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安心有不忍,就像阿介自己所說,從花園回來,阿介一直呆在自己的身邊,也未曾離開,這簪子又是什麼時候到了阿介的房間裡了呢。
“大人……”硯安斟酌著開口,不知道該怎麼替阿介辯解,畢竟這簪子確實是從阿介床榻下搜出來的“今日和表公子在花園分開之後,阿介確實一直在奴侍的身邊未曾離開,興許…興許這中間有些誤會……”
“誤會?莫不是我家公子將簪子給這一不知名的仆侍保管,自己忘了不成?硯公子不要是天色太晚困得糊塗了!”
一直垂首立在岑逾白身後的仆侍突然開口,眼裡帶著輕蔑“怕不是你這個主子有歪心思,指使仆侍去偷簪子,怕露陷特意放在了仆侍的房間裡?”
“青桂!”岑逾白及時的嗬斥一聲“怎麼和硯公子說話呢!硯公子可是表姐的人,怎們輪得到你一下人置喙!”
被叫做青桂的仆侍癟癟嘴,憤憤不平的垂下眼睛,暗暗嘟囔著“不就是一個物件,威風什麼。”
這話說的飽含惡意和尖酸,兩人分明是一唱一和,將莫須有的罪名拎出來告訴所有人,這位硯公子有指使仆侍偷竊的嫌疑。
硯安想開口辯駁,聲音還沒發出就被岑逾白的聲音蓋了過去。
“公子隻是不會教導仆侍罷了,明明是這仆侍心術不正。”岑逾白義正言辭的為硯安解釋。
這不解釋不要緊,這一解釋,屋子內其他的仆侍不禁都露出鄙夷的笑聲。
哪個有錢人家不會教導仆侍,分明是那硯公子見識淺薄,不懂得馭下之道,鄉野土包子一個。
屋裡的風向一時之間都吹向了岑逾白,大多數人或打量或諷刺地看著紅了眼眶的硯安。
硯安抖著指尖從座位上站起
來,幾步走到阿介的身邊,和他並肩跪下,微微抬著頭顱,仰視著座位上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的岑漪。
“大人…阿介真的不曾離開奴侍,也沒有時間去偷竊簪子……”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家公子故意誣陷一個小小的仆侍了?”青桂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緊跟其後的是岑逾白恰到好處的嗬斥聲。
岑逾白瞧著跪在地上的硯安,低頭抿了一口茶,內心不禁暗自腹誹。
什麼嘛,表姐的外室竟然是這等蠢笨的家夥,本來以為不是狐媚功夫了得就是頭腦算計過人,自己隻不過一個小小的計量,就將這顆軟柿子捏的不成樣子。
硯安被仆侍詰問的無話可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為阿介辯解。