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親信教徒們都哄笑開來。
“脫吧!就像方才喝茶那樣爽快。”神女慢慢轉動著鐵籠,麵上帶著笑,可這笑卻讓人脊背發涼。
溫在恒看向盛煦然,盛煦然鬆了手卻皺緊了眉頭。
三人脫得隻剩下中褲長靴。除了膚色略有不同,個個皆是寬肩窄腰,精壯健美。不是大塊鼓凸,也非鬆鬆垮垮,肌肉線條如精雕細琢,恰到好處,處處透著張力與誘惑。縱是閱男無數的九天神女也不由得看直了眼,驚喜之色溢於言表。
屠維護法冷哼了一聲,青鸞尊者則垂下了眼,一直冷眼旁觀的旃蒙護法此時卻用猥瑣的目光將盛煦然上上下下瞧了個遍,發出“嘖嘖”驚歎。
神女扭著水蛇腰走上前來,眼前美景,可比外頭的山川田野賞心悅目多了!她用兩根手指夾著彩帶從三人的胸前依次滑過,經過柴峻時她說了個“俊”字,經過溫在恒時她說了個“正”字,盛煦然則是“美”。她在盛煦然麵前站定,盈盈笑道:“你瞧我們旃蒙護法,看著你呀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知道為何讓你來了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旁人也就算了,天下第一美男,若得不到本座的寵愛,豈不是件憾事?”
盛煦然斜起嘴角一笑,道:“多謝神女抬愛,在下受寵若驚。”
神女貼近他,彩帶輕輕滑過他的喉結,眼波蕩漾著道:“小侯爺這回把話說對了,若再加幾分誠意,本座就更愛你了。”
她又走到溫在恒麵前,彩帶從他的肩膀一直滑到小腹,“瞧瞧,這身板,健壯結實,比當年的雲鬆有過之而無不及。”她輕歎一聲,繼而扭捏的嗔怪道,“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惹了他。他呀什麼都好,就是心眼子如針鼻兒一般小,是個睚眥必報的。在岐州,他就是天,本座就是想保你都保不了。”
溫在恒冷蔑的瞧著她,道:“公主出了事,朝廷就是掘地三尺也會將你們一一抓捕歸案。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岐州是大梁的岐州,興風作浪一時爽,死到臨頭哭斷腸!你所說之人他的謀逆之心昭然若揭,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試問你們還能蹦躂幾天?”
神女的眸中閃過一絲懼色,但很快就消失不見,麵色如常的眨了眨眼,笑道:“少嚇唬本座了!朝廷?哼哼!不過是根爛透了的朽木,千瘡百孔,危在旦夕,早已自顧不暇。朝廷若強,何需賣女求榮?本座原以為隻有窮苦人家過不下去才會賣兒賣女,沒想到擁有潑天富貴和權勢的皇家亦如此。說是聯姻,與賣女何異?”
神女來到柴峻麵前,道:“都說你並不願娶公主,不過是為時勢所迫,本座為了證實傳言才叫上你的,還以為你不會來呢!我教也不想同柴家軍結仇,可怎麼辦?你來了,那便是有來無回。要不你再好好想想?為了這麼一個黃毛丫頭,斷送了大好前程,值得嗎?十萬柴家軍,萬裡河山,還比不過一個她?”
柴峻輕笑,道:“我一直納悶,像你這樣的婦人是如何贏得數萬教徒的膜拜的?現在我有些明白了,你除了會賣弄一文錢五斤的風騷,還頗有口才。說話切中要害,懂得攻心為上。可惜,眼界太窄,你所言不過是井蛙之見。我勸你彆太自以為是,認清你自己。公主是我的未婚妻,你識相的就放了她,否則不管朝廷如何,我柴家軍定會蕩平野河山,剿滅聖火教,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神女低頭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笑得眼角都有了淚光,她深吸一口氣,道:“好一個未婚夫!本座真是太羨慕那丫頭了,為何本座就遇不到像你這般威武霸氣、不離不棄的未婚夫呢?”她伸出手指,指了指上麵。
柴峻抬眼看去,隻見密室頂上竟然嵌著一具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