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小子叫什麼名字?”
藥帝虛影也不跟藥菀多爭執,心中早就知道藥菀是渾身上下就嘴是最硬的,你一跟她說,嘴上怎麼說都好聽,結果嘛……
藥菀笑著反問道。
“蕭炎他沒事吧?畢竟是異火榜上第八的異火,比三千焱炎火品階都高。”
“他功法自有神異,甚至都不需要我來幫忙,濯垢神泉在自動調節他的經脈,幫助他更加輕鬆地吸收這朵紅蓮業火……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藥菀本想順著話頭繼續,卻忽得察覺到了有些不對,暗罵了一句。
藥萬歸終究還是保持住了最後一點理性,沒有直接謾罵藥菀,即便是心中已經恨不得是一掌斃了這個惡毒的小畜生,他也清楚,如今藥萬火是跟族長走得更近的。
藥菀不禁搖了搖頭,說來倒也是,創造出了遠古八族的鬥帝們似乎與他們這些人的思維也不太一樣,且不說那位蕭帝,自己的這位老祖宗就挺另類的。
“始祖大人還有什麼事情需要說的?”
“衝著藥菀來而一點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都沒有,你當藥菀是塊爛泥巴,任由你揉圓捏扁的嗎?!”
藥萬火大罵,那屬於六星鬥聖的氣勢在一時之間陡然釋放出來,哪怕隻是不經意的一絲,也足矣讓藥萬歸麵色慘白。
藥帝虛影隨之看向了藥菀,道:“難得你眼光還算不錯。”
“那這蕭帝還挺豁達的啊。”
不過他也自有反駁的手段。
“哼,招親都招了,人都帶來了,連理枝都發芽了……我看你到底還能嘴硬多久。”
藥帝虛影終究還是解釋道。
話音剛落,濯垢神泉之中,那一朵紅蓮歸於沉靜,藥菀輕輕皺眉,雖然看這樣子也知道蕭炎多半沒事,也不可能有事,但人就是忍不住擔心。
藥萬歸哪裡肯信?便怒氣衝衝地打開了其中一道卷軸,卻發現其中赫然記錄著曾經藥鋒由他授意,故意造成的一樁冤案,卷軸之中,各種人證物證已是儘數齊全,越看,便讓藥萬歸越是心驚。
“哼,能夠成就鬥帝之人,哪個不是通天徹地之輩?”
“什麼事?哼!――鋒兒被藥菀給廢了!四肢、修為、血脈!她是一個都不肯留啊――如此惡毒,如何當得是藥族未來的繼承人?”
藥菀這略帶著一絲撒嬌的語氣在藥帝聽來卻是顯得有些可笑,卻是不禁搖了搖頭,明明還是平日裡一樣的話,可是她怎麼就覺得藥菀的話裡帶著一股子淡淡的諂媚呢?
“夠了!”
“……扯遠了,這麼說起來,沒有鬥帝血脈,卻也可以走到這一步,這蕭炎也算是有些本事了,何況還能融合異火……有意思。”
藥帝虛影不由得輕輕呢喃了一聲,深感疑惑。
“蕭帝的血脈怎會薄弱至此?”
“你什麼意思?藥菀公然對刑司長老出手,手段極其陰狠,按照藥族族規,對刑司長老出手,乃至大不敬,應該廢去修為,發配去千山崖思過千年才是!她身為未來的族長,知法犯法,那就該是罪加一等!”
“……好歹把藥鋒的命給留住了,刑司那邊,這些日子你自己多花些心思多多照看吧。”
“蕭炎。”
藥萬火心中同樣火氣不小,但是最後也還是沒罵藥鋒爛命一條,若是不小心弄傷了蕭炎,他就是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一派胡言!”
“還有,我警告你,藥萬歸,本以為這一切事情都仍在藥鋒身上便當做無事發生了,藥鋒不過隻是你的黑手套,你以為你自己就乾淨得很嗎?!”
藥萬歸又氣又急,卻還是不願服軟。
“蕭炎?姓蕭?莫不是蕭帝的後人?”
“哼。”
藥萬火不再跟藥萬歸多廢話,隻想趕緊讓這廝走人。
藥帝不屑道:“我沒那個興趣給你們兩個訂婚做見證,反倒是你,就連傳承之地也敢把外人帶進來,是不是這些年來我對你太好了?”
“這樣啊,數萬年過去,一切物是人非,倒也正常。”
“那可不是嗎?我們的始祖大人可是天底下最好的鬥帝強者了。”
“藥鋒不加代價,誣告蕭炎,濫用私刑,暗下殺手,就衝這一點,他能在藥菀手裡留著一條活命你們就該焚香沐浴,告謝始祖了!”
藥帝虛影的話讓藥菀一下子愣住了,半晌,藥菀頓時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炸毛起來。
“――你們怎麼一個兩個淨說這種事!我是那種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