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全國人民都知道她溫喬(2 / 2)

要是她上前一步就要被人給砸死了。

溫喬拍了拍秦洛的背以示安慰,目光看向地上趴著的屍體,對秦洛道:“報警吧,是喪屍,讓警察過來處理……。”

溫喬口中的警察並非像過去那樣的刑警,民警,而是專門處理喪屍事件的警察——異警。這一類警察除了處理喪屍事件外,還會處理各種特殊且異常的案件,正因為如此,這一類警察在人數上遠不及其他警察。

“喪屍!”秦洛心中一驚,下意識朝地上看去,昏暗之下,隻能瞧見對方血肉模糊,辨不清麵容,然而就是這樣卻讓秦洛胃裡一陣翻湧,想吐。

“好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溫喬說。

她那風輕雲淡的樣子引起了秦洛的注意。

秦洛有些吃驚的看著她,問:“你不怕嗎?”

“……。”溫喬沒想到秦洛會這麼問,頓了頓,才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怕,怕極了。”

意識到溫喬不怕的秦洛:“……。”

……

溫喬出了小巷來到車上,身旁的年承阜便問:“處理好了?”

溫喬點了點頭:“嗯,處理好了……。”

原來在蘭亭居,秦洛進來的時候溫喬就看到她眉宇間纏繞的黑氣,那是將死之兆的象征,加上秦洛不僅年輕還幫助了她,索性溫喬就做下好事,送秦洛回去順便看看能不能幫她避下死劫,不過好在秦洛的死劫就在剛剛已經化開,溫喬也就功成身退了。

兩人回到德巷,一進門年承阜就纏上溫喬的腰準備激吻一番,卻不想溫喬以為是受到襲擊,然後一邊掙脫年承阜的束縛,一邊直勾勾的給了年承阜胸膛一拳。

突來的變故使得年承阜身體一僵,一雙沉寂的眸子盯著溫喬,黑的嚇人。

溫喬見是有驚無險不由吐了口氣,看著年承阜眸中略有些不滿。

“大年,剛剛是想乾嘛?”

要不是她及時收手,說不定這人就殘了。

年承阜沉吟了良久,想要去吻溫喬的熱情已經被溫喬一拳打散了,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年承阜搖頭道:“沒什麼。”

算了,這一方麵溫小姐不太懂,還是慢慢來。

然後悶悶不樂的進了屋,上了樓,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溫喬:“……。”

有點莫名其妙怎麼回事?

這兩天溫喬沒事便在書房裡寫起了小說,期間閆振國發來《迷蹤》的劇本,溫喬看了沒什麼問題回了閆振國消息後又專心碼字,她計劃把《迷蹤》寫完好專心投入研究。

《迷蹤》之前她寫了有六個案子,這次她準備在加兩個案子來進行完結,這兩個案子分彆是《杏子園的風鈴》及《最可悲的偽裝者》。

《杏子園的風鈴》講述的是蘇瑾之和好友言落前往網紅景點杏子園旅遊,中途偶遇秦樂言,三人結伴揭秘杏子園背後一樁樁秘事的故事。

那時正值雨季,杏子園的遊客比往常少了很多,結伴的三人因下雨的緣故便在園子裡的旅館投宿。

負責旅館的是一對老夫婦,老爺爺是個聾子,而老奶奶是個啞巴,他們與客人之間的交流僅僅是一塊寫字板,儘管耽誤時間,可客人還是很有耐心的等著,不為彆的,主要是這對老夫妻給人以歲月靜好的感覺,更何況投宿的大多數都是情侶,對於年邁相依這事都是充滿憧憬和期盼的。

下午四點,三人辦好手續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整。

下午四點四十,三人離開房間去了二樓的餐廳吃飯。

下午五點一十,外麵下了暴雨,沒有任何娛樂項目,三人準備回房。

五點一十三分,一聲尖叫,在旅館裡炸響。

聽到聲音的蘇瑾之和秦樂言聞聲奔跑了過去,直到來到一個房間前,瞧見裡麵一個女人正一臉驚恐的盯著浴室所在的方向。

蘇瑾之第一時間就是朝女人走去,站在女人的身旁,秦樂言則是來到浴室門口,看著浴室裡血腥的一幕。

隻見一個穿著白色浴袍的男人正靠著牆坐著,花灑軟管正纏繞在他的脖子上,而花灑則安安穩穩的放在固定器上。男人的臉已經被利器刮爛,就連突出來的眼球都被利器給紮壞了。

秦樂言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才會讓人這樣像泄憤般對待?

