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佛門僧人身上有一件血羅僧衣,據說那僧衣不是尋常東西,而是當初橫天帝在四方城殺豬時用的一張圍裙。
昔日橫天帝轉世人族,曾做了好一段時間的屠夫,殺豬宰羊,獨霸一方,遇到強大的妖人時,橫天帝也會係上圍裙,手持殺豬刀,鄭而重之的將對方斬殺。
而應聲佛祖的那一麵袈裟,就是橫天帝斬殺強敵時用的一麵圍裙,這圍裙他用完之後,隨手扔掉,卻被有心人保存了下來。
這圍裙沾染了一名強者的精血,年深日久
,便生出了幾分靈異,被應聲佛祖的師兄得到之後,稍加祭煉,便成了隨身僧衣。
這僧衣因為沾染了強者的精血,便自帶種種靈異。
而絕世強者,彆說是精血,便是吐出的氣息,隨身的衣物,都非同小可,甚至某些強者的影子烙印也會成為極其可怖的存在。
大神通者能夠滴血重生,袈裟上迸濺的強者精血雖然被橫天帝的殺豬刀斬滅了意識,但其本源精血中蘊含的功法卻不曾被抹去。
因此隻要參悟了袈裟中的強者烙印,就有可能得到那名被橫天帝擊殺的強者的傳承。
橫天帝有創世之能,能被他拿起殺豬刀,係上圍裙鄭重斬殺的對手,其神通修為之強,可想而知。
若是能得到這等強者的傳承,哪裡還用懼怕應聲那個老禿驢?便是當今天帝,浮屠尊者都敢叫板!
不過前提是真的能從這袈裟上得到上古強者的傳承。
這也是他化身被斬,急的真身來到中原的原因。
此時被邵華鋒逃走,浮屠尊者怒不可遏,當即化為一道金光,直奔小陽山而去。
另一邊。
李牧的馬車裡。
血色袈裟正懸浮在李牧麵前,對李牧喋喋不休:「其實我不是一個好袈裟。」
這袈裟對李牧道:「我應該是一個圍裙!」
它鼓起身子,化為人形,嘴巴不住開合:「我應該有很大的來曆,可能還參與過很大的事情。英雄,我這裡有一門很厲害的修行功法,我傳個你,你放我走怎麼樣?」
這袈裟對李牧懇求道:「我不是壞妖怪!我是一個正直的圍裙!一個圍裙能有什麼壞心思?再壞能壞到哪裡去?您把我放了吧!」
李牧在馬車裡,將這袈裟取出來之後,主要是想要見識一下成了妖的袈裟,到底是個什麼存在,沒想到這袈裟囉裡囉嗦,竟然是個話癆,一心想要逃走。
「好好的一個袈裟,竟然說自己是一個圍裙?」
李牧哈哈大笑:「你長得像袈裟,披著也像袈裟,誰看了都說是袈裟,然後你說自己是個圍裙?果然腦路驚奇!話說,你一個袈裟,應該沒腦子才是。」
他不理會這袈裟的胡言亂語,將這袈裟重新裝入囊中,對旁邊的顧傾城笑道:「沒想到這妖怪如此聒噪,還是封印起來為好。」
顧傾城也笑道:「這袈裟挺有趣,非要說自己是一個圍裙。」
兩人都覺得好笑,說了幾句,便談及南荒一脈涉足中原一事。
李牧道:「我煉製的石龜,想來應該已經驚動了附近的修士,相信這些修士看了我的留言,當會去謝家集查探究竟。隻要能引起他們的關注,相信南荒的妖魔鬼怪,應該鬨不出太大的亂子。」
顧傾城搖頭道:「若是平常時候,這些門派自然會斬殺邪修,平定中原。可現在一千五百年殺劫降世,各大宗門都是閉門謝客,不想卷入大劫之中。恐怕南荒邪修搞的動靜大,佛道兩家的修士,都未必會出貿然出手。」
他對李牧道:「在如今大劫之中,少有不慎,便會被卷人其中,化為劫灰。因此佛道兩家閉門的多,下山的少。現在真正靠的得住,除了儒門就是魔門和劍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