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掌門的召集令,薑堯心念一動,龍吟劍匣飛出,載著她向宗門大殿飛馳而去。
金丹修士的速度遠非築基修士所能及,路上的弟子們隻看見一道藍色尾跡掠過,咂摸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他們的薑師姐。
“這便是金丹修士嗎?”
“薑師姐的修為已經不輸門內的一些長老了。”
“天玄門年輕一輩無人能出其右。”
“彆這麼說,還有何師兄呢。”
提到何秋時,眾弟子麵麵相覷:“話說何師兄現在是什麼修為?”
“好像還是金丹初期。”
“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結丹,為何進展如此緩慢?”
“自從小師妹入門,何師兄就天天在葉雲晞和陸心瑤兩個女人之間來回跑,哪有把心思放在修煉上?”
“現在葉雲晞走了,本以為他能安心修煉,沒想到陸心瑤又鬨出了這等違逆人倫之事。”
“我聽說,何師兄還差點因此走火入魔了呢。”
薑堯速度雖快,這些言論卻一字不落地傳入了她的耳朵裡。
隻可惜何秋時沒有真的走火入魔,不過也好,薑堯很期待他與沈亦寒師徒反目的戲碼。
……
沈亦寒站在宗門大殿前,身後如往常般站著何秋時。
鬨出那樣的醜聞,二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何秋時,看向沈亦寒的目光中竟夾雜著些許怨氣。
陸心瑤自然是美美地把自己摘了出去,作為白蓮女配,不管做了什麼都有人替她找補,所以完全不需要內耗自己,隻需要外耗彆人。
薑堯收起劍匣,穩穩落地,墨書白和安念立刻湊了上來,十分親熱地拽住她的衣袖,要知道在妖魂山試煉前,他們可不是這個態度。
安念的眼睛亮晶晶的,滿臉崇拜:“薑師姐,聽說你還救了我師尊一命,這是真的嗎?”
薑堯拿起龍吟劍匣在她麵前晃了晃:“你說呢?”
“咳咳”
這時沈亦寒輕咳兩聲,終止了弟子們的談話。
他看向薑堯,語氣淡漠:“薑堯,你已成功結丹,自此便是所有天玄門弟子的表率,更要刻苦勤勉。”
“謹遵掌門教誨。”
薑堯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目光落在何秋時身上,見他的修為非但沒有長進,靈力運轉間還有幾分阻滯,想來是心境不夠明朗。
嗬嗬,還是讓你自個兒的弟子多勤勉些吧。
見人都來齊了,沈亦寒宣布說:“縹緲宗發來急報,門內一位弟子走失,需要我們幫忙尋找。”
此言一出,眾人一片嘩然,什麼弟子如此金貴,竟然讓堂堂仙盟第一大宗拉下臉來求助天玄門?
沈亦寒頓了頓,看向薑堯:“這名弟子你見過的,就是參加妖魂山試煉的段飛羽。”
薑堯挑了挑眉,那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子?
接下來沈亦寒的話卻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是青丘狐帝的孩子,是妖族。”
一片死寂中,薑堯歪了歪頭:“難怪,我就說一個男人怎會是天生媚體。”
沈亦寒繼續說:“你們應該知道,近百年來,妖族血脈愈發稀薄,為了扭轉族群的命運,他們開始不再與外族通婚,後來逐漸發展成近親聯姻。”
“如今的青丘狐帝迎娶了自己的親妹妹為後,誕下一對龍鳳胎,分彆是姐姐段流雲和弟弟段飛羽。”
“段流雲身負精純的九尾狐妖血脈,卻有先天殘缺,據傳已經命數將儘,但狐帝不知從哪裡得來一種秘術,說隻要獻祭血親就能扭轉段流雲的命格。”
說到這,在場的弟子都明白了大概。
墨書白問道:“這麼說,狐帝是想把段飛羽捉拿回去,給他姐姐續命?”
沈亦寒微微頷首:“沒錯,段飛羽雖然也是狐帝的孩子,但是血脈稀薄,若不是狐後當年派人將他送來人族,怕是早已夭折在繈褓中了。”
“人妖二族向來水火不容,若是段流雲真的逆天改命,帶著狐族崛起,引其餘妖族紛紛效仿,那人族的敵人除了魔族外,又要多出一個。”
“現在各宗長老都有要事在身,元嬰老祖們又要坐鎮後方,隻能讓每個宗門派出兩位精英弟子,前往南域妖國走上一趟,那是段飛羽最後出現的地方。”
說罷,沈亦寒回身看向何秋時,目光中的嚴厲與警告不加掩飾。
“何秋時,你與薑堯是天玄門年輕一輩中唯二的金丹修士,這南域之行,便由你們前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