為了不破壞案發現場,秦樂言撥通了報警電話。

六點過五分,就有警察上門。

帶隊的是秦樂言的師父龍崎,兩人碰麵,簡單講述了下案發經過。

他們是吃飯回房間的途中聽到聲音才發現這個事的。

之後警方封鎖了旅店,裡麵的人都有犯案嫌疑,便被通知聚集在二樓的餐廳,秦樂言蘇瑾之等人為避嫌,便沒有參與在破案當中來。

警方辦案很是利索,基本上把拍照,做記錄,取證等事情做好了,接下來就是問話。

出來旅遊的基本上是成團,偶爾有一兩個單獨出來旅遊的。

除卻旅館裡負責的老夫婦,還有一個打雜的女性服務員。

服務員叫李珍,四十七歲,頭發整整齊齊的盤在腦後,穿著黑白相間的工作服,整個人顯得嬌小。在麵對警方詢問的時候,低眉順眼的李珍看著更顯老實本分。

李珍說,案發當時她正在一樓的洗衣房裡清洗被單,事後才被警方通知來到二樓的餐廳。

詢問完李珍,那邊對老夫婦的詢問已經結束了。

儘管兩者老人家年紀也有五六十,且一個聾一個啞,但按照慣例,還是得詢問一番。案發當時,老奶奶在前台守著,而老爺爺則帶著客人去找房間。

那個客人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叫鄭玲玲,穿著黑色T恤,黑色褲子,黑色棒球棒,整個人看著又冷又颯。一番詢問才知道小姑娘是外地人,來這邊是參加散打比賽的,經警方了解,城裡確實是有散打的比賽,不過距離杏子園有很長一段距離,加上那邊有很多賓館旅社,所以對出現在杏子園的小姑娘有些懷疑,不過小姑娘也給了解釋,畢竟杏子園是距離比賽場地較近的旅遊景區,所以小姑娘好不容易來這邊一趟,自然要好好遊玩一番,而案發當時,小姑娘正在房間裡打遊戲。

除卻這邊四人,還有旅館裡還有八個人。

其中就有蘇瑾之,秦樂言和言落。

三人照例詢問了一番,之後警方便把注意力落在另外五人身上。

旅館裡除了那個參加散打的小姑娘獨住之外,還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獨住,叫羅鳳玉,是個英語老師,來這邊主要是衝著英語考級,據了解,附近有個學校,現在正在放假,而放假時期正是為了應對考試,根據詢問,案發當時女人正在看書,至於死人這事,她連尖叫都沒有聽到,所以更彆提死人這事了。

剩下四個都是認識的,兩男兩女,其中兩男分彆是趙姓男子和羅姓男子,兩女分彆是張姓女子和馮姓女子。

其中趙姓男子,羅姓男子和死者朱姓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兼高中同學,關係比較要好,平時一有空就聚在一起談生意,而張姓女子則是趙姓男子的秘書,馮姓女子是死者朱姓男子的秘書,至於羅姓男子,則是在趙姓男子的公司上班,擔任部門經理。

五人住進旅館不到兩個小時,準備一番休整在去開始晚上的活動,卻不想出現了朱姓男子死亡的事。秦樂言和蘇瑾之最開始去的時候朱姓男子的房間門是開著的,而作為他秘書的馮姓女子則裹著浴巾一臉驚悚的站在門口,由此可知,朱姓男子和馮姓女子是一直呆在房間裡。

這邊警方正在對住在旅館裡的人問話。

那邊關於死者朱姓男子的死亡報告已經出來了。

死者朱**,性彆男,年齡46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朱姓男子儘管是被花灑軟管勒著,但更致命的一擊是身上的刀傷,刀傷有十六道,刀刀入骨,其中最致命的三刀入了腹部牽動了身體裡的部分組織。

根據法醫判斷,殺死朱姓男子的是一把小刀,帶小型尖勾,整體長度不超過八厘米,是目前所有刀具中從未見過的。

警方調取了監控,發現死者所在的三樓出現故障外,其他地方都完好無損,以至於警方調查完其他監控,得出了好幾個結論。

一,出入口的監控以及附近的監控都可以證明凶手沒有離開過這座旅館;二,除卻三樓的監控,其他地方的監控恰好可以證明部分人的不在場,這些人分彆是守著前台的老婆婆,帶客人去看房的老公公以及看房的鄭玲玲,至於秦樂言,蘇瑾之和言落三人則在餐廳就餐。

