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把二人世界留給了商毅!
商毅則是帶著阮玉書向著自己的小院走去,邊走邊說道:
“走吧,我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走進小院,阮玉書便看到了院中那一棵樹,好似屹立在天地中心一般,這一刻眼前的樹便是天地之心,大道本源湧動。
同時樹上掛著一個個金元寶與金錢,閃耀奪目!
“這是?傳說中的搖錢樹!?”
阮玉書驚訝道。
商毅點了點頭道:
“不錯,這就是傳說中的搖錢樹,更是一棵栽道之樹!
我之前在仙跡之中也有一個身份和稱號——招寶天尊!這搖錢樹也正好與招寶天尊所象征的財神對應!”
隨著商毅的話音落下,眼前的搖錢樹微微搖曳,樹葉緩緩晃動碰撞,敲出叮叮當當的金錢碰撞之聲。
同時,這聲音也如大道之音,在阮玉書的耳邊回蕩~~~
此時的阮玉書根本沒有時間震驚搖錢樹的神奇,在搖錢樹的輔助下,阮玉書已經陷入了頓悟之中,盤坐在搖錢樹下,青玉流放於膝上,一邊感悟,一邊撥動著琴弦。
雖是在感悟之中隨手撥動,但是琴音卻也十分的悅耳,遠超常人。
看著阮玉書在頓悟修行,商毅便也放下了心,同樣坐在阮玉書的身邊,為阮玉書護道。
······
另一邊,茂陵城外,隱蔽之處,青光一閃,孟奇現出身形。
他的氣息有點飄渺,讓人捉摸不定,旋即沉穩,無有異狀。
“天外飛仙總算練成了。”
孟奇遙望茂陵城,臉現微笑,而最大的收獲還不是這個!
天剛微微亮,孟奇踏著晨曦,呼著清爽的空氣,悠閒地進入了茂陵城。
他沒有直接回租住的院子,而是向著有龍槐樹的巷子走去,不能有一天懈怠!
到了龍槐樹邊,斑白頭發的老者已經在刻著木雕,神情專注,仿佛手中是最神聖的事情,態度之虔誠,許多人一生都未在一件事情上達到過,不管沉迷也好,信仰也罷,終究差了火候。
孟奇心神澄淨,老樣子坐於龍槐樹下,看著老者雕刻,不發一言,同樣的專注。
日漸高,天漸亮,老者終於刻完了一個木雕,抬頭看向孟奇,略微一愣:
“小哥,彆來無恙?”
這是一種許久未曾見麵的招呼,孟奇聞言一怔,又驚又愕,他看得出來自己實際已過了三個月?
心中暗自思索,難道眼前這個老者真的是自己猜測的那人!~
“晚輩一切安好,實力大有進步。”孟奇沉吟了一下,終究是擔憂六道輪回之主抹殺,含糊回答,沒肯定,也沒否認。
老者看似普通的五官舒展,笑嗬嗬道:“有進步就好,有進步就好。”
“晚輩在劍法之上再做突破,總算練成了一式外景劍招。”孟奇蓄意挑起話題。
若自己猜測的老者身份沒錯,劍法當是他感興趣的事情,而且自己並未無的放矢,沒有可討論的事情還刻意往這方麵靠,那樣隻會引起反感。
老者放下了木雕和刻刀,專心致誌聊天,微笑道:“後生可畏啊,老夫當年練劍,能有你一成的天資和進展,就不會被師長罵了。”
“可晚輩也沒有前輩的專心一致,經年不變。修煉之路,天資、運勢、機緣能讓一個人走得更快,同樣時間內走得更遠,但能走多久,取決於努力和專心。”孟奇真心實意地回答。
老者搖了搖頭,自嘲道:“老夫一直很笨,做什麼事都無法分心,彆人可以一次練很多招劍法,老夫卻隻能將一招練到非常純熟,舉手可為,才會不受乾擾地練下一招劍法,否則就會顧此失彼,兩招都練不會,在其他事情上,老夫亦是如此。天資不如人,那就隻能在專心、努力和刻苦之上下工夫,舍此之外,彆無他法。”
說話的時候,他摸了摸身旁的一柄劍,包裹著淡黑色陳舊劍鞘的長劍,樣式普通,氣息普通。
直到此時,孟奇才發現有這柄劍,之前自己完全忽略了老者身邊有什麼事物,隻專注於他的專注,回想起來,頗感訝異。
“或許前輩的天資便是專心。”孟奇感歎了一句,“若晚輩能像前輩這樣就好了。”
老者再次搖頭,表情略微嚴肅:“學我者生,像我者死。”
孟奇聞言一震,隱約觸摸到什麼:“謝前輩教誨。”
“專心、努力和刻苦是後天養成的。”老者又說了一句,拿起了刻刀和木塊。
孟奇見狀,起身告辭。
老者雕刻之前,忽然停頓,沉吟了下道:“小哥,有一件事情,老夫不知當講不當講。”
“前輩無須顧忌。”孟奇心頭一跳,莫非是剛才“彆來無恙”之事?
