵,嚇得蕭如詩一哆嗦,往蕭芙側後躲了下。
「什麼叫自己了結了?」柴峻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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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服毒自儘的。如若心裡沒鬼,何以不等你回來便自裁了?」蕭芙道。
「你胡說!」柴峻咬牙說道,他把懷裡的人輕輕放下,站起身,攤開沾滿鮮血的手掌,逼近蕭芙,「你騙我!你看看,這是什麼?這是你的孫兒!」
蕭芙閉了閉眼,道:「她與人私通……」
「她沒有!」柴峻打斷她,「三個月前我回來過,她懷的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柴峻的手按在胸前,印上了一個血手印,「你是我的母親嗎?這個毒婦她說什麼你都信?無憑無據的就殺了你的孫兒?你是我的母親嗎?」
麵對兒子的聲嘶力竭的質問,蕭芙卻一臉淡漠,道:「即便她沒有與人私通,她肚子裡的孩子也留不得,這是柴家曆傳的規矩,不能在你這破了。」
「夫君,你答應過我不會碰她的。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你五個月不曾回家,她卻懷有三個月身孕,我怎麼能不懷疑?」蕭如詩說著留下了兩行清淚,委屈的哭訴道,「你說我是毒婦,可我這麼做是為了顧全你顧全柴家的臉麵,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她的性命……」
柴峻死死地盯著蕭如詩,她的這聲「夫君」真真惡心到他了,他咬牙切齒道:「到如今你還在裝良善,扮賢惠,我真是後悔娶了你這隻帶著麵具的毒蠍子!」說到極恨之處,他猛地拔出腰間佩戴的短刀,朝蕭如詩刺去,「我殺了你!殺了你!」
蕭如詩大驚失色,急忙躲在蕭芙身後。可暴怒的柴峻這會兒全然失了理智,連親娘都不顧了,一把拽住蕭芙甩一旁,舉刀追刺蕭如詩。蕭如詩沒了婆母這副最好的盾牌,驚慌之下又彎腰躲在陳大嬤嬤身後,一聲高過一聲的哭嚎著讓婆母救她。柴峻一刀狠紮進陳大嬤嬤揮舞格擋的手臂上,老婆子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被推倒在地的蕭芙好像閃了腰,痛得表情都扭曲了。杜嬤嬤眼見柴峻發瘋,一邊攙扶蕭芙,一邊急催人去攔著少主。可其他人哪敢靠近,蕭如詩東躲西藏,被她推出來擋刀的奴婢無不被柴峻所傷,柴峻大有佛擋殺佛的架勢。情急之下,周毓隻得跑上前阻攔,蕭如詩趁亂逃出雜院,鞋子都跑掉一隻。
此時,柴峻的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蕭如詩,殺了這隻毒蠍子,為他們的孩子報了仇,嬋兒就會醒過來。他握刀追出雜院,對準蕭如詩的背影,將刀甩飛了出去,若不是蕭如詩腳下一絆摔倒了,那刀就***她的後心了。周毓和兩個護衛冒死拉著柴峻,勸他冷靜些,可柴峻卻像是魔怔了一般,掙紮著往前挪,喃喃自語著殺了她,殺了她……
雜院裡,蕭芙扶著腰站了起來,望著滿地狼藉,她心中無比震怒。如果不是因為苑氏的出現,她的兒子怎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為個賤妾,連自己的母親都不顧了,連自己的正妻都要殺,真是瘋了!蕭芙憤恨又嫌棄的看了眼草席上那具屍體,對杜嬤嬤道:「彆擱這礙眼!拉出去,扔河裡!」
阿吉一聽,急忙爬過去,撲在舒嬋身上。杜嬤嬤讓抬屍的兩個婆子趕緊抬,兩個婆子被少主嚇得瑟縮在牆角,不敢動。一直默立在車旁無甚存在感的車夫卻聽話的站了出來,一掌劈暈了阿吉,然後抱起草席上被披風包裹的屍體,安放在馬車上,趕著馬車從雜院和馬棚相連的側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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