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足夠了。
“唉~~~”
聽見了身後族人們的祈禱與願望，藥帝卻是不禁搖了搖頭。
“後人雖是無能，卻也總不能放任不管呐——”
她的歎息回蕩於藥界，卻也帶著幾分至今都未曾散去的感觸。
望著天穹之上那越發濃鬱幾乎要徹底吞噬掉整個藥界的黑炎，藥帝眼中也不曾有過絲毫的遲疑。
“那也總不能怪我們啊……”
飄蕩在藥帝的身畔，藥菀卻是忍不住吐槽道，引得藥帝不禁呼出了一口氣來。
“你少給我多話，隻消看著便是。”
藥帝不鹹不淡地說道，藥菀自然也不好頂始祖大人的嘴，畢竟這個時候乾事的是人家，自己還是老老實實閉嘴比較好。
眼看著藥菀真的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藥帝的嘴角也旋即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雖說在她這個做先祖的眼裡，不管隻能做，子孫後代也儘是些未曾長大的沒用後人，但在她眼裡不爭氣，卻也不代表真的會放任他們置之不理。
尤其是藥菀……
其實自她借用藥菀的身體之後，藥菀的靈魂在身體之中維持沉睡反而是更好的選擇，畢竟她與藥菀的身體契合度格外得高，藥菀的靈魂遊離在外，也實在難說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隻是藥帝也清楚，這對於藥菀這等天賦與悟性的天驕而言，卻也不失為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細細感受真正登頂這個世界的強者是如何在舉手投足之間便引動天地變色，化萬物為塵土的。
而藥菀甚至在沒有人引導的情況下，便已然在鬥聖修為之前觸摸到了此間存在的門檻，而她所做的，便是為她推開這一扇門，讓她得以瞥見這大門之後的世界。
哪怕是僅僅隻是驚鴻一瞥，但想來也夠了。
以藥菀的天賦，自然是夠了。
而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也就跟著簡單了
許多。
感受著來自於子孫後代們的力量，藥帝仰望著一片黑暗的天穹，大氣之中的天地之力被瘋狂地侵吞，掠奪，直至空無一物。
“今日，誰也保不住你這藥族！”
虛無吞炎的聲音回蕩在天穹內外，哪怕是有著大陣護持，也有不少人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甚至有不少修為低微者的耳朵裡隨之滲出了一抹殷紅的血跡，甚至暈倒了過去。
“若是我無法出手，亦或者是有她這般的軀殼供我驅使，今日，恐怕也是讓你得手了。”
“結緣因果，不過如此。”
“隻是既然今日我出手，自然也沒有打算繼續以這殘魂姿態苟延殘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