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世界中,數條龍脈交織,靈氣濃鬱得化不開,九口金烏池就位於諸脈的中央,演化驚人地勢。
一旁的神池中,養魂神蓮與玄蓮紮根,一大一小兩條龍鰍遊動。
它真正在向世界雛形演化,龍脈精氣滾滾,生機旺盛,流光溢彩,完全是一片太初神聖景象。
數日後,池淵睜開眸子,內世界的投影在他頭頂上方顯化,如一座火山口般向下淌落神菁,霞光繚繞、瑞氣騰騰,濃烈的生命精氣化成霧靄,將他淹沒了,儘顯神聖。
“我體內的神能與氣血更雄渾了。”池淵低語。
這無疑是一種突破,內世界愈發完善了,開始真正向世界雛形演化,連帶著推動了他的修為,讓他法力澎湃、氣血旺盛。
停滯了兩年的境界桎梏開始鬆動,他已經臻至大能第一層台階的巔峰,隨時都可破入下一小境界。
他的元神飽滿,在養魂神蓮之畔修行,越發靈動與熾盛了,魂光波動已經接近斬道境後期,遠高於他的法力修為。
池淵長嘯一聲,化成了一顆璀璨的隕星,八種色彩交織成的血之光焰熊熊燃燒,燦爛奪目,如同一尊古老的戰神從神話年代走來。
刹那間,他就衝出了正走向枯竭的小世界,重新回到星球上。
“王!”這些骸骨滋生出意識的生物全都對他的方向朝拜,不過池淵卻不打算帶上這些詭異的怪物。
它們都是本應腐朽掉的屍骨,在養魂神蓮氣息影響下誕生了混亂的意誌,魂火中的本命印記是殘缺而畸形的,根本算不得正常生靈。
陰陽有序,這些骨骸都不能正大光明地行走在世間,否則會在第一時間招致大宇宙的天罰之力。
而他也不打算將自己的內世界變成鬼域,便隻是讓它們在這顆荒涼的小行星上自生自滅。
“失去養魂神蓮的氣息滋養,這些骨骸怪物終將泯滅在歲月中。”
他轉頭望向遠處的五色祭壇,駕馭遁光,身形如電,衝入星空之門,開始了連續的橫渡。
宇宙空曠,黑暗與冰冷是永恒的主題。
一個少年身披大羅銀精與各種寶料鑄成的神鐵戰衣,借道五色祭壇,在一顆又一顆星球之間橫渡。
他沿著前人的足跡走下去,隻知道這條路大概是二三十萬載前的古人所建,最終將通向成皇主路。
枯燥的旅程已經持續了三年多,沒有一顆生命星辰,路途所見全是毫無生氣的死星,有些則存在過生靈活動的痕跡,卻不知為何最終整個星球的地脈生機都枯竭了。
從相比北鬥都不小的行星,到直徑不足幾十裡的小行星,他見識了不少,更有一次,那祭壇直接懸在宇宙空間中,被星際塵埃包圍。
三年多以來,池淵在惡劣的環境下穿梭,打熬體魄與道行,取得了不可忽視的進步,更是晉入了大能第二層小台階,境界非常紮實。
然而這一回,才剛踏出虛空通道,他就感受到了蓬勃的生命朝氣,同時有一股大道的波動,遠方有生靈交戰!
“三年多的枯寂旅程,終於遇到生靈了,不知這裡距小仙域所在的古路節點還有多遠。”一直以來都古井無波的眼瞳透出驚喜,池淵收斂氣息,迅速衝向傳來波動的星空。
這是一片混亂的星海,空間廣大、無邊無際,並無巨大的天體存在,隻有無數小型的隕星等橫陳,組成了這片無垠的隕石地帶。
兩個人形的生靈在石塊與星光之間激鬥,這片星海上飛沙走石、隕星崩裂,許多龐大逾山嶺的隕星被神力衝散,橫飛數百丈遠,而後炸開。
這些都是宇宙中的隕星,全都為那兩個人形生靈交鋒的餘波所帶動,在虛空中炸碎,景象驚人!
其中一個人,通體繚繞紫色血氣,渾身神力光輝如魔雲澎湃,滾滾而出,讓這片隕石海跟著顫鳴與抖動,威勢隆盛,強大無匹。
而另一個被追逐的生靈亦被熾盛的光芒包裹,如一道人形的火炬橫空,發出刺目的銀色火焰,焚塌空間,破滅沿途阻擋,璀璨無比。
池淵眼中射出精光,他能清楚地看見兩者體表衝出的法則紋絡,皆是源自血脈的可怕大道符號,毫無疑問都是無比恐怖的體質,血脈特殊,帶來了強大的戰力。
“咦,遠處……那是戰艦?”
他大吃一驚,竟然在此見到了這種造物,數十艘戰艦覆蓋著統一的塗裝,什麼形狀都有,圍繞著最中央的一艘主艦,懸浮在遠處。
“梵青羽,束手就擒吧,交出天命岩石,我饒你不死!”
滿天紫色雷電交織,這個如魔君一樣的身影探出一隻大手,向前拂動,霎時間令無數隕星炸裂,真空粉碎,神輝萬道。
這是斬道級的波動,兩個人都絕非初入此境之輩,而是打磨與錘煉到很高層次的王者,很強大。
“厲宏,你夠了!”
“不敢與我兄長爭鋒也就罷了,趁我等返航時伏擊星門,偷襲於我,此等行徑,算什麼年輕至尊!”
銀色的光焰中傳出一道女聲,清脆悅耳,卻難掩憊態,聲音的主人的狀態並不好。
“哈哈哈,青羽小姐,你真是詼諧啊,我承認梵天是個英傑,可你就差遠了,連我一擊都接不下。”
“你們以半聖級戰艦的主炮偷襲我們小姐,也好意思炫耀?”梵家手下的人看不下去,紛紛怒斥。
“聒噪。”厲宏長的很英俊,但卻有一種魔性的氣息,純粹的話語聲就震碎了附近懸浮的隕石塊。
“給我將他們全部拿下,不聽話的就灌迷醉魔花藥劑。”厲宏冷漠開口,嘴角翹起,帶著一絲殘忍。
“你……你敢用這種禁藥,不怕永恒神庭降下裁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