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俱是一驚,視線都聚焦在溫在恒身上。
溫在恒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指著案上的金壺,道:“若我猜得沒錯,這金壺裡的酒原是給公主備下的吧?”
眾人又都看向金壺,劉氏忽然整個人往前撲,把桌案給掀翻了,溫在恒卻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穩穩抄起了金壺。
蕭向和望著一地狼藉,衝劉氏怒吼:“你是不是瘋病又犯了?”
溫在恒舉著金壺,朝在場諸人示意了一圈,道:“王妃犯了什麼病,答案就在這個金壺裡。”
“我們王府的事,溫將軍一個外人,不好插手吧?”蕭向和鐵青著臉道。
“王府的事和我無關,但事關公主,公主的事就是我的事。”溫在恒道,他問胡尚宮,“這金壺為何會到了王妃的桌上?”
“公主不習慣用金壺裝酒,金壺雖然貴重,但用來裝酒不如玉壺來得溫潤。公主在宮裡一貫用的都是玉壺,故而就和王妃交換了一下。”胡尚宮道。
“我懷疑王妃發病和這金壺裡裝的酒有關。”溫在恒道。
“這還用懷疑嗎?這本來就是因為飲了酒才發病的呀!”蕭如詩急切道。
“如果這金壺裡裝的是普通的青梅酒,王妃興許不會發病。我懷疑的是有人在這酒裡動了手腳,意圖謀害公主。”
“溫將軍慎言!”蕭向和沉聲道。
“是與否,驗一驗這酒便知。還請駙馬讓周毓來當場核驗,若是這酒沒問題,我自當給王爺謝罪。若這酒果真有問題……”溫在恒眸色冷冷的看向蕭向和,“王爺無論如何也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舒嬋愕然,不明白溫在恒為何要為自己強出頭。他不是讓她少惹是生非的嗎?怎麼他自己反而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柴峻咬了咬下唇,示意周毓去驗。周毓用衣袖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接過金壺,先是聞了聞,接著含了一口在嘴裡品了品,吐掉,用清水漱了口,道:“這個不難判斷,此物是一種藥材,在西北常見,是……”周毓看向柴峻,頓了頓,才道,“是肉蓯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