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您看看這倆人怎麼處理?”劉科長忐忑道。
不忐忑不行,主要他怕楊廠長那他撒氣,他熬了半輩子熬到科長這位置可沒打算給傻柱之類的人背黑鍋。
楊廠長一臉痛苦的揉了揉太陽穴,“這破事也沒辦法大張旗鼓的在喇叭裡廣播了。”
“這樣,賈東旭罰薪一個月,一年內不得申請考核。”
“反正這人考核不少次,也沒考過三級工,鑒於這次他算是個苦主就這麼著吧。”
“然後這何雨柱讓他去掃廁所,掃到過年!明年來了再去食堂當廚子去!罰薪罰三個月的!”
“這特麼一天天的淨給廠裡找事乾,非得治他個狠得!”
劉科長眼瞅著何雨柱乾的這破事都給楊廠長氣的罵人了,心裡也是一陣腹誹,楊廠長在軋鋼廠那是出了名的不吐臟字,今兒個直接給楊廠長破戒了,也算是他何雨柱的本事了。
“好的,廠長,那我這就安排下去。”
“去吧去吧,不走廣播了,罰完之後廠裡的人也能知道。走廣播周圍供銷社都能聽見,丟不起這個人!”
楊廠長點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癱坐在椅子上生無可戀。
現在本來就天天上愁廠裡的糧食不夠吃,這群狗東西還特麼天天找麻煩,呸!
中午,軋鋼廠鈴聲響起,上午看完戲的吃瓜群眾一個個的三五成群召集小夥伴往食堂走去,路上還一直討論上午的瓜。
不過後續的處罰結果倒是沒出來,大家夥心中吃瓜的欲望暫時被咕咕叫的肚子給壓製了。
易中海乾完活也沒去食堂吃飯,反而直奔軋鋼廠保衛科。雖然上次因為賈張氏的事得罪了保衛科的科長,但是這次他打算硬著頭皮去問問。
沒辦法,保衛科裡關著的是他的心頭肉啊!
軋鋼廠保衛科。
易中海頗為忐忑的站在劉科長的辦公室裡,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剛從楊廠長那邊受完氣回來的劉科長正好碰見易中海這個冤大頭,心裡打定主意讓他嘗嘗“低氣壓”的感覺。
在讓易中海進來後,也沒搭理他,自顧自的沏了一壺茶---高碎,就坐在辦公桌後麵慢慢品嘗。
易中海不開口,他老劉也不開口,誒,就是出出氣,享受享受!誰讓他倆上次有仇來著?
這會兒的“高碎”可是四九城所特有的一種茶葉了,當真是個好東西,實際上就是茶葉店篩茶時篩出的茶葉末。
甭看這種碎末在彆的地方是棄之無用的東西,在當時的四九城,卻是老百姓非常喜愛的茶飲原料。
舊時茶店賣茶時,會把茶葉末放在門外,讓過路人在門外自由抓取一把,這會兒可不行咯,買高碎您都得有門路呢!
這種茶葉末沒有包裝,沒有固定形態,很隨意,所以被稱為“高碎”。
這種稱呼也帶有一種親切感。高碎茶雖然形態不好,但香氣高、滋味濃,深受當時很多老四九城人的喜愛。
最終還是易中海沒忍住開口了,“劉科長,您看看這賈東旭是我徒弟,我這當師傅的得惦記著。”
“這倆人現在什麼情況?咱們廠裡的決定下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