老者看著孟奇,靜靜思索了一陣:“還是等錦水大潮之後講吧,到時候煩請小哥過來一趟,這段時日就無需再來了。”
“是,前輩。”孟奇莊重行禮,心中有疑惑,有期待,有緊張,亦有欣喜,不管如何,關係拉近了一步。
老者不再多言,低頭刻起了木雕,專心至虔誠。
孟奇靜靜退出了巷子,回到了自身租住的小院,等待著今日可能到來之事。
正常來說,有了外援的他應該低調安分,等江芷微和齊正言悄然抵達,才大張旗鼓地行動,自己在明,他們在暗,讓算儘蒼生和文曲星知道什麼叫掌控之外。
但自己已經卷入了漩渦,一味低調安分隻會讓人懷疑,自己與江芷微的交情不是秘密,她目前身處的位置不是秘密,隻要有了疑心,以王思遠之能不難推測到江芷微秘密來援。
所以,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隻是不能節外生枝,踏足危險。
“來吧,來吧,今日的我已非昨日的我。”孟奇如此想著。
等到了午時,孟奇剛用過午膳,搬運氣息,就聽到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蔣兄,你不是去尋找邱非的下落了嗎?”
孟奇剛入院子,就自然而然感應到門外是蔣橫川,他與周圍天地的合一果然有點瑕疵,尚生一絲隔離,這也許就是他為何始終沒能天人合一圓滿的原因,否則自己就算初步調整了內天地,與自然有所交感,也應當分辨不出來。
蔣橫川臉色鄭重,觀望四周,隨手關上門:
“蘇公子,我找到一個線索。”
他眉毛極濃,五官平凡,膚如農夫,仿佛便是自然的一部分,和其光,同其塵,但在自然裡,他就像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樹上最翠綠的葉子,終究是同輩之中最特殊的一個,隱隱讓人覺得卓爾不群。
之前孟奇內天地未調整,感覺不深,此時方才品出。
再聯想到蔣橫川所言的“苦練自身不是為了找個主子”,孟奇似乎能勾勒出一顆真正孤傲的內心。
孤單、驕傲才是真的蔣橫川。
“邱非的線索?”孟奇眼神一亮。
蔣橫川點了點頭:“蘇公子,你不覺得之前的事情太巧合了嗎?”
因著共同行動幾次,他改變了稱呼。
“你是說邱非連續幾日去城外山丘,仿佛等著我們發現?”
孟奇頓時恍然,他之前就覺得太巧合,隻不過下意識認為邱非如此做對自身沒有好處,隻受其害。
“對,既然是秘密之事,城內又不乏外景強者,自然是能少碰麵就少碰麵,該說的該討論的最好一次交流外完,免得暴露行蹤。”
蔣橫川目光幽深,宛如獵人。
孟奇屏息思索了一下:
“可這對邱非有什麼好處?他弄得自己身敗名裂,差點連累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