排除這六個人,剩下還有六個人,分彆是獨自呆在房間的羅鳳玉,一個人在洗衣房工作的李珍,跟死者朱某一起的趙,羅,張,馮四人。

其中趙,羅,張三人都在一起,沒有離開過;至於馮姓女子則一直跟死者在一起,因為浴室接近門口,馮姓女子又在房間最裡麵吹頭發,壓根就沒有聽清楚門口的動靜,唯一能提供的線索那就是:有人在敲門,朱某去開門,餘光卻瞥見朱某門都沒關便進了浴室,那個時候馮姓女子專心吹頭發,壓根沒有想著去門口看,直到快到出門的時間,她才動身去催促朱某,因為久久沒得到回應,才有了馮姓女子在門口尖叫的一幕。

對於這一場案子,警方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就馮姓女子形容的一幕,有幾個警察做了示範動作,可以推斷出朱某打開門的時候,凶手就直接把他撲進了浴室,先用軟管纏住朱某的脖子,最後再掏出小刀對朱某進行殺害。

確定大概動作後,調查陷入僵局。

不為彆的,凶手殘暴的行為可以證明和朱某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基本上確定凶手殺朱某是為複仇。

警方還在討論,秦樂言趁著空擋去了案發現場,之後又依次去了六個嫌疑人所呆過的地方。

和朱某一起的除了馮姓女子,另外三人則在一起鬥地主。三人所在的房間比較淩亂,垃圾桶裡躺著三四個已經使用過的安全套,房間電視機還插著一個U盤,秦樂言看了眼少兒不宜的內容便關掉了。

這個房間,看著沒什麼問題。

之後秦樂言又去了羅鳳玉所在的房間,裡麵除了書本就隻有書本,房間擺設看著沒怎麼挪動。

離開羅鳳玉的房間,秦樂言又去了洗衣房。

洗衣房後麵還有一個供一人行走的後門,因為下雨的緣故,後門口有一排腳印,同時,腳印延伸朝洗衣房外走去,秦樂言順著腳印去找,最後停留在一個房門口。

房門輕輕合著,沒有關緊,秦樂言輕而易舉的就進去了。

入目的是一個整潔的房間,一張一米二的上下鋪,一張厚重的書桌擺在窗台下,窗台上窗子半闔防止雨水滲入。

秦樂言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準備離開時秦樂言才發現一絲不對勁,書桌前的椅子上有一個鞋印,鞋印帶少許的水和泥,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除此之外,書桌上也有,秦樂言抬頭看了眼,最後把目光落在掛在窗口的一串紫色的風鈴身上,風鈴由貝殼,紫色的花和銀色的空心長棍組成,風一吹,風鈴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隻是比較奇怪的是,風鈴的一根長棍上滴著水,仔細去看的話,會發現純白經營的水漬裡還透露著幾分粉……

那一刻,秦樂言周邊都是靜的。

一個很大行凶過程在他的腦海裡回放,分解。

為了確定心中所想,秦樂言又回到了洗衣房,他通過洗衣房那供一人行走的門,最後來到一條偏僻的巷子裡,巷子裡有一麵牆,牆下有一個雜物堆,通過雜物堆可以很輕鬆的上牆,然後順著牆來到旅館的後麵,順著防盜窗來到二樓,到了二樓後又可以爬到隔壁的一個窗戶上,之後又借著那個窗戶爬到旅館的三樓……

真相,就在眼前。

隻是凶手的目的是什麼?

秦樂言回到二樓餐廳,正好碰到警方收隊的消息,想都沒想,秦樂言出言製止,並且把自己的推理說了出來。

凶手很熟悉這旅館的結構,了解朱某的出行。對方通過二樓臨近的住房爬上三樓,通過三樓一個窄小的窗口進入的旅館,並準確找到朱某的房間並將其殺害,隻是沒想到房間裡除了朱某還有其他人,本來他是想解決朱某並把那個女人一起解決的,隻是女人的注意力在吹頭發,壓根沒有留意到凶手,所以才僥幸逃過一劫。

秦樂言說的慢,有人不耐煩的開始催了。

秦樂言安撫了那人,又繼續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凶手有兩個人,一個孔武有力,負責殺人,畢竟從死者身上的傷痕來看,刀刀狠辣致命,沒有絕對的力氣是完成不了的,更何況從身高來說,凶手要麼和死者一樣的身高,要麼還要高出死者。

至於另一個,則負責藏匿凶器。

凶手是羅鳳玉和李珍。

當秦樂言說出這個話時所有人都震驚了,眸中儘是不敢相信。

原來秦樂言去了羅鳳玉的房間,裡麵安靜整潔的就好像沒人用過一樣,更何況書桌上的英語書籍整整齊齊的堆砌著,壓根沒有挪動的跡象,秦樂言相信警方去找羅鳳玉完全是突然的情況,按理說要離開羅鳳玉不該把書合上且把書完完全全,整整齊齊的堆放好才行,畢竟對於考試的她來說要看書,時間是爭分奪秒的事。

