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眾人交涉出結果,又一陣馬蹄聲響起。
同樣的玄甲,精騎。
為首之人著紫袍,騎白虎。
身後一員騎兵還舉著一根高高的杆子。
杆子上懸掛著一須發皆白的儒杉老者。
正是從城外折返的賈琮一行人。
一路上掛著薑文興示眾,走街過市。
直接引來了眾多神京權貴府邸的關注。
“嘶,紫衣,白虎,那位煞星怎麼把白鹿書社給圍了?”
“不對,那旗杆上掛著的是……”
“薑文興,江南大儒,我遊學之時曾遠遠見過一次。”
“如此折辱一尊江南大儒。”
“鬨大了,這次真的鬨大了。”
“紫衣侯這是要與白鹿書院不死不休了。”
人群中有江南來的學子,認出薑文興的身份。
頓時心裡震怖不已。
第三境的大儒,可不是阿貓阿狗。
彆說是在江南了。
哪怕是在神京城,薑文興也有為數不少的學子擁躉。
被許多文官推崇。
可是現在卻如同死狗一樣掛在旗杆上遊街示眾。
“噗!”
感受到眾人的視線,被掛在杆子上的薑文興一口鮮血噴出。
體內劍氣帶來的折磨還是次要。
這等羞辱,對於一個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大儒來說簡直就是生不如此。
“拜見將主!”
見賈琮到來,眾親兵扣胸行禮。
賈琮騎虎上前,無形的威壓,冷漠的眼神。
直接讓剛才還在喝罵不斷的一眾江南士子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你們這裡,誰是主事的?”
“小人拜見紫衣侯。”
“小人乃是這白鹿書社的掌櫃的。”
“白鹿書社向來遵紀守法,擁戴士子,社內藏有多名朝堂大員的親筆題字。”
“紫衣侯無緣無故擅自派兵圍了我這白鹿書社。”
“不知是奉了誰的命令?”
“今日士子集會,社內有貴人在場,小人奉勸紫衣侯,還是速速退去。”
“以免的得罪不能得罪的人!”
書社裡走出了一個身穿員外袍的中年人。
跑到賈琮麵前行禮。
禮數上挑不出毛病,可是言語間,卻充滿了高高在上之感。
看向賈琮的目光更是充滿敵視。
“薑大儒乃我朝鴻儒,於江南講學,桃李滿天下。”
“今日紫衣侯如此折辱儒家大儒,就不怕傳出去被天下讀書人……”
“鏗!”
話還沒等說完,劍氣飛過。
一顆鬥大的頭顱衝天而起,鮮血噴的二尺高。
“本侯乃是國朝勳貴,二聖親封,區區一介商賈,誰給你的勇氣這麼跟本侯說話?”
賈琮掃視一眼眾人,腰間“分光劍”錚錚作響。
如同再看螻蟻一般。
“換一個會說人話的出來,不然……”
“本侯的法劍,已經月餘沒有見過血了。”
……
“嘶,白鹿書社的掌櫃的乃是江南白鹿書院孫山長遠親,竟然就這麼一言不合就被斬了?”
“紫衣侯殺性慎重,名不虛傳。”
“快,速速回去將此事稟報給家主。”
“紫衣侯就當真不怕天下讀書人的文筆如刀嗎?”
看著衝天而起的頭顱,不少人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紫衣侯,你好大的威風。”
“這裡不是王家,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就在此時,書社裡傳出一個飽含怒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