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收了顧年庚的名片,跟這老頭聊了幾句後,懶得多說,轉身離去。
身後顧年庚一臉熱切:“彆忘了告訴給你爸說一聲,他也是古武一脈傳人,相信他也不願意看著武協衰落吧?”
李牧背對顧年庚擺了擺手:“顧老先生,咱們夏國幾千年來,沒有武協,傳統武術不照樣傳下來了嗎?一個武協真的就這麼重要,要我看,不如取消算了!”
顧年庚還想再說什麼時,李牧已經走遠。
“武協畢竟是我們一手創辦出來的,真要是散了,我這一輩子心血,豈不是毀於一旦?”
顧年庚看著李牧走遠,搖頭失笑:“小孩子懂得什麼?這麼大的武協,事關傳統武者的命運,對國家和民族都很重要,怎麼可能會取消?”
傳武協會事關整個行業無數人的生存,牽扯到了極大的利益,協會會長本身就是利益的代言人,堪稱是一塊誘人的大肥肉,很多人都盯著呢。
顧年庚已然老邁,雖然最近莫名其妙的修煉出了氣感,修為提升了不少,但畢竟精力已衰,筋骨不比少年,這會長的位置坐不太久,早晚要退位讓賢,下一屆會長的位置,自然要提前物色。
古武協會的會長與彆的會長不同,彆的協會的會長,隻要會做人,會管理,就能勝任,但古武協會,不但要會管人,有威望,更要能打架,會打架,修為高,鎮得住場子才行。
從這方麵來說,暴脾氣的李海川,確實非常適合這個位置。
李海川隻是脾氣暴躁,又不是傻,他的診所開的如此興旺,可見他在管理方麵的能力並不差,人品更沒的說,如果能當上協會的會長,起碼不會惹人反感。
“可惜我這隻是河東省協會的會長,李海川眼高於頂,未必看得上,若是全國武協會長的位置,他可能會有興趣嘗試一下!”
顧年庚站在湖邊歎了口氣,一臉蕭索。
隻覺得江湖中風雨欲來,武協最近怕是要生出不少事情了。
且說李牧,他返回家中後,在網上看了一些裝裱視頻,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當下網購了一些裝裱材料,施展小傀儡術,果然輕而易舉的將這王勝群的這些畫作,全都裝裱了起來。
將這些書畫懸掛在客廳和書房裡,確實提升了一些格調。
他在家裡待了幾天,將素心觀的修煉心法從頭到尾在腦海裡模擬了一遍,結合自己的修行體會,對一些不太對頭的地方做了些改動,隨後拍了解說視頻,發給了還在素心觀照顧師傅的王金瓶。
素心觀的功法乃是道門女冠修行之術,李牧倒也不敢做出太大的改動,畢竟男女在修行上有極大不同,萬一改多了,容易出問題。
女子又被稱作五漏之體,修行將其困難,而男子卻被稱作七寶之身,修行上天然占據極大優勢,男女修行上,功法有極大不同。
李牧也是在與顧傾城交流修行心得時,才知道有這麼回事,因此他對於素心觀的功法,隻敢修改一些確定不太對的地方,至於功法修行的主體理念,他卻沒有更改。
但即便如此,以他此時的修為見識,修改的武學功法自然非同小可,王金瓶收到視頻之後,特意將喊來門中師姑師姐們,一起學習李牧修改後的功法,隻是短短幾天時間,便功力大進。
便是木星道姑,在修行了這套功法後,身子也很快恢複,不出幾日,便能下地行走,平日裡生活,已經能夠自理。
在木星道姑能夠自如行走,吃飯坐臥都恢複正常時,已經是五天後了,江明月組建的同學會,就在這一天。
明月酒店。
當李牧來到酒店門口時,就看到了站在那裡迎客的江明月,旁邊站著幾名身穿旗袍的女服務員。
此時的江明月一身休閒服,長發披肩,相貌清麗,身材略有一絲豐腴,這是女性一生中最好的年齡,知性、成熟、精明乾練,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狀態,都處於人生中巔峰。
“李牧!”
江明月看到李牧之後,快速迎了過來,抱怨道:“咱們武術協會,你是老大,現在倒好,酒宴和迎客,都要我來做,你卻當起了甩手大爺,不帶這樣玩的啊……”
李牧對著江明月緩緩伸出手掌,隨後一根銀光閃閃的項鏈從他手中傾瀉下來,在陽光下散發著點點星光。
“乾什麼?”
江明月一愣:“賄賂我啊?我給你講,你一個小小的禮物就想平複我憤怒的心情嗎?我是這麼容易被收買的嗎?我……”
李牧將項鏈收起:“不要算了……”退出轉碼頁麵,請下載app愛閱閱讀最新章節。
“拿來!”
江明月伸手將項鏈搶過去:“都亮出來的東西,你還要收回去?你好意思麼你?”
她將項鏈托在掌心,仔細打量,隻見這項鏈材質奇特,在陽光下散發著淡淡星光,如同無數細微的星辰勾連一起,給人一種魔幻般的視覺衝擊,項鏈的吊墜乃是不知名金屬打造的一彎月牙,清輝淡淡,如蒙細紗。
整個項鏈看起來簡直不像是人間物品,而是天工造物,透露出一股子不屬於人間物品的氣象。
江明月縱然身為明月集團的董事,自己現在也負責一棟銀樓,見識過不少貴重珠寶首飾,但此時看到手中的這根項鏈,也還是被震了一下。
她臉上浮現出驚訝之色:“這是什麼材質的?”
李牧笑道:“這是從天河內采集的星沙,每一粒星沙內都蘊含著磅礴的星力,能修補肉身,滋潤精神,更能煉製成厲害法寶,降妖除魔,除了天河劍派外,彆的地方很難獲得。”
江明月:“……”
她一臉好笑:“我信你個鬼!你這是打遊戲打魔怔了,還是看網絡太投入了?”
李牧:“你看,說實話都沒人信。”
江明月轉過身來,背對李牧:“好了,好了,快給我戴上。”
李牧一愣:“大姐,這裡可是酒樓門口,咱倆這麼曖昧,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江明月臉色微紅,“嘁”了一聲:“我都不在意,你怕什麼?誒誒誒,你們幾個轉過身去,誰看我扣誰工資啊。”
門口的幾名服務員笑嘻嘻的轉過身子,有幾個還頻頻回頭偷看,笑得不行。
李牧來到江明月身後,感受著她身體散發的體溫,看著她修長白皙如同天鵝般的脖頸,微微歎了口氣,從她手中將項鏈接過,手掌扶住了她的肩膀。
江明月身子後仰,背臀貼在了李牧身上,側身扭頭,看向李牧,臉色發紅,吐氣如蘭,低聲道:“李牧,我爸媽現在又催我相親了。”
李牧低頭專心為她將項鏈扣上,道:“哦,是嗎?”
江明月見李牧神情不鹹不淡,著急道:“誒,你這人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牧一愣:“不是,現在大白天的,又在酒店門口,你讓我怎麼反應?起碼得等到天黑以後,獨處無人的時候再起反應才對吧?現在有反應,是不是太急色了點?”
江明月:“……想什麼呢?”
她氣的抬腳在李牧腳背上狠狠踩了一下:“去死吧你!”
隨後推開李牧,一臉笑容的走到大門台階上,看著剛下車走來的一名白衣女子,笑道:“曉麗!這裡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