至於李珍,她借著在洗衣房工作,趁著時間點去外麵把羅鳳玉丟出來的凶器給藏了,所以警方要是想找到殺害朱某的凶器,肯定是難上加難。

秦樂言的推斷很快就遭到他人的質問,相比較起羅鳳玉的氣惱,李珍倒是顯得平靜,她望著秦樂言的目光宛若一灘死水,不帶任何感情。羅鳳玉一直說自己呆在房間裡,哪裡也沒有去,又怎麼會去殺人,另外,她為什麼這麼多人不殺,卻偏偏殺了朱某。

這點,秦樂言也給了充足的解釋,他覺得羅鳳玉作為李珍的女兒,李珍有充分理由去保護並幫助羅鳳玉,隻是話一說出來,秦樂言便看到羅鳳玉眸中的嗤笑和不屑,顯然他這一點完全是錯的。

同時,為了驗證秦樂言的猜想,警方特地去調查了羅鳳玉和李珍兩個人。調查需要時間,羅鳳玉氣惱的提出要回放休息,卻被秦樂言製止,秦樂言要求警員去李珍的房間去把那一串風鈴取出來,而這一舉動,一向平靜的李珍變了臉。

羅鳳玉也意識到不對,卻不敢說什麼,直到有人把那一串風鈴取來,隨後一番顛轉,一柄折疊帶尖勾的小刀從風鈴那銀色的長管裡跳了出來……

秦樂言的推理得到證實,凶手赫然是羅鳳玉和李珍無疑。

不過錯的是李珍和羅鳳玉不是母女,而是夫妻。

原來兩夫妻年輕的時候是靠買魚為生,為了讓女兒有更優異的成績考上好的學校,兩人便通過熟人請了個家教,這個家教不是彆人,正是死者朱某。

那個時候朱某還沒創業開公司,隻在一家培訓機構當老師,機緣巧殼輔導兩夫妻的女兒,大概因為沒家長在家陪同的緣故,所以朱某心裡生出了一絲陰暗和僥幸的心理,拍照加威脅是不變卻很有效的手段,在長時間的壓迫之下,兩夫妻的女兒成績不增反降,後麵兩人因為生意上的事吵了一架,同時波及了女兒,他們覺得花這麼多錢給女兒請家教結果什麼成果都沒有,認為這個女兒一點用都沒有。

輔導老師的威脅和壓迫以及家長的失落讓女孩心生絕望,最後不得不以死亡來結束生命。剛開始兩人還不理解自己的女兒為什麼會跳樓,隻覺得女兒心思嬌弱,不堪大用,直到有一天,兩夫妻才意識到什麼,隻是苦於沒有證據,隻能按下心裡那躁動的心。

李珍因為女兒的死一下子蒼老了很多歲,變得沉默寡言,複仇的事隻能落到丈夫羅玉,也就是羅鳳玉身上。為了弄到證據,羅鳳玉用家裡僅有的積蓄去整了容,之後又調查到朱某的行程,伺機接近朱某,結果是他如常所願,成了朱某眾多小情兒之一,因為他的善解人意,朱某偶爾會帶她去見其他小情兒,以至於朱某的行蹤因為小情兒之間共享的緣故,很容易掌握的到。

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李珍,羅鳳玉本想一個人解決這個人渣,卻沒想到妻子會在這裡打工。

當羅鳳玉把這一切都交代清楚時,便沉默了。

就這樣,羅鳳玉和李珍兩個人被正式逮捕。

走的時候,羅鳳玉提出要求,想要帶走那一串風鈴。

原來那串風鈴是兩夫妻送給女兒最後的禮物。

最後,風鈴由警方保管,隻要他們想,隨時可以看。

案子結束,外麵的雨也停了。

在警方收隊時,秦樂言單獨被師父龍崎留住了。

龍崎說:推理隻是推理,也會有錯的時候,任何時候還是要以證據為先。

這次秦樂言所作所為還是太冒險了。

若是推理錯了,秦樂言這就形成汙蔑了。

對於這次的事秦樂言也覺得是鋌而走險,之後,警方的隊伍離開,因為旅館發生命案的緣故,之前和朱某有過來往的人生怕招惹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在結束之後第一時間就撤了,最後旅館裡隻有那一對老夫妻,秦樂言三人以及出來旅遊的鄭玲玲。

第二天,四個人離開旅館。

但都忍不住回頭看向那一座複古的旅館,畢竟,在這個命案之後,這個旅館接下來的事都是個未知數。

畢竟沒人會願意住一個出了人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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