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瓶點頭附和:“嗯嗯,這我信。”
她在李牧家裡吃過幾頓飯,印象十分深刻。
老李家的飯菜,不但菜好,尤其酒好,就連茶葉也是非同一般的好,已經超出了普通食物的範疇。
她抱著酒壇在前麵帶路,李牧拎著一大包東西在後跟隨,剛進樓道就遇到了一個老頭,這老頭笑眯眯的看了王金瓶一眼:“金瓶,你這抱的啥?”
他隨後看向王金瓶身後的李牧,訝然道:“這帥小夥是你爹的學生吧?留這麼長的頭發,一看就是搞藝術的。”
王金瓶解釋道:“金伯伯,這是我男友李牧。”
“你男友?你這假小子也有男友了?”
老頭極為吃驚:“你現在不打人了?他掰手腕掰的過你嗎?”
這老頭上上下下打量了李牧幾眼,點了點頭:“高高大大的,看著挺結實,這就對了,一般的小豆芽,根本就降不住你。”
他對李牧意味深長的說道:“小夥子,金瓶這丫頭是好孩子,你啊,以後要多讓著她點,少吵架,千萬彆動手。咱們是文明人,要有素質,兩口子有矛盾,隻限於口角,可不興動手打人。”
老頭嘮叨了幾句,搖著腦袋,彎腰負手,向外麵走去,邊走邊嘟囔:“總算有人把這丫頭收了,阿彌陀佛,普天同慶呐!”
李牧忍俊不禁,看向王金瓶:“怎麼回事這是?”
王金瓶“嘁”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都多久的事情了,這老金頭也是!不就是幾年前,踢斷了他兒子三根肋骨麼,至於這麼念念不忘麼。”
她抱著酒壇,氣鼓鼓的上樓:“這老金頭的兒子以前喜歡我,他喜歡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對我動手動腳!簡這不流氓嘛!我一時沒忍住,一腳踹了過去,當場就吐血了。”
她越說越不服氣:“哎呀,我給你講,那家夥指定是浪蕩慣了的,天天眠花宿柳的,身子自然就虛了,不然一個成年男人,怎麼可能一腳就踹的吐血?肋骨也太細了,一踹就斷!”
李牧急忙讚成:“對,他應該被打出屎來才對,吐血太嚇人了!”
王金瓶:“……”
打出屎來,也很嚇人好不好?
她歎了口氣,有點惆悵:“從那以後,消息傳了出去,再也沒人敢給我介紹對象了,連我爸的學生都躲著我。
後來畢業上班,我公司經理故意給我灌酒,趁機占我便宜,又被我打的吐血,這下可好了,整個書畫院都出了名,連老頭老太太都躲著我,真是的,我又不是神經病,我難道還會毆打老頭老太太麼……”
李牧忍不住哈哈大笑:“對,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金瓶是多麼溫柔漂亮賢惠的好女孩!”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王金瓶家門前,不待王金瓶敲門,大門便已經被人從裡麵打開,一名麵容清雋的瘦高男子走了出來,他看向李牧,輕笑道:“李牧是吧?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他打開大門:“快進來說話。”
這個男人正是王金瓶的父親王勝群。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