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笑了笑:“我現在不想吃了,你端回去吧。”
“……”
門外的人又愣了一下,才緩緩道:“李先生,我這都端過來了,您好歹開門吃幾個吧。”
隻聽他這說話的語氣,就不可能是服務人員。
真正的服務人員,尤其是羅振東家裡的服務人員,在李牧明確拒絕之後,絕不敢在門口停留,更不要說還敢對客人提出建議。
李牧嘿嘿笑了笑,咳嗽了幾聲之後,方才道:“我現在沒有胃口了,你端走吧!”
門外之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下一刻,李牧的房門猛然被一股大力踹飛,向著室內猛然飛來。
李牧心念一動,飛來的大門在半空中倏然消失。
緊隨著大門飛進來的是一道灰色人影,來人身形如風,手持一把短匕,化為一道流光,斬向李牧胸口。
“殺人殺上癮了?”
李牧手中棒球棍猛然揮下。
砰!
正中來人手腕,將其手腕當場打碎,手中的短刀也隨之飛了出去,“咄”的一聲,插在了牆上。
在剛才的電光石火間,李牧已經看清了這人的長相。
這是一個方臉的中年男子,黢黑的麵龐,蒜頭鼻子,大刷子眉,大嘴大耳,身子高大粗壯,左邊一隻耳朵被紗布包裹,似乎剛受了傷。
李牧一棍打下,來人身子一震,在被棒球棍打碎手腕的一瞬間,便已經判斷出了李牧的不好惹來,發出一聲悶哼,身子猛然向後翻了一個筋鬥,落在了門框外麵,轉身便走。
此人一擊不成,當即逃走,決斷之快,反應之速,遠超常人。
“想走?”
李牧對著此人後背猛然一揮,剛剛被他收到儲物葫蘆裡的門板猛然飛出,破開空間,直直砸在這人背後。
轟!
實木門當場爆碎開來,木屑紛飛中,那中年男子被砸的翻倒在地,,隨後從地上快速爬起,彎腰低頭,劇烈的咳嗽,慢慢的腰越來越彎,緩緩癱倒在地。
“好功夫!”
那中年男子側躺在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李牧,嘴裡鮮血汩汩流出:“能死在你這種高手手中,也不枉我修行一場!”
他嘿嘿笑了笑,鮮血將他牙齒染紅:“不過沒能殺死姓羅的一家人,還是有點遺憾呐!”
李牧手持棒球棍,緩緩走向此人,微微皺眉:“你和姓羅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中年男子躺在地上呼呼直喘,喃喃道:“也沒多大仇,就是意難平!”
他眼望著天花板,聲音低沉緩慢:“這些資本家,讓我給他們乾活,加班也不給錢,有事沒事,就對我呼來喝去。媽的,為了掙錢我也認了!現在好了,他們竟然還要玩我的女人!那以後是不是還要我免費給他們養孩子?”
中年男子劇烈咳嗽,身子慢慢蜷曲:“這狗日的世界!憑什麼一群廢物也敢對我呼來喝去?憑什麼我這麼努力上班,可連我媽死了,經理連喪假都不批?他奶奶的熊,你說這些人該不該殺?”
李牧毫不猶豫道:“該殺!”
他蹲下身子,看向口中流血的中年男子:“不過禍不及家人,殺主凶也就算了,何必還要牽連他人?”
中年男子聲音嘶啞的笑了笑:“殺一個也是殺,殺一批也是殺,反正早晚都是一個死,何不多殺幾個?”
李牧點了點頭:“有道理!”
站起身來,俯視中年男子:“最後一個問題,你這身功夫從哪學的?”
中年男子看了李牧一眼:“那你這麼厲害,你的功夫從哪學的?”
李牧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行了,不想說就算了。”
中年男子神智開始迷糊起來,道:“這是可以傳家的功夫,我怎麼可能說出去……”
李牧不再多問,將手中的棒球棍隨手仍在了地上,看向院子裡快速圍攏過來的一群人,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是生是死,就看官府怎麼處置了。”
此時趙海諾雙手持槍,衝到了李牧旁邊,槍口對準了地下躺著的中年男子,眼睛卻看向李牧:“還好吧李先生?”
李牧有點不高興:“海諾,大家都這麼熟悉了,怎麼還喊我李先生?你要喊李哥知不知道?”
趙海諾臉色一紅:“胡說八道!”
李牧哈哈大笑,轉身向房間走去:“行了,凶手已經抓到了,去喊羅老板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