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李牧道:“這裡有專門會客的小廳,我去給廚子打聲招呼,讓他整治點好素菜,正好我師兄他們也想見一下你。”
京師白雲觀的素齋確實大大有名,很多名流政要都曾慕名前來,用過餐之後,無不讚歎有加。
到了現在,能有資格來白雲觀吃素齋的人,非富即貴,普通人幾乎沒有機會,也沒有財力來白雲觀吃素齋了。
李牧也曾聽人說過白雲觀素齋的名頭,當下笑道:“行啊,你看著安排吧。”
杜玉明大喜:“你在這裡坐著,不要四下走動,我一會兒就來……”
李牧:“……尼瑪,現在還不忘占我的便宜!”
他目光從手中典籍上移開,瞪了杜玉明一眼。
砰!
杜玉明如遭重擊,身子離地飛起,狠狠的向後撞去,眼看就要撞到牆壁上時,忽然旁邊窗戶大開,一股力量把他牽引著飛出窗外,落在了旁邊的棗樹上。
“啊呀我去!”
杜玉明身子落在棗樹上,被棗樹上的尖刺紮的嗷嗷大叫:“疼死啦!疼死啦!老大,你這是謀殺啊!我要到法院告你去!”
他手忙腳亂的抱著一根棗樹枝,身子隨著樹枝不住起伏:“救命啊!李牧殺人啦!”
院內道人吃了一驚,紛紛圍攏過來,抬頭觀望。
一名留著長須的中年道人從旁邊的房間裡走了出來,抬頭看向杜玉明:“師叔,你這是怎麼了?”
杜玉明抱著樹枝如同毛蟲一般,一拱一拱的向樹乾緩緩爬過去:“我被我家老大扔樹上啦!老郭,你們不是要見我老大麼,他現在就在藏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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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道人又驚又喜:“李先生來了?”
他是當今白雲觀的觀主郭朝陽。
聽到李牧來到觀內,聲音都顫了:“快,師叔,你快下來,帶我去拜見他老人家!”
在杜玉明拿著丹藥將他師伯馬伯元救活之後,頓時驚動了整個白雲觀。
一粒丹藥,便可以肉白骨,活死人,這種傳說中的丹藥,竟然真的存在,令這些修道之人興奮不已。
他們本來以為這些丹藥是杜玉明機緣巧合從彆的地方得來的,是古代丹藥大家煉製的靈丹,後來才知道,這些丹藥竟然是當今一個小年輕煉製出來的,便是杜玉明前來拜師,也是得到李牧的指點,才會前來白雲觀。
白雲觀的道人這才知道,原來當今之世也有丹道大師,因此都盼著見一下李牧,好向高人請教。
如今靈氣複蘇,這些道人乃是真正的修道之輩,早已經生出了感應,在打坐搬運氣息時,已經發現以往隻能強身健體的功法,正在緩緩發生變化,使得他們力氣大增,智慧提升,身輕體健。
而壽元將儘的馬伯元道長對這種感觸更深,他在末法之世,便修煉出了真氣,隻是太過弱小,連改變體質都做不到,常以此為苦。
好不容易等到如今靈氣增加了,但馬伯元軀體已衰,再想修道,氣血不存,已然絕了修行的路,於是隻能閉目等死,心中不甘可想而知。
正瀕死之際,被杜玉明一粒丹藥救活,白發轉黑,軀體重新煥發生機,令他馬伯元又驚又喜,又是惶恐。
現在竟然還有人能煉製出這等靈丹,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靈氣剛複蘇而已,按道理來說,便是此人的資質再高,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有煉製出靈丹的能力。
畢竟煉製靈丹不但需要高深的法力,還需要藥力驚人的藥材才行,但在現代社會,靈氣枯竭,早就沒有了煉製靈丹的條件,不可能尋找出可供煉製靈丹的藥材。
可李牧偏偏就煉製出了這麼一瓶子靈丹來,甚至還感應出了自己壽元不多,讓杜玉明提著靈丹前來拜師,這已經是傳說中陸地神仙的手段了。
本來末法之世,前路已斷,世間再無修士,但偏偏出現了李牧這麼一個例外。
當然,更驚人的是,前幾天那個以葫蘆法寶收取妖雲的仙長,還有那個摧毀阿麥肯國大樓的修士。
但那些修士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夠接觸到的了,莫說是白雲觀,便是整個國家部門,都未必能尋找得到,便是尋找到人家,人家也未必會給這些國家麵子。
反倒是李牧,一個實打實的,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當世修士,才是真正的可以相交之人。
因此白雲觀的幾個老道人都想迫切見李牧一麵,當麵向他求道,詢問行走的方向,祈求他的指點。
現在聽到李牧來到了觀內,不但觀主郭朝陽驚喜交加,便是整個道觀內知道李牧名字的老道,都歡喜不儘,齊齊湧了出來,叫道:“快去拜見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