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她一直都是這個急性子嗎？”
蕭炎看著那逐漸平息下來的空間漣漪，不自覺地看向了蕭炎。
“嗯……她倒是一直都這樣，風風火火的，有的時候想要讓她稍微慢下來一點，她反而會說什麼人生苦短，哪有那麼多時間躊躇之類的話。”
藥塵不禁輕輕搖了搖頭，對於韓珊珊的行事風格顯然是已經逐漸習慣了這份不同於尋常人的果敢與迅捷。
聞言，蕭炎與藥菀不禁相互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老師他究竟知不知道有關於師祖的辛秘……不過看樣子，知不知道的，貌似也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那看樣子，在這十年裡相處得不錯？”
蕭炎的眉頭輕挑，嘴角帶笑，若是可以，他自然也希望已然孤獨了這麼多年的老師可以有個屬於自己的歸宿。
隻不過這種肉麻的話，顯然就不是很適合他來開口了。
畢竟又不是什麼話都適合說出口的。
扭捏至此，也就隻得暫且以些許揶揄的口吻來以另外一種方式，旁敲側擊地試探一二了。
“是啊……相處得是不錯，先是想辦法重塑了她的肉身，儘管修為方麵還稍微差了一點，不過也沒有關係，她也不是多執著於修為境界的人，修為足夠自保即可，倒是也犯不著沒命地往前衝。”
藥塵笑著長歎了一口氣，看樣子是對於這十年來的相處充滿了感慨。
“畢竟已經辛苦了一輩子，也沒必要再忙碌下去了。”
“話雖然這樣說沒錯，但是老師的修煉速度倒是一點也不慢啊。”
蕭炎揶揄道，惹得藥塵略有些無語道：“畢竟還有全新的世界在等著我呢，真以為是我還要眼巴巴地望著你這臭小子回來養我不成？”
“徒弟養師父，那不是天經地義？”
蕭炎卻並不這麼覺得。
“是天經地義，但是並不代表你師父就不必自己努力了。”
藥塵輕哼了一聲道：“放眼百年前，你師父好歹也是在中州叱吒風雲的人物。”
“是是是，那可不，叱吒風雲的藥尊者。”
蕭炎笑了笑，卻不禁開口說道：“我聽父親他們說，老師最近在找尋些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嗯？你知道了？”
“隻是聽聞父兄偶然提及而已，也算不上多了解，所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藥塵一怔，對於蕭炎知道這個消息倒也不算多麼意外，隻是摸著下巴下意識地沉吟了片刻，而後說道：“其實倒也不算多大的事情，我一個人也能夠解決……”
“又在這裡說這種話了——都有個鬥帝徒弟了，做什麼就不能讓徒弟來嗎？”
蕭炎忍不住說道，他自然也想要幫忙，奈何師父自己不領情，那他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這不一樣——”
藥塵擺了擺手，眉目間多少有些自己的頑固與倔強，蕭炎自然也看得出來，不禁略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所以說？老師這究竟是打算找什麼啊？”
“——一處空間。”
“一處空間？”
“嗯……非要說的話，大概是跟古龍島差不多的獨立空間吧，但是大概漂泊在鬥氣大陸之外的虛空之中，想要找尋起來，恐怕也有些麻煩。”
藥塵沉吟了片刻，倒是也不至於連這種事情都要瞞著徒兒不讓他知道。
“獨立的空間嗎？”
“是啊，不過本來也就是下意識地想要找一找而已，萬一存在呢之類的感覺……不，吞靈族肆虐了這麼長的時間，即便是鬥氣大陸也沒有辦法幸免……即便是被毀滅了貌似也不是不能理解……”
藥塵的目光在自己的喃喃自語之中逐漸變得有些灰暗。
“彆突然一下子說出這麼不吉利的話啊——”
蕭炎不禁搖了搖頭，但是也多少看得出來老師口中所需要找尋的獨立空間對於他來說恐怕也有些不同尋常的非凡意義才是。
總而言之還是幫老師找到才行。
話音剛落，蕭炎下意識地抬起了眸子，對上了來自於藥菀的視線，二人的想法也隨之相通。
找尋一處獨立於鬥氣大陸的空間麼……
藥菀的心中暗暗思索著，對此，她倒是多少有點印象，但是也著實說不上太多，若不是今日特意提及起來的話，隻怕是她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藥菀的神念於頃刻之間掃過了整個鬥氣大陸，綿延至浩瀚的虛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