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奴以後隻在大人麵前掉眼淚(2 / 2)

硯安看岑漪要離開,急吼吼地站起身,亦步亦趨地跟在岑漪身後,直至屋門口才停住腳步。

“大人小心,雪天路滑得很。”

他垂著腦袋,伸手替岑漪整理著大氅的褶皺。

經過上次自薦枕席被難堪的拒絕,硯安就不再敢做那些出格的舉動。

又或者說他懂得自己外室的身份,隻有安靜等待垂憐地份。

岑漪感覺到硯安情緒有稍許的低落,便回頭看他,硯安身上衣服有些寬大,幾乎將他淹沒在衣服裡。

岑漪托起硯安的臉,仔仔細細端詳了一下。

“岑逾白誣陷你一事,原本是該替你主持公道的。”

她頓了一下,手在硯安耳廓上打著圈。

“隻不過最近有些事情,不是很太平,也就順著他的局,讓你在院子裡呆著。”

硯安沒想過有這一層的關係,不知道大人口中的“不太平”是不是由自己招惹而來,不然怎麼不會讓自己

好好呆著呢。

“奴侍懂了,會…呃……”

耳廓被岑漪搔得發癢,癢得硯安打了個哆嗦,本來正常的聲音一下走了調。

“大人…”

像是在對自己討饒。岑漪勾了勾唇,對硯安小狗一樣的反應感覺有趣。

“委屈你了。”說著,岑漪從手腕上褪下一支鐲子,順勢帶在硯安的手腕上。

鐲子在他手腕上晃了晃,像是隨時會滑下去。碧綠的鐲子將那皓腕襯得更加白皙纖弱。

硯安盯著那碧綠的鐲子,一時之間有些難受,將鐲子取下捧在手裡。

“大人,這麼貴重的東西賞給奴侍,於禮不合。”

他不想要這些,他的委屈不用、也不值得用這樣貴重的鐲子補償。

岑漪係著大氅上的綁帶,沒看硯安“我戴著不甚方便,就送給你帶著,這有什麼於禮不合。”

“大人就當欠奴侍一次廟會之行,奴侍……”

硯安的話沒說完,就被岑漪蹙眉轉頭的動作嚇到,禁了聲。

“賞你就是賞你,如此推拒,難不成是嫌棄這鐲子不夠分量?”岑漪倚在門上,語氣不重,隻是淡淡的從上而下地逡巡著硯安。

這話分明是申斥硯安不識抬舉,硯安驚得心頭直跳,無措地看著手中的鐲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奴…”

興許是以前日子跪得多,硯安不自覺地就雙膝發軟。

“不許跪。”岑漪開口。

硯安動作生生僵在那,也不敢抬頭。

“我有讓你跪嗎?”

“沒,沒有…”

“那你跪什麼?”

“奴、是奴侍不識抬舉……”

“動不動就跪的毛病改一改,這麼軟骨頭怎麼行,豈不是誰都能欺一欺你?”

軟骨頭?可硯安不曉得怎麼才不是軟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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