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彆人了,咱夫妻倆誰跟誰啊,跟我說說,那機關真是你家的秘傳?”許涼芩一將浴桶搬回屋裡,就立馬將自己感興趣的問出口。
她的確是頗為驚訝,也對沈越貞刮目相看,這家夥藏得夠深,除了書法學問,竟會這種精巧秘技。
“是我沈家秘傳,不過在原來專攻水利的基礎上,我自己鑽研出了彆的用途。”沈越貞傲然道。
許涼芩品咂出來了,這人為何如此驕傲,仿若一朵不可攀折的高嶺之花。
他的確是有驕傲資本,良好的家世(待翻案),驚豔的容貌,非凡的才學,形容一句天之驕子也不為過。
隻是運河貪墨一案後,他零落成泥,孤身一人流亡在逃荒路,和她有了交易,一開始是銀子,後麵變成了一場婚事。
許涼芩原本隻覺得這人滿身矯情,如今心中突然生出一個異樣的念頭,要不攀折一二試試,去嘗嘗強扭的瓜滋味如何。
甜不甜,總歸是嘗了才知道!
她拉開屏風,笑著對坐在不遠處的沈越貞招手:“相公過來,你胳膊受傷了,我幫你沐浴。”
那一聲相公,聽得沈越貞怔住,二丫這村姑,從來和他相看兩厭,互相利用,她竟然……
“嗯。”他以為的幫,是妥帖幫他調好水溫,放好需要換的衣物。
看她做完這一切,還沒走出屏風外,還伸手幫他脫衣,沈越貞臉上有些不自然,但也沒說什麼。
等他身上隻餘最後一件中衣,遭不住許涼芩頻頻打量精瘦結實的身軀,他忍不住催促:“二丫,你先出去。”
“我說了,要幫相公你洗。”許涼芩笑了笑,走過去就要抱起身量單薄的漂亮美人。
沈越貞如朱砂暈染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底隱含怒火,她哪裡是幫自己沐浴,分明是想借著這由頭輕薄自己。
“許涼芩,滾出去!”他冷喝。
本以為這村姑是一位女君子,如今看來她跟象姑館裡那些色字當頭的老女人們有何分彆?
沈越貞既厭且怒,臉頰上浮現淡淡的薄紅,在天生的冷白皮膚的映襯下,多了一層豔色。
“你不願意?你覺得如今你有拒絕的資本嗎?”許涼芩抬眼看向沈越貞,看出他眼底的厭惡,一時也沒了好脾氣。
“如今你有運河案在身,是這大景國的逃犯,你我之間的婚事不過一場交易,之前我並不知有人追殺你,以後你想要我的保護,就得拿出其他的籌碼。”
“我有機關秘技,可助你成許多事。”沈越貞冷靜下來,不想看她,移開視線道。
許涼芩並不以為然。
“是需要收集特定物件材料罷,不然為何在許家村你沒有擺弄出來,那時你防備我至深。”
沈越貞眼裡浮現出錯愕之色,許涼芩幾句點出了他的底子,全程沒什所謂,在這場較量裡,他輸了。
因為,更需要對方幫助的人,是他。
“你想如何?”
“你應該清楚,新的籌碼除了美色,便沒什麼交易的了。”許涼芩無視對方厭惡的視線,輕描淡寫地開口。
沈越貞氣極,他當真是恨極了自己有求於人的境地,喃喃道:“若我不願呢?”
“那便沒有貼身保護了,往後在我眼裡,你隻是許家村的一份子,跟其他人沒甚分彆。”
“不過,若你願,你便是我的好相公,除非你自行離去,我許涼芩是斷然不會舍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