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通報一下,大人一定會傳我進去的。”
黑衣護衛搖頭,依舊拿劍指著硯安兩人“不行,主子說……”
“榆木腦袋!”葉曲的身影出現,瞧見眼前的架勢,不禁頭疼,嗬斥一聲,隨後說話的黑衣護衛就被踢了一腳。
“硯公子,快跟我進來吧,大人就在屋內。”
見主子親信都說話了,那些護衛頓時不敢言語,收了劍站在葉曲身後。
剛推開門,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味撲麵而來。
硯安腳步一僵,就要急吼吼地衝進去,卻被葉曲一攔。
“公子。大人吩咐有話帶給你。”
“話?”
“大人說,傷勢不重僅僅是擦傷,希望公子是不要在屋內過多停留,儘快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公子自然會見到大人。”
“什…”硯安沒聽懂話裡的深意,見葉曲垂眼沉默的樣子,也聰明地閉上了嘴,不再發問。
屋內站了好幾位郎中,個個眉頭深鎖,互相交流著如何用藥。
硯安上前幾步,一眼看見麵色蒼白躺在榻上的岑漪。
“大人…”
岑漪淺色衣衫上染了鮮豔的紅色,左肩處被一支箭貫穿而過,那箭還橫亙在岑漪肩膀處。
岑逾白站在床邊,不斷拿手帕擦著眼淚。“表姐都是因為我受傷的,原本在梅園好好地賞梅,卻突然出現了歹人……”
“咳,咳……”床榻上的岑漪突然咳嗽起來,大口大口的鮮血不斷從唇角溢出。
“大人!”硯安急忙撲到榻前,看著那鮮紅的血液心底裡直打怵,急忙拿帕子去擦拭岑漪咳出的血。
硯安手上突然被岑漪握住,淺藍色大氅上霎時染了刺目的紅。
硯安惶惑抬眼,卻一下看進岑漪滿是清明的眸子。
哪有重傷失血,痛苦不堪的樣子。
岑漪微微支起身體,瞧見硯安滿臉焦急不安的樣子,用著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音調。
“回院子去。”
手被安慰地握了握,硯安動作一頓,還沒來得及理解,就被一個郎中一下推開,踉蹌的站直身子。
“誒呀這位公子,大人傷勢嚴重,萬不可輕易移動。”
“硯公子難道是想表姐的傷勢加重?”岑逾白上前一步,把硯安隔開。
“公子。”
耳邊傳來葉曲的聲音,硯安一震,手上還殘留著岑漪唇角血液的溫度。
“我送公子回院子。”
——大人說,傷勢不重僅僅是擦傷,希望公子是不要在屋內過多停留。
——儘快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公子自然會見到大人。
聯想到葉曲帶的話,硯安有些迷茫,看看床榻上因為失血麵色蒼白的岑漪,又看看葉曲。
今夜意外來得太突然,明明是參加廟會,大人卻突然受傷,大人卻讓葉侍衛帶了這些含糊的話。
“我…該,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