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邊的餐館簡單的吃了一頓午飯之後,張力就將蘇木等人送回了招待所,他則垂頭喪氣的來到了警察局,向孟元豐彙報工作進展,尋求組織上的幫助。
在張力離開之後,蘇木和琳達等人沒有去休息,而是聚到了一起,研究著手上與林海生有關的一切資料,互相探討著可行的治療方案。
這到了晚上,研究了一下午的四個人就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想要治好林海生,隻能在藥物的輔助下,利用漫長的時間來達到目的,而現在讓他們頭疼的,除了文嫂的態度,還有就是治療的時間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下。
胡亂的在招待所的食堂吃了點東西之後,雷豹和田甜兩個回房間休息了,蘇木和琳達則漫步在汴梁城的街頭,心不在焉的看著周圍的夜景,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
“琳達,我記得白天在試探林海生的時候,你跟我說過,對治好林海生是有一點把握的,不知道你的方法是什麼。”
琳達搓了搓有些發涼的手臂,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蘇先生,林海生的情況有些特殊,這種症狀我之前沒有遇到過。如果單一的從白天試探的結果來看,我可以斷定林海生進行了自我催眠,將自己的時間線設置在了一個安全的階段。
可是從警方給我們的治療記錄來看,林海生確實是得了抑鬱症,而且還是非常嚴重的那一種。
這又與白天的狀況產生了很大的矛盾,我也一時拿不定主意。不過要說治療方案的話,我是有的,但是風險太大,稍有差錯,林海生就會永遠清醒不過來,沒有警察局和家屬的許可,我是不會冒險的。”
“琳達,彆的先不說,你先說一下你的方案,我考慮一下,也許我能從中找出機會。”
“蘇先生,我要說的方案你應該聽說過,一個是深度催眠,通過引導讓林海生在夢境之中,說出張力他們想知道的一切,這樣做的最大後果就是,林海生可能永遠醒不過來。
另一個就是通過情景再現的形式,讓林海生再經曆一次當天的事情,讓他在熟悉的景象中恢複清醒。這個方案是比較穩妥,唯一不好把握的就是林海生的情緒,如果林海生在情景模擬中情緒崩潰,他就會將自己的情感和時間線再一次封閉起來,再想要將他的時間線來回來,那就得需要大量的時間,三五年的時間都不一定能成功。”
蘇木停了下來,背靠在一棵柳樹上,點燃了一根煙,慢慢的抽著,在腦海中對琳達的兩個方案做了一次推演。
由於想的太過投入,直到吸了兩口的香煙燃儘,燒到了手指頭,蘇木才從推演中清醒過來。
蘇木將手中的煙蒂掐滅,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中,正要跟琳達說出自己的想法時候,忽然發現琳達縮成了一團,雙手不停的搓著臉頰,他這才反應過來,對方一個土生土長的香江人,對北方的春天是不適應的,便按下了與之交流的念頭,脫下外套披在了琳達的身上。
“起風了,咱們回去吧,北方的春天就是這樣,忽冷忽熱的,下次晚上出來,記得多穿一件衣服。”
“嗯,知道了。”
琳達低聲回應了一句,用手捂著滾燙發熱的臉頰,跟在蘇木的身邊往回走著,一路上浮想聯翩,不時的偷偷打量身邊的蘇木,將治療林海生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
第二天一大早,頂著一對熊貓眼的張力陪著孟元豐來到了招待所,雙方見了麵之後,孟元豐表情嚴肅,直截了當的說道:“蘇先生,琳達女士,現在案情有了新的變化,我們急需林海生手上的資料。我現在就要一個答複,你們能不能在一個星期之內,將林海生治好,哪怕是好個一兩天就行。”
琳達剛要說出自己的意見,就被蘇木給按住了,隻聽蘇木說道:“孟局,現在我們有兩個方案,但是風險比較大,我們拿不定主意,還請孟局給個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