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誤區,往往讓世人在得知身邊的親人朋友患上抑鬱症之後,做出一些不合理的勸導,甚至是采取一些過激的手法來幫助患者,而這樣做的後果就是讓患者病情加重,在人們理所當然的目光中走上絕路。
她認為,患者不應該諱疾忌醫,不應該盲目的在網上查找資料,而是找到真正的專業學者,給自己的病情做出一個定論,找出自己得病的誘因,從而在根本上將病源給鏟除掉。
而做為患者身邊的知情者,不應該帶著有色眼鏡看人,不應該將患者按照精神病患者對待,也不應該四處宣揚給患者製造壓力,而是以正常的方式和患者交往,讓患者在心裡麵放鬆戒備,降低自己的憂慮。
琳達在闡述自己的意見的時候,她很想將蘇木這個特殊的病例拿出來說給觀眾們聽,但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去介紹,也擔心說出去之後給蘇木帶來一些不利的影響,最終隻好放棄。
做為一個專業的醫生,琳達的講述並不是一味地晦澀難懂,她以很簡單通俗的語言,將自己的見解和抑鬱症的一些醫學上的說法講了出來,讓所有進入直播間觀看直播的人,重新對抑鬱症有了新的認識。
在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講解之後,琳達有針對性的篩選了幾條評論區的留言,與留言的觀眾進行了半個小時的討論,解釋了一些人們意識當中的思維誤區,隨後將話筒移交給了旁邊的蘇木。
做為發起人,蘇木是有些拒絕在直播中演講的,他認為自己的理念會引起認知衝突,從而影響到接下來的計劃,但是眼下的形勢容不得他有半點的私心,當鏡頭對向自己之後,蘇木很從容的拿起了話筒。
蘇木先是感謝了琳達的精彩演講,隨即話鋒一轉,說起了自己舉辦這個直播的初衷,以及自己創作紀實文學的計劃和想法,通過簡單的言語,將話題重新回歸到了抑鬱症這個問題上麵。
他認為抑鬱症是一種失控的精神狀態,並不是一種人們談虎色變的可怕的精神疾病,是現代文明之下賦予的一種新的稱呼。
他認為抑鬱症自古就有,隻不過在西方文化沒有入侵之前,國內的人一直將抑鬱症患者當做精神病患者對待,這才有了民間百姓避之若浼的行為表現,從而在曆史長河中,在老百姓的口口相傳當中,出現了一種怪現象,那就是精神病患者都是一種危害他人的不定時武器。
而抑鬱症的治療,並不像西方社會說的那麼嚴重和困難,老祖宗留下的文化瑰寶當中,有些對於治療抑鬱症有很好的效果,比如說王陽明的知行合一。
他認為抑鬱症就是思想上出現了認知障礙,而所有的患者都是知道自己的病源的,之所以越陷越深,那是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治療方法,反而在局外之人的孤立抵製之下,才做出了一些讓人害怕的行為,從來給自己的生活帶來了難以更改的困難,也讓身邊的親人受到了波及。
而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尋找出真正的病源,合理的將病源消除掉,而這一切的最基本要求,就是患者必須誠實的將自己的發病經曆說出來。
蘇木的說法引起了很大的爭論,有不同意見的人都等著直播間評論區的打開,可是誰都沒有想到蘇木到最後以時間太晚為理由,重申了自己的初衷和創作計劃,給需要幫助的患者留下了聯係方式之後就結束了直播,一時間全國罵聲一片。
對於蘇木任性的舉動,琳達等人都很不理解,說這樣會有很不好的負麵影響,但蘇木卻不在意,他解釋說抑鬱症這個話題是很敏感的,如果你不主動的結束,那這個直播專訪就是進行個三天三夜,也不會有結束的可能。
收拾好所有的設備之後,幾個人坐在院子當中吃著夜宵,此時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三點多鐘,誰都沒有了睡意,幾個人是邊吃邊聊,當蘇木問起羅欣在假期裡麵有什麼打算的時候,羅欣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羅老師,一個人患上抑鬱症,和他的生活工作環境有很大的關係,你如果在假期中沒有重要的事情,我勸你出去走一走,到自己想去的地方轉一轉看一看,好好的放鬆一下,做一些自己一直想做沒有做的事情,給自己減少一些壓力,這樣有助於你精神狀態的回複,可以避免病情的複發。”
蘇木放下了碗筷,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看著對麵的羅欣,很認真的說道。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我擔心家裡麵不會放我一個人出去,畢竟前麵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關心我的人都不想我消失在他們的世界裡,我怕會有一些困難。”
‘“羅老師,如果隻是害怕家人和朋友擔心的話,我們可以幫寫忙,你如果有離開的計劃,我們可以一路相伴,這樣就可以讓你的家人和朋友少一些顧慮,我們也可以順道做一些之前商量好的事情。”
“那行吧,等我有了計劃,我再通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